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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對視兩個人。
然後很平靜的問明苒霞:“我是那家的孩子嗎?”小小的手指指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還是……我是他的孩子?”
女人呆站著,沒有想到反應過來,之後一耳光打過來。“死人!回來幹什麼?”
火辣辣的臉頰紅了半邊臉,明崇逸手指再次伸直。“我在問你!”
女人手停在空中,回頭看了一眼不遠的男人。對著明崇逸又是一耳光。“你是那家的!行了吧?”
“沒錢的話,死都不要死回來!”
最後那一句,死都不要死回來。反覆迴盪在明崇逸腦子裡,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大垃圾桶裡面躺著一個大浣熊和其他的小玩具。那是明崇逸的,他的七歲生日母親買的。那是唯一一次溫暖的生日,後來的八歲、九歲都沒有了。
垃圾鐵桶上照著半張臉,都是血。
他九歲,立初那六歲。他十歲,立初那七歲。
河水都結冰了,明崇逸用水小心的清洗著玩具。大浣熊有一米五左右,天快亮了。
立初那來見他的第一天是遠離死亡的日子。
在記憶裡,雙臂裡抱著到發臭的玩具都比那個在別人懷裡的母親可靠太多。
有幾天夜裡他都被噩夢驚醒,自己親手把那個女人掐死。
有一天他好不容易對她喊出一句:“我恨你,明苒霞。”
老女人掐滅了煙,吐出最後一圈煙霧。走了幾步,離的還不算遠,上來就是一巴掌。“你現在是骨頭硬了!後媽不恨?來恨親媽了?”
明崇逸擺正了臉,白嫩的面板上霎時就是一個手掌印。他眯著眼看著面前的女人,唯恐打錯了位置。明崇逸故意扯出這樣的局面。有多少年他受夠了這張臉。
受夠別人說他長得像明苒霞,一張勾人的臉。
受夠他去吃立家的軟飯。
受夠他後來和立家扯不清的關係。
“你今天是犯賤到底,是吧?”女人說著拿起身旁的板凳就砸在明崇逸身上。小男孩抿著嘴,簡單不回答卻讓它更加肆無忌憚,一下一下的墜落到冷清。
男孩沒有躲,明崇逸仔細的數著。一共砸了二十七次,每一次他都在心裡重複說著一句話:明苒霞我再也不欠你了。明苒霞我再也不欠你了……
我是你的兒子是我想死的理由。
二十七下後,明苒霞砸不動了,甩出一句:“滾!”
明崇逸站直了身子,感覺嗓子有甜膩的味道湧上心頭,頭頂幾股深血說流就流了下來。他別過臉,給了明苒霞一個迷人的微笑。
那一刻,明苒霞沒有接話。手指關節摸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噁心的突然捂住嘴,凳子上有血。想回頭看明崇逸,門外已經清風吹過。
男孩無力的走出居民房沒多久,一口氣沒忍住,“嘔!”了血出來。路過幾個人,看見小孩滿身是血。眼睛上蒙上一層紅色的面紗,明崇逸堅毅的看著他們。
大人們嚇的馬上抱走了孩子。
站在立家門外,還是白天。一輛灑水車經過,明崇逸站在離車最近的地方。唰唰的水衝下來,血水自上而下流下來。他想起第一天到立家的時候,全家人對他不冷不熱的。
過了幾秒鐘,男孩立刻躲在了大垃圾桶旁。抱著頭,摸到一塊沒幹完全的黃色血斑。明崇逸偷偷地看著自己的影子,等著那道影子慢慢與黑夜重合。
才敢拖著那個破碎的熊朝立家走去。
鋪開被子,明崇逸突然很想哭。夜裡昏昏睡去,夢見有一個小人過來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而他睡得很香,他做了一個好夢。
被子上大大小小的沾了血。
放在枕頭旁的洋娃娃乾淨的殘忍,小男孩伸手抓住了它的耳朵。耳朵霎時被蹭上了血跡,明崇逸反射的鬆了手。
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後,明崇逸把被子塞進了衣櫃裡。看著那個洋娃娃,他確信她來過。
明崇逸跑到立仁生房間,在抽屜裡翻到那張照片。陽光下的兩人頭靠頭,不遠處那個立家的女主人颳著指甲油,戲謔地說:“怎麼?現在想起偷東西了?”
他捏著手裡的照片,眼角的血跡長在眼角。看著面前這個所謂讓母親傷心的女人,現在的一幕像是被人突然拽進了隧道。自己做的事一下子被抓住,明崇逸揹著手藏好了照片。“我沒有。”
☆、告別
外頭亂糟糟的一片叫聲,立仁生站在外面,腳下發燙。火很快從地下竄到了地面上,像是一根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