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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此事,他覺得自己不能做。三天之期已到,鄭直向傅無心詳細陳述了兩個官員為民做貢獻的事例,並拒絕了彈劾之事。
傅無心意外沒有責怪,而是拍了拍鄭直的肩膀,說他已經成熟了。
但,鄭直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大對勁,但又無法說出口來。
回到家中,旺財連連叫苦,說夫人非逼著他去外面買糖葫蘆,而且跑了幾條街買回來她都不滿意,連歇也沒歇一口就被又叫出去買,折騰了一下午。鄭直回到房間,發現白痴面前有五串糖葫蘆。她呆呆地看著前面的糖葫蘆,卻沒有吃。
鄭直問:“你喜歡糖葫蘆嗎?”
“喜歡。”白痴呆滯答道。
“為什麼買來都不吃呢?”
“這些糖葫蘆都長得不夠整齊。”
鄭直嘆了嘆氣溫和道:“你喜歡吃糖葫蘆,我們可以自己做。不用到外面去買一大堆又不吃,挺浪費的。還有,旺財做下人也很不容易,不能老是麻煩別人做一些沒意義的事。”
白痴認真點頭道:“嗯,老公,我知道錯了。”說完欣喜地對鄭直一笑。
這是第一次,阿正指責自己的老婆。以前的時候,即使自己老婆做錯事,他也從來附和,不敢有微詞。但如今,不知為何,竟然有了膽量,敢說她不是了。
但是,她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他敢對王爺直言,是因為王爺錯得太過,如果不糾正,對王爺政權有致命危險。而他不敢對老婆直言,是因為她對自己恩情太大,他太自卑,怕老婆會嫌棄自己;而她也從來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他更不能責怪。
但如果他早些敢說一句:“你現在是我阿正的妻子,你不要再想政大人了。”或許,根本不會釀成今日的悲劇。或許,如果阿正當時敢說出心中的猜忌和不解,老婆不會怪他,反而會更理解他。而他對她,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他只是一味地令她開心,不斷掩飾自己內心想法。
他對她的愛,從來沒有平等過。他,一直在畏懼,在自卑,在逃避。
而她現在這個樣子,似乎反而什麼都能說了。老婆變得不正常,但阿正卻愈發正常。這算是一種平衡吧。
當日到了深夜,有一隊朝廷來的官兵來搜家,說有人舉報狀元收受官員賄賂,對貪官故意包庇不報。
鄭直被用刀架著站在一旁,他心中一揪,史部是朝廷最大的監督機構,有誰能舉報自己呢?難道是傅無心?由於這次略帶叛逆的行為,自己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或許他懷疑自己,另有依附於其他勢力?
聽舉報的人說在他們家後院裡埋有賄賂的銀子,於是幾個官兵開始在後院挖掘。他們對著坑挖了一丈,什麼也沒發現,然後面面相窺,又在家裡搜查了一番,最後似乎有點氣急敗壞失望離去了。
等人走後,鄭直覺得心悸未消,他看看被挖的地方,的確是新土一片。也就是說這塊地被挖之前有人動過這裡的土。待老婆和旺財睡了,深夜時鄭直在床上越來越想不開,便去了後院,對一個一丈的大坑又挖了八尺,挖出一個巨大的箱子,開啟,全是銀元寶,銀元寶上燙有朝廷的字樣,是朝廷的官銀。偷竊官銀,本來就是死罪一條。鄭直愣了一下,又將銀子繼續埋在地底下。
他研究了研究土的新舊顏色。這裡的土,在他來狀元府之前就動過一次,他記得這裡曾經有被挖過的痕跡,但也沒有起疑,覺得後院有翻新很正常,也未多想。現在看來,這箱銀子,在他來之前就已經埋在這裡了。或許,那時候就有整他的意向,只是等到時機成熟再動手。而他當時只是肅清了狀元府的下人,卻沒發現狀元府本身就被動了手腳。
而為什麼那群人挖了一丈就不深挖呢?因為他們胸有成竹,知道那官銀被埋在一丈的地方。然而,他們未猜想竟有人又深挖了八尺,將銀子再往下埋了下去。從土的成色看,這加深的八尺,是剛才挖的。他檢查了一下家裡的鏟子,確實有新沾的深層的泥土。又查了老婆的鞋子,發現鞋底下有相似的泥土。
原來,她今天是故意借買糖葫蘆的名義把旺財遣走,好玩這偷天換日的把戲。等旺財走後,才暗自行動,將這官銀又深埋了幾尺,不動聲色,連自己也瞞著。讓自己逃過一劫。
老婆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精明?她如何知道狀元府被埋了東西?又為何故意裝瘋騙自己?是為了懲罰自己前段時間的薄情寡義嗎?
其實,對老婆裝瘋的事,他已經懷疑很久了。鄭直今日頓悟,老婆原來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