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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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
心裡突然就不覺得難過了,陰霾過後總會雨過天晴的。顧天意,我會記得你曾經對我的好,只是曾經再不會延續了。我會好好的做回原來那個沒心沒肺的藍天,既來之則安之。
想通後就又恢復了狀態,生活彷彿沒有那麼灰暗與無趣了,果然心境才是最重要的。顧天意,謝謝你讓我又明白了許多人生路上對感情的認知!
下雨的日子,只要不是傾盆大雨我都不會打傘,我是個相當怪異的人,連自己都這麼覺得。我有很多奇怪的“癖好”,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癖好,就是一種習慣而已。
在雨中,我喜歡仰面接受雨水的洗禮,感受細雨的親密接觸,清醒地感受生命之泉,感受水滴如時間般流逝。
意外的是好多次都被凌涵看到了,她總會撐著傘走過來,將我納入傘的保護範圍內,然後問我為什麼不打傘。
我還是那句,習慣了。她也不多說,告誡我淋雨容易生病,我無所謂的一笑,生病也是會好的。凌涵對我的回答很無語吧,第一次問過之後,就再也不問類似的問題了。
“晴天,你喜歡抬頭望天,怎麼下雨的時候也喜歡這樣?”凌涵問我。
“晴天,是尋求陽光照亮陰暗。下雨,是因為這樣看不見眼淚。”我回答。
凌涵沉默了,彷彿陷入了悲傷的情緒。她是語文老師,本來就對語句裡蘊含著的感情很敏銳,再加上她本身也是個多愁善感之人,我真是不該挑起她動用情感。
“逗你的。我怎麼可能會哭,哪兒像你,愛哭鬼!”這個是陸文浩提起的,說凌涵在給他們班講語文課本的時候都忍不住會傷感流淚。
“連老師都敢戲弄,膽子不小啊,小心我跟你班主任告狀,看你還得意。”不管以什麼方式,凌涵都從來沒有真正生過我的氣,於是在她面前愈加大膽起來。逗她開心,我是樂此不疲。
走到梧桐樹下,我想起了戴望舒的一首詩——《雨巷》: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我的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怎麼不繼續背,忘了?”
“沒忘。停在這裡,剛好。”因為後面的詩句,太愁怨。
“哦?說說,怎麼個剛好法?”凌涵彷彿來了興致。
“真要我說?”我賣關子。
“小才子,還請不吝賜教了!”
“應景啊,我剛就碰著了這麼個姑娘。”我跑出傘外,倒退著看她,“油紙傘換做小花傘,雨巷換做石板路,美麗的人有丁香一樣美麗的顏色,散發著丁香一樣誘人的芬芳。”
“呵呵,藍天,真看不出來你這麼皮,還會哄人啊!”凌涵笑了笑,“快過來吧,當心淋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她默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飄過,像夢一般地,像夢一般地悽婉迷茫;
像夢中飄過一枝丁香地,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到了頹圮的籬牆,走盡這雨巷;
在雨的哀曲裡,消了她的顏色,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悵。。。。。。
☆、6
再說說十一月去見過的那個男生吧,他還真是履行他的宣言“不會放棄”,硬是苦苦追了我一個多月。不是週末拿著花來學校找我,就是每天一條條簡訊問候,還發動以前的一些熟人對我進行開導勸說。
愛情對於我來說,那是遙遠得不能再遙遠的事情。尤其經歷了顧天意的事件,更加不想再栽在上頭,無花無果。
直到有天,我一氣之下回了他電話,一接通就大聲對著手機說:“我就跟個男生一樣,沒搞懂你究竟喜歡我什麼!你要真喜歡這樣的,直接找個男的不就好了,別再纏著我,OK?”一口氣說完,直接結束通話。
他沒有回電話,也沒有發簡訊。我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畢竟有過交情的,我說的話太沒仁義了,但這種效果不就是我想要的嗎?唉,矛盾。幾天後,他打來了電話。
“藍天,最後一次,陪我吃個飯,我就再不纏著你了。”
“上次電話裡,我很抱歉,一時心急,說話不經大腦了。”我道歉,也了了心裡的一分愧疚。
“沒事。星期天晚上五點,思賢路,你一定要來,不見不散,我等你。”聽起來像是最後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