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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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頭冒青煙。
我走在陌生的街上,看著過往的行人,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也都不認識我,在這裡,我可以完全的放鬆我自己。
當我走到一家畫廊外面時,我被門口淡綠色的柳葉風鈴吸引,心血來潮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裡似乎正在開辦個人畫展,每幅畫的署名都是同一個人,我仔細的,驚奇的發現,在英文署名Sum旁邊,竟然還印著篆體中文名字:歐齊。
我在一幅叫做《思》的畫前停住腳步,畫裡面一位白裙長髮的女子正在遠眺夕陽,晚霞如淡紅薄霧把她籠罩在一片曖昧迷離之中,讓她看起來有如驚鴻脫俗的仙子一般,純美,聖潔,令人驚豔。
我看著畫裡的人,看著她的東方輪廓,心裡竟有說不出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在這幅畫前久久的停留挪不開腳步,說不上為什麼,這幅畫的色調讓我看了以後,心裡竟然生出一絲苦澀的味道。
過了一會,我感覺到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人彷佛自言自語一樣輕輕的開口說:“這幅畫,好嗎?”
我有點意外,這個人說的竟然是標準的普通漢語!我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相當有味道的東方面孔。
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一種放蕩與頹靡的味道,我覺得這種味道很誘人,尤其是很誘惑女人。
我對眼前的男人禮貌的微笑,我說:“創作者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心裡應該是很甜蜜的吧,可是這甜蜜背後卻好像也夾雜著無盡的哀傷,讓人在看過這幅畫之後,心裡既覺得暖暖的也覺得酸酸的!大概這就是,想著一個不該想的人忘不掉他、愛著一個不該愛的人放不下他、既痛苦又掙扎的感覺吧!”就如同,我對杜昇。
我身旁的男子用帶著點小震撼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展顏一笑,向我伸出一隻手來對我說:“沒想到到頭來能讀懂這幅畫的竟是一個小姑娘。你好,我叫歐齊!”
我吃了一驚,伸出手去與他相握,我睜大了眼睛說:“原來你竟然是畫這幅畫的人!哦不對,你是畫了這一屋子的畫的人!你好我叫安!”
我看著歐齊忍不住問他:“你是中國後代吧?你怎麼光看背影就能知道我是同胞?”
歐齊淡淡的笑著說:“我的確是中國後代,但其實我並不知道你是同胞。”
我納悶的問:“那你怎麼直接用漢語向我提問?”
歐齊臉上出現迷離的表情看著那幅畫對我說:“我不是在問你,我沒問任何人,我只是每天都在問我自己,這幅畫,好嗎?為什麼那麼多人想高價買走它,而為什麼我寧可每次看著它時都會心痛卻仍然捨不得賣掉它呢?”
我覺得搞藝術的就是會渲染會煽情,歐齊那副聲情並茂的悽悽顏眼看就要把我藏在心底的那些舊傷也給勾出來了。我趁自己悲心大動之前趕緊打岔說:“歐齊,我渴了,想喝點涼水,你給我弄點來行啊?”
我說完話之後,歐齊的臉上多少有點被雷轟過的樣子,他轉頭看了我兩秒鐘,然後認真的對我說:“安,對不起,我們這隻有藍山咖啡。”
我立刻點頭拍板說:“成!就要它了!我說喝涼水是想著順水龍頭一接就一茶缸,不是方便嗎,頭回見面我也不好意思一開口就跟你要帶味的飲料啊。”
歐齊彷佛被雷第二次轟過的樣子看著我不只兩秒,然後帶著疑惑的表情認真的向我提問:“安,你身邊的朋友,跟你朝夕相處那種的,天天聽你以這麼神鬼難測的方式說話,有沒有精神出現輕微錯亂現象的?”
這次換成我被雷轟過。我是仗著自己天生小白所以走哪都拿發傻放雷不當回事,可是我眼前的這位公子不是藝術家嗎,藝術家怎麼可以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同胞說這麼兇狠的評語呢?
我說:“藝術家你也有點忒腹黑了!說歪話刺激無辜少女脆弱心靈的時候還掛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神情,我這下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大尾巴狼了!還有歐齊,我渴!”
歐齊眼含笑意的去給我拿咖啡。我回過頭再看了一眼那幅畫,畫裡蘊藏在思念背後的那種苦澀味道,讓我的鼻子根有點酸酸的。
我對正端著茶杯走回來的歐齊說:“歐齊,我要是沒猜錯,那咱倆應該是同病相憐的人,求而不得,欲斷難斷,明明知道是苦了自己,卻總是無法忍心做到放下、忘記、和,解脫。”
歐齊怔怔的看著我遠遠大於二秒鐘,然後輕輕的開口對我說:“安,實在抱歉,咖啡沒有了,你真的只能喝白水了!”
我有如被五雷轟頂一般,雙目飽含哀怨的直勾勾的望著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