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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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沒有。
這傢伙病成這樣,阿昆竟然丟下他一個人跑了。
“小姐,要叫救護車嗎?”值班經理看見這種情景,非常焦急地問。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值班經理走了以後,我七手八腳地安頓鄭凱文。我先替他解開領帶,他的脖子裡都是汗,襯衫都溼了。我用乾毛巾替他擦了一下,又弄了冰袋敷在他的額頭上,然後從床頭櫃上拿了房卡準備出門。
這時,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洛心”,然後又睡著了。
我的心揪了一下。任他平時怎麼呼風喚雨,想不到病成這樣身邊卻連一個看護的人也沒有。都說高處不勝寒,他落得孤零零一個人,難怪我那次在濱江大道上看到他的背影時,感覺那麼寂寥清冷。
他還在低聲呼喚我的名字,我卻已經扭頭走出了房間。
回到家裡,我手忙腳亂地煮了一鍋粥。
言曉楠被我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我說:“大半夜的,你做什麼飯?餓了就叫外賣好了。”
“外賣早下班了。”我在櫃子裡亂翻了一通,卻找不到退燒藥,“曉楠,退燒藥呢?”
“我吃完了。”
“吃完了?”這個藥罐子!“你拿藥當飯吃啊!”
“睡不著就吃一點嘛,反正比安眠藥要安全。”言曉楠糊里糊塗地倒頭又睡,我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但是沒工夫跟她說話了,我還得去看鄭凱文。我匆忙下樓買了藥回到酒店,鄭凱文還睡著,從我離開到現在,他連睡覺的姿勢都沒有變過,也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如果我沒有出現,這個人會不會就這樣病死在這裡?
我摸摸他的額頭,已經沒有那麼燙了,但是將手伸進他的脖子裡,還是溼溼的。我放下暖壺,喂他吃了一顆退燒藥,然後就靜靜地坐在床邊等他醒來。
一萬顆鑽石比不上一顆真心(7)
要怎麼說呢?
他其實真的很好,對我很好,很好……
我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睫毛很長、很密,眉骨突起,卻總是微微皺著眉頭。這個人心裡到底裝了多少事情,為什麼睡著的時候卻還總是眉頭深鎖?真想拿個熨斗給燙平了。我用手指輕輕撫平著他眉頭間的細紋。
想到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像這樣發著燒,病得稀裡糊塗的出去談生意,結果害我被綁架……這個人,從來沒把自己的身體當成過一回事。
“賺錢就真得那麼重要嗎?”我低聲問。
他仍在昏睡中。
換了兩次冰袋以後,燒已經退了,鄭凱文翻身換了一個睡姿。我則趴在床邊,看著窗外漸漸變亮的天色,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也睡著了。
我醒過來,是因為手機在床頭櫃上不斷地震動。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鄭凱文也迷迷糊糊地似乎要醒過來了。我急忙抓了電話跑到客廳去聽,是阿昆,他第一句話就是:“鄭先生,你還好嗎?”
我頓了頓:“是我。”
他愣了一下,才說:“梁小姐,鄭先生還好嗎?”
“他發燒了,但是現在似乎已經沒事了。”
我探頭向房間裡看過去,鄭凱文正抬手抓著額頭上的冰袋。
“他好像要醒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在香港,馬上就搭飛機過來。”
“什麼?!”我氣得七竅生煙,“你老闆病得不省人事,你竟然丟下他一個人回香港,虧你還是他的心腹,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有一點責任心。”
阿昆沒等我把話說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生氣地扔開手機,走回到臥室,鄭凱文正睜著雙眼看我。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我。
“阿昆給我打電話,是他讓我過來的。”我走到桌子旁把暖壺裡的粥倒出來,說,“你病得不省人事,誰都看不過去的。”
“本來只是有一點小感冒,再加上有點水土不服,才變成這樣。”他扔掉冰袋,摸著額頭說。
“你都來上海幾次了,還會水土不服?”這種謊話真拙劣。
我把粥送到他手裡,他喝了一口,突然說:“怎麼會有乾貝粥?”
“我在家裡……”為了不讓他覺得我是為了他才這麼做,我故意笑了笑,說,“是言曉楠煮的,我看挺多,就帶一點過來。”
他低頭默默地喝著粥,然後慢條斯理地問:“我睡了很久?”
“大概一天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