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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前去探勘實情,沒想到他們回來報告說那些黑衣人確實是死了,為了以防萬一,還將那些人的頭顱都給砍了下來。
於是一場來勢兇猛的戰事就在糊里糊塗之中匆忙結束了,總時長不過五日,剩下的就是災後重建等各項事宜了。
朝堂上下所有的人都說是先皇顯靈,保佑了聖朝免於災難,保佑了蕭皇室屹立不倒。但是蕭雪知道,這不是先皇顯靈,是他,一定是他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聖朝的安定,替她保住了她們蕭氏的王朝。
深秋時節,枝葉凋零,百花枯竭。
駐守在塞北的蔣副將突然單槍匹馬的返回了京城,卻在城中逗留了不足三日便登上大殿向公主請命,願終生駐於塞北再不返回京城。具體原因,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蕭雪聽此請命之後只覺心痛,在上百名朝臣的注視下緩步走到了蔣副將身邊,不知同他低聲說了什麼,年僅十六歲的蔣副將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蹲在地上動輒大哭了起來,聞者動容。
半月後就是迎花和薛志山的祭日,蕭雪孤身一人來到了他們的墳墓之前探望他們,同他們說了好長時間的話,話中內容,更多的是與洛奈相關。
洛奈和她分隔了那麼多年,姐弟二人致死都沒能夠相認,她想,她應該是很想知道一些弟弟的往事的,於是她就坐在墓碑之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洛奈的事情,直到天色變暗。
就在她轉身之時,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跪在旁邊的那座墓碑旁,垂著頭,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蕭雪。
那個墓碑是霓裳的。蕭雪之所以那麼肯定,只因那是她命人將她的屍首從亂葬崗裡刨除來埋到此處的,連墓碑上的四個字,霓裳之墓,都是她親手刻上的。
司齊鳴將霓裳墳旁的枯草都拔了去,將墓碑上的灰塵都撣了去,又拿出佩劍將墓碑上的四個字重新描刻了一番,然後跪了下去,身體匍匐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顫抖。
看到這時蕭雪急忙將頭轉了過來,不再看,不再聽,臉色青白的逃走了。
。。。。。。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年的這個時候,蕭雪又孤身一人來到了此處,只是這次她的手中多了一個食盒。
一年過去,蕭雪的身體愈發的消瘦,臉色依舊蒼白,就連曾經那麼靈動水靈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揮不散的陰霾。
她無聲的將食盒的蓋子開啟,從裡面掏出幾個果盤擺放在墓碑之前,身體就在荒草堆上坐了下去。
這一坐就又是一天的時間,傍晚,暗色襲來,蕭雪終於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她清瘦的臉龐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對著下面的那兩個人說:“明年我再來看你們。”
她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的土道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的旁邊,站著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他身著銀灰色衣服,肩上披著一個厚重的黑色外袍,隱在衣袖之中的雙手交叉相握於身前,頭上還遮著一頂黑色的遮面帷帽,就像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粽子。
他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身體一直朝著蕭雪走的方向。
許久,馬車的車窗被人從裡面掀起,一個白髮徐徐的老者探頭出來,皺著眉頭說:“你還要在外面站多長時間啊,起風了,快進來吧,你該回去吃藥了。”
聽此男人開始轉身往回走,可沒走兩步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聞聲裡面的老人急忙下車,就連駕車的年輕小夥子都趕了過來,圍在男人身邊,焦急的詢問:“你沒事吧?”
老人卻怒道:“早就說了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走動,不適合走動!真是剛把你牽出了鬼門關你就又要衝著往裡面走,早知道你一回來就這麼不聽話,我。。。我當初就應該把你留在塔爾中!不,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老人刀子嘴豆腐心,一般罵著他一邊還抬手撫著他的後背,為他順氣。
“咳咳!咳咳咳!”男人咳嗽的彎了身子,長期藏在袖子中的手伸了出來,捂著被扯得生疼的胸口。就在這唯一露出來的面板上,佈滿了被灼燒後留下來的傷疤和口子。
那是直通阿鼻地獄的赤練岩漿留下的痕跡,帶著膾市與狡詐,染著骯髒與浮誇。。。。。。終於,將他的全身都焚噬了。
就這樣咳嗽了一會兒的時間,男人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停止了咳嗽。
他竭力的挺直了身板,手又重新隱了下去,聲音沙啞又生澀,對著旁人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走吧。”
接下來,只聞“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