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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從資料夾裡抽了一張紙,簡單的說了今天的身體情況。我笑著點點頭,想說我可以堅持,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魯小卡站起來,突然擋在了醫生面前。耳語了幾句,醫生似乎覺得很可笑,傳來了低笑的聲音,最終拒絕了魯小卡。
“卡卡……”我無力喊著魯小卡的名字。
男人動了動嘴,終於還是爆發了。“用我的□□不行嗎?”
小時候母親問我:“如果在孤島上你只能帶一樣東西,你會帶什麼?”在一個黑夜幾個小時都數不清的地方,零食不能隨時吃的陌生環境,聽不見彼此的聲音。
所以我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
現在我的答案是:我帶走陽光。
像魯小卡一樣的陽光。
整間病房都回蕩著那句話:“用我的□□!”
“用我的……”
全部散播在身體裡,我勉強的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想要拉住魯小卡,他還是那句:“我說我的□□可以嗎?”
主治醫生走出了房間,我慶幸他沒有理魯小卡。眼前漆黑一片,我喊了一句:“卡卡。”
從遙遠的世紀傳來的一顆有氣無力的蒲公英。
魯小卡沒有看我,跟了出去。“喂!醫生!”
隱隱有種偷了別人東西的感覺,我大吼著:“魯小卡!”嗓子坐上了逆風風車,飛得老快,掏空了心裡冷清。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魯小卡果然是我的陽光,刺傷眼睛的陽光,我用沙灘帽必須遮住的陽光。
魯小卡硬著步子沒有再跟,整個人回到了病房。
突然抱住了我問:“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我回抱著他說:“好好待著就行。”
一雙滾燙的手覆蓋在我的背上,兩個人一聲不吭的待著,我喜歡這樣的沉默,看不見對方表情的沉默。
☆、告別2
今天,手術日。
手術前不能吃東西,所以一上午我都米粒未進,想象著天上的鳥一隻只飛過,靜靜的一個人。
我欠誰誰一個交代。
還有我欠明崇逸一片星空。
時間到了,有三四個人進來。我坐在床上,手指扣著下面的床單。病床左手邊是魯小卡,右手邊是明崇逸。我抓住了明崇逸的手,眼神示意了一番。耳語了一番,他點點頭。
然後我遞給魯小卡一張紙條,說了一句:“明天再看。”
四周寂靜,沒有說話聲。我被孤獨的推向手術室,我望著頭頂流竄的天花板,想到了第一次坐魯小卡腳踏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