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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隨便用袖子抹了抹臉。
這家廚房做的飯不好吃,米飯裡面放錯調味料了。那種牽僵蕈,放在米飯裡,口感會有一點澀,它比較適合放進雞鴨魚肉之類的菜餚裡,溶入油脂便什麼異常味道都沒有了。
唉!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有飯吃總好過沒有。花花落在那個大和尚手裡,不知道有沒有被好好喂,說不定一直餓著呢!
自己和花花這次真是太倒黴了,不但看見不該看的事情,還碰到不該碰到的人,兩個都被欺負。偏偏敵人太強,又報復不回來,這個啞巴虧可是吃定了!
站起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回過身來,捧著飯碗送還給店小二。
小二接過飯碗,望著他的臉,眼睛顯出一絲詫異之色。
朱灰灰不明所以地回望他,抓抓頭髮:“啊?”難道小二看出自己沒有錢付賬?
“哦……我是想問,客官您還要不要再添一碗?”
朱灰灰摸摸肚子,道:“不要了,吃飽了!”
轉頭看看楓雪色還在慢條斯理地用餐,於是耐下性子又靠著門框坐了下去,等他的吩咐。
本來吃飽了就愛睏,再加上閒坐無聊,他將手按在嘴上一個接一個地打呵欠,為了打發時間,眼睛四處閒看起來:
最東邊的位子,坐的是一個白胖子和一個背弓帶刀的壯漢,兩人正邊吃邊聊,聽話意是收山貨的商人和山間的獵戶,在為一張豹皮討價還價著。
西邊坐的客人穿著青色的儒服,大約四十多歲,頦下三綹墨髯,很有學問的樣子,不過桌角立著一把鶴嘴藥鋤,所以他不是學堂裡的先生,而應該是位郎中。
角落裡的桌邊,坐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看衣著出自中等人家,男的樣貌堂堂,女的身材飽滿,頗有幾分姿色,不過這兩人的舉動也太肉麻了,頭捱得近近的,你餵我吃一口菜,我偷親你一下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私奔的麼?
再旁邊,那個貨郎模樣的瘦小男子形貌猥瑣又小氣,桌上只點了一小壺酒,和一碟燒豆腐,小口小口地喝著,嘴還吧嗒吧嗒的,一看就沒吃過好東西,一盤豆腐就美成這樣!
最右邊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婦人,領著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兒,應該是母子吧?瞧人家的媽媽多疼孩子啊,把好吃的肉啊菜啊都夾到兒子的碟子裡!
對比之下,咱的老孃只會讓咱給她燒菜吃,如果菜不合胃口還要挨她的罵……唉,可憐又命苦的朱灰灰!
正在自憐自傷,天空霹靂一聲,雷聲滾滾而過,醞釀了一天的雨,終於下起來了。
山風吹送,雨點打來,朱灰灰趕緊跳起來,順手去拉竹簾準備關門。
一隻灰白色大蛾子被風吹著,一頭撞在朱灰灰的臉上,歪歪斜斜地飛了半圈,“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瞬間變成焦色。
啊?自己的臉皮居然厚到這種程度,把蛾子都撞暈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射過來,朱灰灰有點慚愧,暗自在臉上按了按,沒有啊,臉蛋挺軟的嘛!
正在納悶中,“啵”的一聲,店堂裡的燈火突然全部滅了。
朱灰灰一怔。分佈在不同方位的七盞燭火,怎麼可能同時熄滅?再說,門窗都關著,山風又吹不進來——啊,是鬼!一般鬼都是以這方式出現的!
心念電轉,剛懷疑到有厲鬼闖門之際,耳中又聽到“錚”的一聲,這熟悉的劍吟,正是暴躁大爺那把暴躁的劍出鞘的聲音,之前這把狹長如雪的劍可不止一次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過。
《江湖天很晴》 七(2)
朱灰灰聞聲膽寒,條件反射地趴在地上,就地向右側滾開,抱著頭縮排門後的空檔。
正不知道自己又哪兒惹大爺生氣了,便聽得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噗噗”作響,似乎是細微的針釘進木頭地板的聲音。
然後,內堂之中,便響起各種各樣的雜音,桌子破碎聲、盤碗碎裂聲、呼呼的掌風聲和密如連珠的兵器撞擊聲。
朱灰灰心中“突突”亂跳,不好,有人打起來了!
聽現在這動靜,肯定又是什麼江湖仇殺,而且似乎個個都是高手……他媽的,自己大概最近撞邪,怎麼老碰上這種事啊!
他只是市井混混級別,雖然心心向往江湖,但流浪多日,卻連真正江湖的邊都沒摸著過。日常所見,最多也就是地痞打架、流氓械鬥、無賴撒潑,一度以為那就是江湖了,仗著自己的聰明機靈和混市井的經驗,倒也佔便宜的時候居多,基本沒有吃過虧。
直到他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