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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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過後,趙曉琪才感應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探究眼光,她看過去,他們馬上垂頭裝自然。
拙劣的伎倆。
趙曉琪扶額坐下,短短的半天裡發生太多事。不同的資訊疊層相加,搞得本就容量不大的腦袋,好像要炸開。
她閉眼假寐,偏腦海趁亂插播進兒時的一個小片段。
五歲那年的正月,瑞雪剛下完兩場,化雪的天氣比平時更冷,但仍有不少孩子跑出家去鎮街角放炮玩,偶爾有調皮的不懂事的就去撕別人家剛貼上的福字。
雖惹來臭罵,可他們樂此不疲。
大舅伯呢,就想趁過年給表哥辦場熱鬧的喜宴,她爸趙大海也被叫去幫忙。安排寫帖的時候,趙大海迷糊的問旁人:“‘閆’裡面是三橫還是兩橫啊?”
他這一問,表哥馬上笑著嚷嚷:“誰交代姑丈寫帖的?這不坑人麼!”
大舅伯聞言拍拍腦袋瓜,說:“我都忘了你小學沒畢業!”他撤走趙大海手邊的工具,另安排別的活,“大海,出去拾掇椅子吧”。
趙大海低低嗯聲,不自在地把手抄進袖口。大舅伯撇頭見到擱旁邊玩的她,就一把把她抱入懷中,親暱的拿臉蹭她的鼻頭:“曉琪啊,長大後要好好學習,別學你爸。”
懵懵懂懂的趙曉琪點點頭,她揪著大舅伯衣領瞅她爸,卻望見趙大海整張臉憋得脹紅,連帶著脖頸都通紅通紅。
她呢喃喊聲:“爸爸。”
趙大海擠出絲笑,伸手替她擺正毛線帽,就悶聲不吭的朝院外走。
那一刻,不知為何她銘記至今。
“小姐,你的咖啡。”
店員助她從回憶裡抽出,她下意識道聲謝。熱乎的咖啡捧在手心,溫暖了冰涼的身體。
恍恍惚惚間,她長長的吐了口氣,送出去的白色薄霧僅一會兒就消散。她神情迷離地輕唸了句:“李家晟,我……”
只是這話沒念完,就隱於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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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那點插曲,並不影響溫綸咖啡館的生意。
彼時,外面華燈初上,近處剛下班的白領攜伴過來喝咖啡。原位上的趙曉琪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倒坐她前面位置的溫綸,終於等來面無表情的李家晟。
幾天未見,他真如李家佑所說的那樣落寞。溫綸注意到他脖頸上的指痕,忍不住出聲訓道:“家晟,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出氣!”
李家晟聞言輕輕撫摸傷痕的死皮,眉心蹙坑、眼瞼跟著低垂,硬挺的鼻樑下嘴唇緊抿,渾身散發死氣沉沉的味道。
那次發完脾氣,驚動了全家人。他們全都跑過來圍著他打轉,卻個個不敢對他表露擔心,這讓李家晟很難受。他不想連累家人,於是逼自己出門見人。
溫綸嘆息聲,從兜裡掏出一隻粉色紙鶴遞給他:“呶,送你。前幾日上墳,他給我女兒折的。我偷偷留下一隻想給你。”
李家晟接過紙鶴在手中把玩,過一會兒在紙上寫道:“你原諒他了?”
溫綸微微搖頭,“談不上原不原諒,過錯不在他,我只是遷怒罷了。”他不想多談此事,便問他,“你哥哥說的那個趙曉琪是誰?”
他眼神更加落寞,握筆的力道多了五分,“一個朋友。”
“她不知道你。。。。。。。”
李家晟點點頭。溫綸微笑著鼓勵他繼續寫,給他營造舒緩的渠道表達想法。
“我沒有朋友。”李家晟受到鼓舞寫出心底的念頭,“溫叔,我想和她交朋友。”
簡單的訴求立馬激疼了溫綸,他凝神望著對面不安摳手指的李家晟,強忍住嘴邊的嘆氣。該怎麼幫他?替他約那女孩出來告訴她真相,還是指點他大膽地承認。。。。。。貌似哪一種都潛藏傷害,女孩的態度才最關鍵。
李家晟解讀出溫綸的答案,他黯然地翻出書。法國作家馬賽爾普魯斯特說:“真正的書籍應是黑夜和沉默的產物,而不是白晝和閒聊的果實。”
果真,只有書是他摯友。
溫綸見他又逃進書裡,轉移話題問:“家晟,我給你弄點吃的吧?”
李家晟心不在焉地晗首同意。
無奈的溫綸,不放心地盯著他起身離開,不想眼神偏離的那剎,迎面撞上後來的人。
他還未說抱歉,就聽見脆生生的女音響起:“同志,抱歉哈。”
老舊的稱呼,惹得溫綸多看她兩眼。她卻繞過他徑直朝李家晟走去,溫綸莫名出口:“趙曉琪?”
“嗯?”趙曉琪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