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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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去看看吧。”林大山把手按在門把上轉頭問。

顧秋連忙伸手拉住：“唉，你胡說什麼呢！大晚上的，又下雪又下冰雹的，你絕對不能出門！現在這個時候，你去了吧也無濟於事，最好還是等明天雪停了之後再去吧。”

林大山剛剛也就是著急上火隨便一說，被顧秋這麼一勸他也不那麼衝動了。

顧秋空出一隻手拉住林大山，“這麼冷的天，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睡吧。天大的事都放著明天再說。這些天忙著雨兒哥和翰文的事，我看你都累壞了。”

林大山帶著疲憊的神色揉了揉眉心，強撐著對顧秋笑笑，“你說的對。看寶兒都困了，咱們也先去休息吧。”

小心地把寶兒安置在他的專屬小床上，再三確認蓋好了被子，顧秋和林大山才安心地熄了燈。

躺在床上，林大山想要睡覺可腦子裡卻不由控制地想著那些雜七雜八的事，讓他難以入睡。

林大山擔心自己吵到顧秋，因此動也不敢動，就怕自己的動作把顧秋給吵醒了。

帶孩子真的是一件最累人的活兒了，白天要整天照顧小孩兒，晚上也不能休息，寶兒晚上一般都要醒來好幾次，要喝奶或是換尿布，每次弄完之後，都要哄好一會兒寶兒才會繼續入睡，這些都要顧秋親自來。

顧秋因此人都消瘦了，原本因為懷孕和坐月子而增加的體重都減下去了，林大山也心疼得很。

林大山刻意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不想打擾到顧秋，但是顧秋就是知道他沒睡，林大山呼吸的輕重緩急顧秋都把它放在心上。

顧秋悄悄地伸手出去，握住了林大山寬厚的手掌，壓低了聲音輕輕地說：“睡不著嗎？”

林大山緊緊地把顧秋的手攥在掌心，“怎麼，吵到你了嗎？”

顧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沒有。”

說完取暖似地把身子窩在了林大山的懷裡，左手輕輕地捏住了林大山的右耳耳垂，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地摩擦。

這是小時候顧秋睡不著時他阿爸常做的，只要他阿爸這樣做，他就能很快入睡。自從寶兒出生後，顧秋就用這招哄他入睡，真的挺有用的，每次顧秋這樣做，寶兒一刻鐘之內總能入睡。

林大山感受到顧秋輕柔的動作，心裡暗自發笑，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事實卻是在顧秋揉搓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安安靜靜地入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大山就起來了。林大山一動身，顧秋也躺不住了，乾脆也穿上衣服起來了。

林大山推開窗戶探出頭一看發現這時候雪和冰雹都已經停了，但是屋外積了厚厚的一層的雪，滿眼望去全是白色，遠處的樹木也全都裹上了雪。

“天哪，昨天的雪是有多大呀。”顧秋見了這銀裝素裹的世界，不禁感嘆。

林大山點點頭，轉頭對顧秋說：“我要上山一趟，那裡不遠，你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

“還是吃了飯再走吧，也不差這一會兒。昨天包的菜包子還有，我給你熱熱，你吃了再走吧。”顧秋的聽了林大山的話，立即朝廚房裡走去，著手給林大山熱早飯。

林大山隨手拿了幾個包子啃了就出門了。

大雪幾乎沒過了林大山三分之一的小腿，這樣大的雪林大山也很少見，在他的記憶中好像還是八年前有過這樣的一場大雪。

林大山拿了一根被積雪壓斷的粗樹枝當做柺棍，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到了自家的果樹林裡，不過林大山的心並沒有因此而放輕鬆而是更壓抑了。

林大山種下的果樹因為這一場大雪受到了不少的損失，山楂樹還好，但是好幾顆柿子樹都被大雪壓斷了枝椏，還有那顆意外成活的栗子樹的樹枝也斷了不少，還被冰雹砸得千瘡百孔，還能不能活得成還真是個問題。

林大山無奈地嘆了口氣，撿起根長樹枝用力地敲下積留在樹枝上的積雪，大冬天裡竟然累出來一身汗來。

回到家裡，顧秋就趕緊端著碗熱水迎了上來，“凍死了吧，快喝口水緩緩。”

顧秋端來的水裡放了冰糖，還稍稍涼了一會兒，讓林大山喝得特別舒心，林大山捧著碗像牛飲水似的一飲而盡，抹抹嘴才抬起頭來說話。

“山上的情況不是很好，樹枝被壓斷了很多，估計今年的果子的產量要大減了。家裡還有稲杆嗎，我拿些去給樹裹上。

“還有的，我去給你拿。”林雨兒想了想說。

“大山，我和你一起去山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快一點。”王翰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