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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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給老陳打了電話,說不小心受了傷得在家修養幾天,課程我會自己跟上,如果需要,我可以開醫院證明。老陳也不是個嘮叨的人,說醫院證明就不用了,叫我好好養傷儘快回學校。
第二天中午,敲門聲,除了韋婷他們三個不會有別人。開門見到來人,我愣了,她不是很生氣嗎,怎麼還會來?
“怎麼,不歡迎我?”凌涵語帶含笑地問。
我側身迎她入門。昨天中午韋婷就把屋子收拾整理好了,通了一天的風,也沒什麼煙味酒味兒。我真擔心她會再一次厭煩,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昨天的事,對不起。”我道歉。惹她生氣,是我不好。
她放下手裡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我面前,眼裡有無盡的憐惜和擔憂。我懷疑是不是看錯了,怎麼昨天今天兩個樣?這態度的天壤之別,讓我摸不著頭腦。
“以後不要抽菸了。”聽著凌涵不容置疑的語氣,我像個木偶沒了主見,只願隨著她的意思。
“哦。”本來就只是嚐了幾口,無法適應那種嗆人的味道,遂又補充道,“只是昨天嚐了一口,剛好被你撞見了。”
一起在小方桌坐下,凌涵沒對我的傷發表任何意見,平靜地吃完她帶來的飯菜。飯後,凌涵又拿著小刀削蘋果,看著她手上的動作,一圈一圈的果皮沒有斷裂。
凌涵放下刀,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我面前,而我卻醉翁之意不在蘋果,呆滯地看著那修長白皙的手指,修剪整齊沒有絲毫瑕疵的指甲。
“怎麼,靈魂出竅了?”凌涵好笑地問,另外一隻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大窘,連忙接過蘋果咬了一大口:“你不回學校嗎?”。
“就這麼想趕我走啊。”凌涵正抽了紙巾擦手,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被她看得心虛。
“去床上趴好。”她也不管我腦袋裡在想什麼,摸了摸我的頭接著說道。命令般的語氣,由不得我拒絕,我也不想拒絕,不想加深她的怒氣。
一句話沒說,乖乖地走過去坐在床邊。實際情況不允許啊,我扭捏一陣才難為情地說:“胳膊還吊在前面,沒法兒趴下。”
其實這兩晚,我都是側著身子睡覺的,不能碰到左臂,後背又痛得厲害,真是“前後為難”。
聽了我的話,她似乎也才猛然意識到,盯著我打著石膏的手,下一秒紅了眼眶。奇怪,受傷的是我,為什麼她會難過得哭,還一副很嚴重的樣子。
“我沒事,側著身體躺下就好!”怕她哭,趕忙自個利索地蹬掉鞋子坐到床上去,拉好被子。主要是位置不好,只能坐著了,我側躺下的話,就背對著門面向窗戶,而她正站在門那邊。
“恩,讓我看看你的傷,韋婷說要繼續擦藥。”她走過來,扶我側身躺下。
在室內,我只穿了一件寬鬆的體恤,由於背上的傷需要透氣,連內衣都省了。還好我發育晚,估計就屬於她們口中的“飛機場”型別,幾乎看不出來,也減少尷尬。
聽見她起身拿過藥膏來,小心翼翼地掀開我的衣服,整個後背暴露在空氣中,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彆扭。
這兩天一直都是韋婷在幫我處理傷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讓我很快就接受習慣了。可又突然把大片肌膚暴露在另一個人眼底下,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排斥,總感覺十分不自在。
我自顧自地在心裡嘀咕著,算了算了,也吃虧不到哪裡去,不就是個後背嗎?人家都不嫌棄它“面目猙獰”,我彆扭個什麼勁。
自己在浴室的鏡子裡看過,額,一片慘烈啊!清涼感襲來,疼痛也緩解了不少,果然有止痛效果,為什麼會比韋婷擦的時候效果更好呢?
凌涵的手涼涼的,指腹滑滑的,一點沒有指紋的磨擦感。我閉著眼享受著此刻的安逸舒暢,何德何能讓一個老師為我上藥啊!
有什麼東西,滾燙,從我背上滑落,與藥膏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也讓我從迷糊中驚醒過來。
我右手撐著身子坐起來,撩上來的衣襬也自然滑落。這女人怎麼就又哭了?我也沒違抗她,沒氣著她啊。
“老,老師,你怎麼了?”我不安地詢問,結結巴巴連個老師都叫不出口。也是,我幾乎就沒對她有過什麼稱呼。
“一定很痛吧?背上的傷也是,那麼一大片…”只見她眼淚洶湧而下,一手輕撫上我打著石膏的手臂。
“不痛,都兩天了,不是還有止痛藥嗎?痛的是我,你難過幹什麼?愛哭鬼!”我努力地笑著岔開話題,裝作很輕鬆地打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