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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兒!你已經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自己看看報紙上都寫了什麼!?說你為了爭寵竟狠心將親妹妹推進游泳池,你到底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他將今早的晨報丟到姚煜跟前,語氣冰冷但堅決的表情冷漠的臉上全無一絲身為父親該有的慈愛。
“我沒有錯!為什麼不信我!”他突然狂吼,向來冷靜的俊顏,被徹底激怒。
“你必須走!你媽已經病入膏肓,看看她那樣!?她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姚震金娜佈滿歲月痕跡臉龐顯得更加蒼老,他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將頭埋進膝蓋。
忽然,姚煜瞅見了站在樓梯上默不作聲的我,火氣頓時上升到頂點,發狂地嘶吼,用盡了肺腔的空氣,聲嘶力竭地喊出了內心的懼駭,“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偽善者!你這個毒瘤!你怎麼不去死!”他的淚水不自覺地溢位了眼眶,全身顫抖,好似想衝過來將我碎屍萬段的獅子!那一瞬我竟然有些錯愕,憂心忡忡。
“姚煜!你要再這樣撒野,別怪爸爸無情!”姚震金大手一揮,茶几上的花瓶和茶杯應聲倒地。
縱使再不情願,他還是踏上了去美國的征途,望著徐徐升起的飛機,我應該高興才對,因為終於可以擺脫他這個惡魔般的男子,可腦海中卻怎麼也揮之不去他離去時灰冷如冰的雙瞳,“我會回來的!”不知為何,這句歇斯底里的吼聲反而比他識破我的身份更令人惶恐不安,像是一種可怕的魔咒般從我的心沿著血液擴散到全身,久久不能動彈……
八年後
我站在F省鼎嵐大學校門口,眸色徐淡瞅了瞅漸變的天色。
“婉琪,在等你哥是吧?你們感情可真好。” 張德曜拍了拍我的肩,雖是笑著搭訕,語氣裡卻飽含不甘的嘲諷。
我不想答話,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看出了端倪,不過也罷,這樣才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少爺認清現實。
“婉琪,別對我這樣冷淡嘛,你也知道,自從上次在江家舉辦的化妝舞會上見到你,我便不可自拔地愛上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面對他的表白,我一點也不吃驚。因為雖然被親生父母狠心遺棄,卻給了我妖媚入骨的容貌,所以那些但凡見過我的男生像是如見了花蜜的狂蜂浪蝶,恨不得將我揉進骨髓,化在心裡。
“好,只要你將你爺爺最喜歡的‘龍淵劍’送給我,我便答應你。”我跨前一步,似笑非笑地附在他耳邊低聲輕語。
“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假的,我要的不過是更多的錢!這原本就是金錢至上的社會,多年來的載沉載浮;我算是看清了這殘酷的現實。不知不覺中,別人再也難從我虛偽的面容上讀出我的心情,有時候就連我自己,也變得不知該如何拿下這上鎖的面具。
“太好了……”他如同撿到金元寶,喜出望外。
“好什麼,那‘龍淵劍’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我家有千年難見的‘黑珍珠’,不知婉琪是否有興趣?”忽然走出的男人煞風景的說道,我瞟了瞟他,也許他早就偷聽我們談話很久了。
“趙戴,婉琪先答應我,你搶什麼風頭!”
“難道你沒聽過能者居上?再說誰都知道是我先追的婉琪,你才是那個搶風頭的!”
他們倆你來我往的,不到十分鐘時間,肢體衝突取代了原先的口水戰,可我已經失去與他們周旋的耐性。
“你們甭逞一時之快,要是誰有那本事討得我歡心,我便跟誰。”為了得到很多很多的錢我不惜耍盡各種手段,而這些毫無大腦可言的富家子弟便是我累計財富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廢物。
誰都不會知道,其實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
一輛銀灰色的賓士 at18平穩地停在我腳前三十公分,不一會車門老金從前門走出,畢恭畢敬地拉開後面車門。
“婉琪,生日快樂!”
“哥,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的神色有些微惱,瞪著眼前的男人,剪裁合宜的黑色CERRUTI西裝,碩長優雅的身材,手裡捧著一大束粉色鬱金香,看起來是個完美的紳士。
“噢,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唯一的妹妹過生日,我能不來?只是路上碰到塞車,對不起,讓我可愛的妹妹久等了……” 他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隨即又道, “好啦,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別哭喪著臉,哥請你吃觀海樓的海鮮大餐,算是賠罪!”
“這還差不多。”我接過花,順手挽上他結實的臂彎,很自然地輕輕靠在他胸前,以嬌軟柔媚的語調,對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