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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穿的常服備好,提著拂塵候在嬴珩上下山經過的路上。
“陛下,江轍來了。”陳順細聲稟報。
“嗯。”嬴珩微微頷首,順手將背後披風扯下,扔到陳順手中,快步朝涼風臺而去。
見到嬴珩風塵僕僕地從後殿走出,江轍先是一呆,隨即面色如常,施禮問安。
“免禮。”嬴珩匆匆擺了擺手,“朕叫你來,是有事讓你查。”
手中的翡翠珠串被捏得咯咯直響,他鳳眸眯起,面色陰沉道:“朕下旨給劉如意和蕭憐賜婚之後的那幾天,韓文殊做了什麼,都去見了誰,你給朕仔仔細細地查,都查清楚了以後報給朕。”
“是。”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不要交給手下。”嬴珩直截了當地命令道,說完他眸光一閃,幽然問:“長安的情況如何?”
“蕭何這些天閉門不出,似是無心應付拜訪的賓客;沛國公府依舊沒有動靜;城安王的暗衛已經成功潛入京畿,布在城郊,隨時待命。”做了這麼多年密探,江轍早已瞭然嬴珩的心思,所以只是簡明扼要地將他最想知道的資訊彙報。
“他倒是會躲。”嬴珩冷笑一聲,旋即凝眸問道:“劉恆呢?”
“紀澄比預計早到了幾天,劉恆已經在回程的路上,若是快的話,五天。”江轍實事求是道。
“知道了,下去吧。”嬴珩疲憊地闔上雙眼。
韓文殊回到軍營後,已經是午飯的時辰,這些天她跟著嬴珩練劍學武,體力消耗得極大,再加之此前向他坦白一切,心中重擔也輕了許多,竟胃口大開,時常還未到飯點,便已經飢腸轆轆。
她將手中長劍小心地掛好,朝一旁送飯來的許志臻道:“怎麼讓你來送飯?你自己吃了麼?”
“末將吃得快,兄弟們都還沒吃完,便沒讓他們起來。”許志臻將手中飯菜放到她面前,“將軍最近氣色好了些,可有什麼喜事嗎?”
“我以前是病怏怏的?”韓文殊笑著白了他一眼。
許副將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撓了撓頭,“沒有,末將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前幾天見將軍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弟兄們都挺擔心的。”
韓文殊抿嘴而笑,“是我不好,叫你們擔心了。”
“哦,對了!”許志臻剛要出去時,卻突然轉身,手中拿著一個油紙包,遞到韓文殊面前,“差點忘了,趙奕那小子前天回來了,還給大夥帶了點兒細點,說是他妹子做的,讓末將給將軍也拿點兒……”
“他為什麼不自己來?”韓文殊笑問。
“那小子心裡不痛快,據說對方家屬鬧得挺兇,他們家在長安城裡混不下去,前些日子送他老母與妹子到親戚家避嫌了。”他邊說邊嘆,“妹子還沒嫁人,名聲就不好了,將來可怎麼辦……”
韓文殊不知該說什麼好,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有些內疚道:“好好安撫那家人,趙奕的家人你也派人將其安頓好,錢不夠就去我府上要,一定不能再讓他家人受牽連了。”
許志臻嘆了一聲,應諾退下。
韓文殊目送他離去,心中悵然,沒想到這件事至今仍不能平息,她緩緩將那個油紙包開啟,裡面是滿滿一包桂花糕,雖然簡簡單單,卻做得精緻。
韓文殊心中有些泛苦,決心要將事情查清楚,還趙奕一個清白,然而事情卻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簡單,與這件案子密不可分的便是左馮翊府的縱火案,這件案子牽涉廣損失大,朝廷高度重視,可就算如此,嬴珩派去調查的人卻仍是毫無進展,京兆尹府破案的風格向來以雷厲風行著稱,這次卻也犯了難,已經這麼多天過去,早已過了破案最佳時期,只怕最終要以“意外”來收尾了。
韓文殊嘆息一聲,氣惱自己無用,卻也無可奈何,她能做的,也就是在這裡等訊息。
日子一天一天的從指間溜過,因為有嬴珩的指點,又加之本身基本功紮實,韓文殊的武藝與劍技突飛猛進,已到了可以與他對劍切磋的水平。
嬴珩所教她的是韓信的成名之劍——凌霄劍訣,此劍訣一共九層,初學時進展飛速,但是越到後面,對內力的要求越高,進展也就越艱難。韓文殊此時練到第五層戲鳳平陽,再向上便覺得很吃力,每每默唸第六層口訣時,胸口處都氣血翻騰,似乎是內力虧虛,後繼不足。
通常這個時候,嬴珩都會出手打斷,並幫她平復氣息。他的解釋是,她的內力還沒到家,便無法行第六層劍訣,若是強行施展,會氣血逆行,走火入魔。他每每都是以安慰她的口氣說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