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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說,為了讓白心安心的成分更大一些,但也有一點能囫圇過關的底氣。
白心自然不能繼續問了。
車內的氣氛一下子又沉寂了下來,只餘窗外江岸的燈光映入,惶惶晃晃,漾著波影。
蘇牧又從匣子裡掏出那把打火機,開帽兒,刺啦一聲點上火。
一族紫黑色的火苗竄入他的眼中,在濃密的夜色下,格外奪目。
白心心思重了,人也有點累。
她閉上眼,卻聽蘇牧輕聲說:“這把打火機是我從沈薄那裡拿的。”
“拿來做什麼?”
“試著抽菸。”
白心饒有興致地問:“蘇老師會抽菸?”
“不會。”
“那沈先生會嗎?”
“他也不會。”蘇牧看她一眼。
“那?”白心不明就裡,既然都不會,打火機拿來做什麼用?
蘇牧慢慢解釋:“正因為他不會,我才想證明我比他強。”
“結果呢?”
“結果我和他躲在別墅的庭院裡抽,他一口,我一口,結果兩人都被嗆得涕淚橫流,誰都沒贏。”
“最後怎麼樣了?”白心問。
“最後,被我爸看到了,把沈薄揍了一頓。”
這是他第一次以這樣平和的心緒跟她說起父親,是喊了爸爸,而不是客套的稱呼。
白心笑了,“那你該感到幸運,只揍了大的那個,沒揍你。”
“不,”他突然將打火機的帽兒蓋上,火苗在瞬息之間被撲滅,車內又陷入了沉靜之中,“當時我在屋外看著,隔著一層玻璃窗。我看到我爸把手?在他的臉上,沈薄一聲不吭,預設是他帶我抽的煙。那時候,我的心情很複雜,有慶幸,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寞感。”
白心的心尖一顫,她閉上眼,用想象力去還原那個畫面——沈父在屋內教訓沈薄,而蘇牧一個人站在玻璃門外靜靜看著。雖然看似疼惜蘇牧,但實際上是沈父對他並沒有像對待沈薄一樣親密,該責罰時責罰,該教導時教導。
他就像是一個外人,永遠被隔在一牆之外。
那些人總覺得蘇牧與眾不同,覺得他沒有喜怒哀樂,所以漸漸的不顧及他的感受,也漸漸冷落了他。
或許,沈薄就是因為察覺到了他的敏感,才用那種方式與他相處。
這樣看來,這位異姓哥哥或許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和蘇老師不相上下。
白心伸出手,觸碰上了蘇牧的臉頰。
她輕輕撫過他臉側的輪廓,久久不開口說話。
他們靜坐了很久,這才打算回家休息。
開車前,白心說:“蘇老師,我以後陪在你的身邊,你應該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嗯,好。”蘇牧朝她淡淡一笑,眉目柔和地像是從雪山融化而出的泊泊清流,因春潤大地。
到家,白心剛打算進屋洗漱,蘇牧突然說:“對了,明天我們去拍婚紗照,時間我也約好了。”
白心險些被噎到,“婚紗照?”
他們連婚都沒結,就先拍這個?
“沒結婚也能拍,有意見?”
“沒有。”
蘇牧點點頭,“還有,我已經給徐隊長髮了簡訊,寶石也已經交到他手裡了。”
“嗯,這樣也好,不要摻和這些事情,萬一有危險呢?受傷了也得不償失。”白心說完,又要往浴室裡走。
“對了,”他又叫住她,欲言又止。
“怎麼了?”白心問。
“沒事。”他惜字如金,馬上閉了嘴。
白心也不在意,反正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他能跟她連夜促膝長談,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
白心站在淋浴間裡,任憑四散的水流從她頭頂滑落,匯聚到下顎,形成一團小小的漩渦水柱。
她捂住臉,總覺得心臟繃緊了。想紓解一番,卻又沒辦法將愁緒吐出。
白心是在擔心蘇牧,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她又想到了之前說的出國那些事,他沒再提了,她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再怎樣,她都不想當一個逃兵,從他的身邊離開。
洗好澡,白心和蘇牧並排躺在床上。
這次沒蘇牧的暗示,她也很主動吻上了他,順著他單薄的唇瓣輕咬,沿著他的唇縫舔舐,企圖用懷柔政策攻城略地。
蘇牧在這方面又難得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