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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哀痛也揮之不去……為什麼……死不了?在那個時刻,我真的想一死了之,那些早已經超出我所能承受的範圍。
可是,孩子……我掙扎著撐起身,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腹部,我竟然……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好不容易幾乎用了我的性命,才讓傷口結疤卻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我沉痛地閉上眼,我可以一個人死去,我這條賤命,本來早在十歲的時候就該死了……我想起了那個夢,如果姚婉琪不死,我又怎麼會有今天的結果……可是……
孩子,你來得不是時候……不……我要逃,要不然,姚煜已經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那麼恨我,那麼瘋狂,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來……
我不能再和這樣的人有所瓜葛,我要離開這裡……思及此,我迅速地拔掉針,胡亂扯下旁邊桌子上的棉花摁住湧出的鮮血,忍住肩膀上的劇痛,一股腦地走下床,可就在此時,門卻開了。
我們四目交接,那一剎那間,我覺得痛苦到瀕臨瘋狂。
“你幹什麼?”他先是一愣,緊接著暴吼一聲,像蒼鷹一樣陰鷙的眼牢牢瞪住我。
我顫抖地僵在原地,忽然想起了那個醫生的話,'傷到了頭部',一個計謀在我的腦海迅速成形,我假裝慌忙地坐回床上,扯著被單掩蓋自己,驚恐地凝視他,就像在看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你是誰?”
“你說什麼?”聞言,他突然瞪大了眼,張著嘴,模樣呆滯。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我木然地重複。
“你……你不認識我?”他的氣息急促,那是很深沉、凝滯的喘氣聲,我感覺得出他在壓抑著,像是為了壓制某種強大的痛苦,以致沉重的呼吸。
我搖頭,他忽然湊近我,我裹著床單倒退到床的邊緣,期期艾艾地嚎叫,“你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啊……”
“醫生……快進來!”他朝門外喊道,嘶啞的嗓音雖然疲憊,精神卻恢復了三成。
“姚先生,怎麼了?”
“她不認識我,為什麼?為什麼?”他揪起來人的衣領,聲音怪怪的,好像被什麼哽住了喉嚨連問了兩個為什麼。
“姚先生,你先冷靜一點,讓我看看……”那名醫生拿著聽診器在我的頭上弄來弄去,我害怕他識破我的伎倆,可他卻略有所思地開口,“她的頭部看起來很好,沒有受傷,也許是受到了精神刺激,有心理創傷,所以看起來好像是失憶,我得為她做進一步的檢查……”
“失憶……”姚煜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像是在瞬間失了心魄。
50
50、NO。10 。。。
幾天後
“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發問的依舊是臉孔扭曲,面目猙獰的姚煜,雖然醫生的檢查報告寫明說我可能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而導致間歇性失憶,可他卻始終不肯相信,甚至派了好幾個人說是照顧我,卻實為監視,讓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卻無法逃脫。
坐在這個狹小的空間,我的耳中又響起那一天她們悽慘的哀叫聲,腦海裡充斥著那副禽獸的場景和他對我……我的心裡泛起一抹陰森地絞痛。
只要看到他,我就有種幾近窒息的感覺,我不顧一切的想逃離回到能讓我能夠重新呼吸的地方,可他總是無處不在地守著我,就像水蛭一般黏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為什麼,他帶給我的那些屈辱還不夠深刻嗎……他還想折磨我到幾時?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小蘆她們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這個無恥的男人還不肯放過我!難道……他真是一點人性也沒有嗎?就連我腹中的孩子,他也想……
不……我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盯著手中周意清遺留下來的鑽石戒指,忽然堅定了信念,我假裝害怕地縮在床頭,“你是誰,我怎麼了?我想回家……你能別讓那麼多人跟著我嗎,我要回家……”
聞言,他捏緊了拳頭,漆黑的深瞳看不出喜怒哀樂,讓人猜不透心裡的想法,忽然,他拿出一張照片,“那這張照片裡的男人,你認識嗎?”
是哥……他是在試探我?
“這不就是你嗎?”我知道自己很有做戲的天賦,只需稍加磨練微妙的控制技術與賦予充沛的情感做基礎,便可惟妙惟肖,絲毫尋不出破綻。
他眸深處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詫異,而後又從錢夾裡抽出周意清的照片,“那這個女人呢!?”
我如受電擊地一僵,卻仍是咬緊牙,搖頭,“她是誰,很漂亮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