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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梓翔哥,你的胳膊——”
高梓翔若無其事般笑了一笑,溫聲道;“無妨,一點小傷不礙事。”
葉雪妍望著他黑如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一如既往的平和,讓人放佛看見他,心裡便可以立時安定了下來。
她垂下頭,安靜的在一旁聽著他與葉風豪之間的談話,期間,她向著護士討了倆杯茶水,送到他們的手裡。
葉風豪自是一飲而盡,高梓翔則是含笑望了她一眼,輕聲道謝。
葉雪妍只是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走回自己哥哥身邊坐下,沒有人察覺,她的臉已是落滿了紅暈。
待受傷的學生在醫院全部清理好傷口,外頭,已是晚霞滿天了。
高梓翔領著學生們走至醫院大門,見到鄭北辰所派來的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隨行的張副官,此時他正領著幾個士兵守在那裡。
“今日的事實在是我們魯莽了,還請張副官代我們像鄭司令轉達歉意與謝意。”高梓翔望著張副官的眼睛,面容中滿是真摯。
張副官只笑了笑,言道;“我家司令是何等的胸襟,又豈會與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計較?”
葉風豪聽他語氣不善,立時又要開口,高梓翔似是早已料到,只裝過頭低喝了一聲;“風豪!”
葉風豪像來是副牛脾氣,可對於高梓翔卻是十分的信服,此時,便也沒了聲音。
高梓翔復又將眸光轉向張副官,語氣依然是誠摯的;“今日的確是我們唐突了司令,還請副官念在大家皆是出自一片愛國之心的份上,原諒我們對司令的冒犯。”
張副官看他年紀尚輕,卻言談舉止皆是不俗,此時不由得也是高看了一眼。當下只略微緩和了神色,言道;“我們司令自是心胸大,可張某卻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我不得不警告你們一句。”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便立時安靜了下來。
高梓翔仍是平靜的站在那裡,只溫和道;“張副官有話請說。”
“當今世上,抵擋扶桑的主力軍不是別人,正是東北的鄭家軍!若不是鄭司令將東北守的固若金湯,你們以為這北平還能保得住?你們還有機會能夠在街道上衝著鄭司令說三道四?”他面帶寒霜,只冷冷的盯著葉風豪。
葉風豪迎上他的目光,剛要開口,卻也知道他所言不假,當下只得再次噤聲。
“所以,往後不要再讓我們聽到你們將鄭司令與別的軍閥相提並論,鄭司令是什麼樣的人,不會有人比鄭家軍更清楚!”
說完,張副官不再多看學生們一眼,只對著高梓翔簡單的行了一個軍禮,道了聲;“告辭。”便領著士兵大步離去了。
高梓翔目送著張副官的背影遠去,心裡只輕輕一嘆,鄭北辰果真不是徒有虛名,他手下的人,個個對他奉若神明,竟是容不得別人一絲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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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方才從前線傳來訊息,餘軍接連敗退,扶桑軍一舉奪下三城,如今的情形,怕是連雲溪省也要被扶桑人佔了。”
深夜,坐落於北平市郊的玉皇山上,鄭北辰的官邸裡依然是燈火通明。
書房裡,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子,面有憂色,眼眸緊緊望著眼前那道挺拔的背影。
鄭北辰頎長的身影靜靜站在落地窗前,此處風景極佳,一眼望去,夜色中的玉皇山平添了些許神秘的意味。天邊玄月高懸,柔和的月光淡淡的灑在那一草一木中,遠處,不時傳來幾聲蟬鳴,此外,萬籟無聲。
鄭北辰一言不發,只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根香菸,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整個人,便被那淡淡的煙霧籠罩了。
如今的天下,東北諸省自是在鄭北辰的手中,江北的河山卻是被餘重庭牢牢的握在手心。若說如今有誰能與這東北大帥鄭北辰的實力一較長短,除卻餘軍,也的確沒有別人了。
而北平的國民政府,名義上是整個國家的命脈所在,卻是沒有多少兵權,除了在外交上發揮作用以外,那群政客最關心的事情便是在國內調停各方關係,在各大軍閥間使出渾身解數,或威逼,或利誘,或妥協,或打壓,甚至採取聯姻的手段,猶如牆頭草一般來回搖擺。目的,卻只有一個,不能任由一方軍閥獨大。
這幾年,鄭北辰的名頭日益響亮,鄭家軍更是所向披靡,他們便是慌了,聯合美利堅帝國,一同扶植起了江北的餘重庭。為的就是平衡勢力,好讓鄭家軍與餘家軍可以相互制約,他們的政權才得以屹立不倒。
第七章 軍人,沒有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