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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杜鵑卻不是一般人:“所以呢?他那個不怎麼樣的女兒就可以在班上驕橫跋扈?”
唐美人自認有胸有腦,卻被說成不怎麼樣,當下急了:“神經病。”
杜鵑:“你不經過嚴謹診斷,就妄自判定別人的病情,註定只是個庸醫。”
唐美人隨口一句口頭禪,卻不料牽引到了醫學的層面。深知自己不是對手。“考完了再說。”轉身高傲地走了,只是腳步趔趄。
☆、第 6 章
我跟紅衣杜鵑正在僵持之時,遠處奔過來一老年男人。杜鵑彷彿看到了救星,鬆一口氣,叫道:“爸,你怎麼來了?”
男人並不很老,也就五十來歲的樣子,顯然剛才走得急,有些氣喘:“鵑兒,我知道你在這畫畫,看圍了這麼多人,以為發生了事情。”歇一口氣,又說:“你沒事就好。”說完,眼光向我看來。
我也看著他,一張跟杜鵑一模一樣的國字臉。十年前,我見過他一次,正是杜鵑的父親。
我朝他點點頭,打個招呼:“杜叔叔好。”
杜叔愣了愣神,只一瞬,也認出了我:“你是。。。。。。蘇月坡?”
我說:“是的。”
杜鵑表情納悶:“爸,你認識他?”
杜叔表情更納悶,指著我,問杜鵑:“怎麼,你不認識他?”
杜鵑復看我一眼,仔細想了想,有些尷尬地說:“前面已經想了半天了,剛才又想了一下,還真沒印象。”
杜叔竟然像明白了什麼似的,說:“我知道了,沒事,你繼續畫畫吧,我跟月坡談談。”
什麼叫你知道了?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我一肚子的問號。杜叔道:“月坡,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吧。”旁邊看熱鬧的人見我們果然認識,不是想象中的流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婦女的情景,也就散了。
很快就是一次摸底大考了。我幸災樂禍地對黃毛杜鵑說:“鑑證你吹牛的時刻就要到了!”
杜鵑:“你別笑得那麼早,考完了,跟他們一起哭吧。”
“就怕到時候哭的是你。”
高三沒有新課,都是複習。我想,這應該也算是中國教育特色吧。灌輸式教育,也叫填鴨式教育,就是給你猛灌死填。你能吃下去多少,消化掉多少,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所有的學校都把高中三年的知識,用兩年的時間教完。有的學校,甚至一年半就教完了。然後,複習,摸底考試。查缺補漏。而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因材施教,則完全是官話。大家都知道,官話跟謊話之間,是等號。否則,以我如此出眾的口才,咋沒老師培養我說相聲,或是快板,或是評書?
我始終都不相信這個古惑女會是學霸。退一步說,就算是學霸,你說考第一就能考第一?你當試卷是你家印的呀,提前知道題目,提前做好,考試照抄?
我把這想法說了出來。
杜鵑說:“你這是學渣的思維,學霸的境界你完全不懂。姐告訴你,所謂學霸,就是不會提前知道考試題目,卻知道題目答案的人。”
“什麼意思?”
“因為,”杜鵑指指自己的黃毛腦袋:“答案早就存在這裡了。只是在等著題目來找。” 摸底考試的成績出來,黃毛杜鵑還真沒吹牛,果然是第一。而我,也是第一,倒數的。
試卷發下來,我的卷子上遍佈特步,她的卷子上滿是耐克。
杜鵑得意地看著我,手裡比劃著打勾打叉,朝我開了一槍:“打個勾只要一筆,打個叉需要兩筆,你就不怕浪費老師體力?”
我臉都黑了:“碰巧得了個第一,你也不用這麼驕傲吧。做人,要低調。”
杜鵑:“低調?我都第一了,我怎麼能低調?我一低調,說對不起,這次沒考好,下次繼續努力。那你們咋辦?還能說出話嗎?”她笑了笑,繼續說:“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們考慮不是?”
這個你們,指的是全班。老師除外。
理由還挺充分,我感覺自己身中數彈。我掙扎道:“謙虛是中華民族的美德。”
杜鵑給了我致命一擊:“不必要的謙虛說明這謙虛的不必要。”
我只好耍無賴:“我倒數第一,所以,在學習成績上打擊我,班上誰都有資格,你,”我呼一口氣:“只是其中之一。沒什麼特別。”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反擊綿弱無力。
杜鵑笑了:“可我離你最近呀,有打擊優先權。”
我說不出話了,再張開嘴,我怕我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