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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眯著被陽光刺痛的眼,細細打量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他還是月朗風清的樣子,嘴角抿的很緊,逆著光,像是從光中湧出。他下顎的胡茬長出了一些,像是雜草,春風吹又生;眼角也有點血絲,隱隱看不真切。
沒時間打理,所以放任自己這樣狼狽嗎?
白心蹙一蹙眉,說不清是心疼,還是惱怒。
這個男人……何時有這樣慌亂無措的時刻?他不是一直都淡定自若嗎?
葉青從座位上起來,他踮腳,目光越過蘇牧的身體朝後看,“哦,搬了救兵。”
蘇牧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報了警,帶了刑…偵隊的特…別…警…員過來。
的確,這種時候讓他一個人來,那估計就真的毫無勝算了。
只能賭一把,贏不贏看運氣,看天命。
蘇牧直接問:“你想要怎樣才能放了她們,要我的命,還是要其他什麼?”
“蘇老師,你總這樣快速推動劇情,豈不是不好玩了?”葉青用指腹撫了撫下顎,輕蔑道,“要不這樣,我也說了給你機會,現在讓你做一道選擇題。你不是老師嗎?做題不就是你的強項,對不對?”
蘇牧漠然看著他,一動不動。
他不知葉青在打什麼算盤,但絕對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這四周除了二樓的僱…傭…兵,還在一樓地面均勻撒上了一圈汽油。他做了兩手準備,人殺不死,那就孤注一擲,讓他們全都陪葬。
蘇牧不動聲色,用拇指捻住了身後的對講器,發出細碎的摩挲聲,提示警…方的人,情況不太對勁,不要輕舉妄動。
葉青笑了,指著蘇娟的方向,說:“那好,接下來是葉青?Show?time!蘇老師,你猜猜她是誰?是不是和你長得有點像?”
蘇牧的瞳孔猛地一縮,像是半空中翱翔的蒼鷹一般瞬間鎖住獵物,帶著高度的警惕以及凜冽。
他只看了一眼蘇娟,就撇過頭,再也不看了。
白心看他眼中燃起了光,復而寂滅了,拋棄他多年的母親再度出現帶給了他衝擊以及無所適從。
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落寞感。
這個心思敏感,卻又不情願讓人察覺的男人。
他啟唇:“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那我就介紹給你認識一下,這位女士名叫蘇娟,是你的生母,現在義大利定居。我可是送她們來跟你一家團聚呀,”他彎了彎嘴角,“你不感激我嗎?蘇老師?我這就送你們下地獄,讓你們一家團聚!”
蘇牧似按捺不住了,他從身後掏出槍,上了膛。
黑沉沉的槍口對準了葉青光潔的額頭,渴望他從下一刻開始就永遠閉上嘴。
葉青無動於衷,他打了個手勢。
二樓的狙…擊…槍…手就紛紛高舉傢伙,將遠端紅外線分別掃射在白心與蘇娟的身上。
“嗯?還要繼續嗎?”葉青微笑,他可是有十足十的把握。
蘇牧不鬆手,也不動,還是維持著持槍的姿勢。
他脊背挺得筆直,光打下來,斜出一道黑濃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像一灘乾涸了的血跡。
“你別激動,現在還沒到時刻呢。該一家團聚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葉青說。
“一家團聚的時刻,怎麼能不叫上我呢?”就在此時,沈薄執著一柄深黑的手杖,徐徐踏入。
他特意穿了西裝,與蘇牧的潦草衣著不同,整個人顯得精神許多。
沈薄微笑,朝葉青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蘇牧的哥哥,名叫沈薄。家弟給你添麻煩了。”
葉青鬧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覺得有趣,勾唇笑道:“又來了幫手?這是哪一路人?”
“我只是來觀禮的,劫…持的場面辦的很宏大,我很喜歡。哦,對了,我還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弟妹。”
“你算哪根蔥?”葉青說。
沈薄只但笑不語,立在蘇牧身側,黑影交疊在一處。
蘇牧悶不吭聲,只說:“放了她們。”
“我不放,你又能怎樣?”
“你會後悔的。”
“我說蘇牧,你這不是搞笑嗎?現在這裡都是我的人!聽懂了嗎?你再惹我,我就讓她們死!不對,我差點忘了,你可以救一個,但只能是一個,要母親,還是女人?”他的情緒變得激動,像是被惹怒了的豹子,隨時隨地都有撲殺上來的可能。
片刻,葉青又問了一句——“要女人,還是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