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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知曉內情的人並不算多,時間一過,也就被人遺忘於腦後了。
韓文殊坐在石桌前,望著滿園蕭瑟樹影發呆,手中的翡翠珠子怎麼也捂不熱,剛剛下朝回府的路上,走著走著,便掉了出來,若不是她心有所動,只怕要丟在路上。都說玉石有靈性,韓文殊想,這翡翠不想離開她,才會在落下的時候牽動她的心念,但現在卻冰涼涼的,這又是有何意味……
門外一陣喧鬧,韓文殊翻身,從長椅上站起,她知道是嬴瑀回來了,只是嬴瑀自打住在她府上,便日日鬼混在外,今日不同尋常,她便莫名多了幾分期望。
徑直朝那笑聲而去,待她走到漆木門口,不由微睜雙眸,多看了幾眼。
以往的嬴瑀從來都是不修邊幅,連參加太后壽宴都未配齊組授,今日卻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絳紫色綢袍搭白玉青花佩,舉意動容皆濟楚,韓文殊還未走近,他便先開口招呼:“是子卿啊,你在家呢。”
韓文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語意略殷盼,道:“你今日打扮光鮮,衣冠楚楚,這是剛從宮中回來啊?”
嬴瑀知她言之未盡的含義,聽罷淡淡一笑,擺著手指道:“本公子進宮就當是回家,何必穿得如此,這般修飾自然是為晚場幸事。”
韓文殊心中冷笑,不用想也應該知道,他這樣的少爺,平日裡邋遢要死,現在梳妝打扮地如此濟楚,除了到勾欄裡拈花惹草聽小曲兒,還能有什麼正事,多此一舉問出口,只是心中的落寞卻是驀地放大了,佔了半顆心。
茫然怔忡,直到手腕被抓緊,腳步踉蹌,才恍惚發覺,已被嬴瑀拽著向外走去了。
“喂,做什麼?”
韓文殊試圖掙扎,卻沒想到他力氣極大,明明只有些三腳貓功夫,她卻怎麼也掙不開,嬴瑀頭也未回,聲音淡淡說:“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像!
和當初那一次好像……
那時也是被嬴瑀帶進了臨江樓,威逼利誘,言辭犀利,點破了她的心意,才使得她與嬴珩得以有情人終成眷屬。
愣愣地放鬆了掙扎,五指下意識地攥緊,手心珠子的冰涼頓時傳進血脈,流入心裡,捫心自問,她竟心生期盼。
嬴瑀見她一張俏臉變幻莫測,猜出她心中所想,然他也不多說,道了句“這次去錦芳閣”,便只是唇角勾笑,一路無言。
到了錦芳閣,天色剛剛顯出一點昏黃,車外的喧鬧嬉笑聲越來越大,韓文殊掀起車窗上的綢簾,向外看去。
這一看卻讓她大吃一驚,錦芳閣的門口已經集聚了各式各樣的馬車,車下人來人往,盡是些衣著光鮮的公子,全都齊聚在一堂,有說有笑,自信滿滿。
韓文殊所坐的馬車漸漸停住,嬴瑀朝她招呼一聲,兩人一同下車,她跟在嬴瑀身側,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低聲詢問:“這是做什麼?怎麼聚了這麼多人?”
“今日是二月初二,錦芳閣的頭牌秦川姑娘要獻藝一曲,三個月就這麼一次,平日裡無緣一睹芳澤的少爺公子們,今天可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萬一有個什麼契機,秦川姑娘就以身相許了呢。”嬴瑀邊說邊整理著衣袖,與那路邊站著的公子無甚兩樣,也是一臉憧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韓文殊漠然,不予評論,心中卻想,這些男人,也將女人想得太簡單了,一個青樓女子,好幾個月閉門謝客,這樣特立獨行的風塵女子,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機會就芳心暗許,簡直天方夜譚。
“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了。”韓文殊冷冷道,她心中所盼,並不是在此風塵之處尋歡買醉。
“別走,別走。”嬴瑀忙拉過她衣袖,另一隻手扳過她的肩,韓文殊本就有幾分頹敗,又見他動手動腳,心中惱火,便伸手將他推開,怒目而視。
“彆氣。”嬴瑀被她推得踉蹌了一步,站穩身形後,訕訕地甩了甩手,“秦川姑娘已經幾個月沒迎過客了,全長安城的富家公子早就盼著這一天了,誰知道有些人會不會也來呢。”
嬴瑀故意拖長尾音,抬眼望天,眼尾卻時不時瞟向韓文殊,見她正疑惑地看著自己,他才慢悠悠道:“皇兄自幼擅長音律,對這長安城的琴瑟雅律知之甚詳,前幾日他還跟我提起此事,說是也許秦川姑娘在研究新的曲目,修心磨劍,就等著今日展露在眾人眼前呢,我看他說的興致勃勃,估摸著這會子已經到雅席了。”
韓文殊身子顫了顫,面上卻不動聲色,冷嘲熱諷道:“你們兄弟倆不愧是一起長大,真是一丘之貉。”
她輕咳兩聲,掩飾心虛,“你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