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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睡的狀態中喚醒,然後慢慢抬起沉重的眼皮向床邊站著的身影看去。
當模糊的影象漸漸清晰起來之後,我看到了一張俊美有如妖孽的臉龐。
進來的人哪裡是蘇,這分明就是,杜昇!
第42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再見到杜昇,我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呢?我不知道,我說不出來。
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靜靜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杜昇。
杜昇也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我。
暖暖的陽光順著窗子照到屋子裡來,絨黃的柔光潑灑在杜昇的身上,淡淡的、溫柔的氤氳了他整個身軀的輪廓,讓他看起來竟是那麼的不真實。
此時,此地,眼前的杜昇,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在餐會遇到時,他的神情和樣子。
那時的他,驕傲,玩味,意氣風發,彷佛一切盡在掌握。
那時的我,遲鈍,單純,不著邊際,活在今天時從來不去煩惱明天的事。
而現在的杜昇,卻讓我覺得他很迷茫、很憂鬱、很頹靡落寞,他彷彿被折斷了角的獨角獸一樣,隱忍而絕望。
而現在的我又是什麼樣子呢?我仍會笑,卻在笑容深處藏了份冷淡和疏離;我仍不著邊際,卻在不著邊際的背後多了一份不想別人擔心我的刻意;我依然時不時就會想起杜昇,只是再想起他的時候,心裡的疼痛越來越輕,而精神上的麻木越來越重,曾經熟悉非常的感覺正在悄然無息的被陌生一點點的吞噬取代著。
時間,已經把我們雕琢成為彼此之間最為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靜靜的看著彼此,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糾纏的視線裡,有他的隱忍,有我的淡漠。
我曾經偷偷設想過,當再次與杜昇重逢的時候,我將是什麼樣的狀態?會無法自抑的流淚嗎?會在幽怨的抽噎中痛訴嗎?會重重的對杜昇說出“我恨你”然後絕然的轉身離去嗎?
我本以為我是會的,可是,當杜昇真的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之後,我才明白過來,不,我不會的,我不會哭,也不會痛訴,更加不會大叫“我恨你”,因為,我已經不再執著。
會哭,會鬧,會大叫,其實是因為在心裡還存著一份希望,希望以這樣的方式可以把掉進死角的愛情重新啟用。
而一旦對這份希望決然的死了心,對曾經絢爛的愛情終於放了手,便會連半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因為,哀默大於心死。
蘇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她目瞪口呆的詭異景象:
我跟杜昇兩個人,一坐一立,靜默無聲,彼此凝視,眼神交織,在一室寂靜得幾乎讓人窒息的空氣中,悄悄流淌著的,除了午後暖暖的陽光之外,還有那讓人摸不到看不著聽不見卻又偏偏能夠感受得一清二楚的,淡淡憂傷。
蘇後來對我說:“安,當我走進屋子那一剎那,當我看到你和杜昇平靜而沉默的凝視彼此時,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哭。”
我對蘇說:“你的淚不過是酸在鼻子上溼在眼睛裡,而我的淚,卻早已經在與過往的訣別中徹底乾涸了。”
無淚,若因為擁有愛,該是怎樣的甜蜜幸福。
無淚,若因為放棄愛,該是怎樣的無奈悲哀。
那天,在蘇推門進來之後,在蘇看到我們彼此凝視之後,我首先綻放出一朵燦爛的微笑,打破了我和杜昇之間那片沉重的寧靜。
我對著杜昇輕輕的說:“嗨,好久不見。”
杜昇沒有笑。杜昇蹙起了眉心。杜昇輕輕的應著我說:“品品,好久不見。”
杜昇的聲音,低沉,壓抑,輕而淡,也,哀而傷。
蘇說:“安,除非我是傻子,否則,你別指望我看不出杜昇他愛你!除非我是傻子,否則,你別指望我猜不出杜昇就是你放不下的陸濤,你就是杜昇的失戀米萊!”
我說:“蘇,你不是傻子,否則,至尊傻子的位置該形同虛設了。不錯,我是杜昇的失戀米來,杜昇是我放不下的陸濤。只是,杜昇的夏琳愛人不是他的失戀米萊我,而是你曾經說過的不是好鳥的那個女人。”
蘇說:“杜昇不選你做夏琳,他就是二,二極了,二死他活該!”
從醫院裡出來,我虛弱的靠在蘇的身旁上了計程車,然後對著車窗外的杜昇,平靜的、禮貌的、疏離的,告別。
當計程車開動的時候,我在蘇的懷裡慢慢閉上乾澀的雙眼,從此掩去一切波瀾。
蘇說:安,杜昇沒走。他站在那一動沒動,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