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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軸,引導著那股盤旋在她手上的神秘力量,讓它籠在可憐探子的頭上。等確認法術生效,她才笑道:“看來你實力有限,做不到抵抗吐露真言。很好,現在回答我,是誰讓你來監視我們?”
“侯爵。”
蘇眉一愣,問道:“哪個侯爵?”
“拉法爾馮特家族的弗蘭尼侯爵。”
“……他已經處在如此的麻煩當中,居然還有心情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亞斯特已經驚訝的忘記了害怕。吐露真言通常用在審判中,因其施法難度大,製作週期長,唯有最重要的案件才能得到這種待遇。沒想到蘇眉眉頭都不皺地用掉,只為問個無足輕重的問題。而吐露真言的效果也極為明顯。每當他想隱瞞或說謊時,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操縱著他的大腦,讓他的謊言一到唇邊,立即變成真言。
他只能如實回答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侯爵閣下僱傭了我們,然後頭兒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聽說法師不太願意探測另外一個法師,更別提還有半魔在這裡,所以只好僱傭我們。”
“‘我們’?”
亞斯特明顯不太情願,仍被迫回答道:“我為影會工作。”
蘇眉多少了解影會的存在,聞言並不奇怪。影會是大陸的某個神秘勢力,和武俠小說裡的殺手組織差不多,專門刺探調查,收金取命,有時也會從幕後推動事件的發生。平民和他們沒有交集,最多成為行動中的犧牲品。貴族則對他們又愛又恨,擔心隱私被人打探,又在必要時委託他們辦事。
它歷史悠久,已不知從何時開始的了。但大家都說,它能存在這麼久,靠的就是隻認錢不認人,從不傾向於任何其他勢力。除非雙方勢力都想僱傭他們,他們才會選擇第一個僱主,而不理會第二位的聘請。
“那麼,侯爵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處於對深淵血統的忌憚?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亞斯特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需要監聽你們的對話,然後將對話內容完整地反饋回去。沒想到第一次行動,就被你們發現了。”
“城堡那邊有什麼新情況嗎?出入禁令已經撤掉了嗎?侯爵有沒有對城裡的兇案發表意見?”
亞斯特苦笑了一聲,回答道:“禁令撤掉了,但沒什麼貴族大人願意訪問城堡。至於其他事情,以我的地位,還沒資格知情。”
蘇眉兀自餘怒未消,狠狠瞪著他,目光已如巫妖般駭人。不知道為什麼,亞斯特竟打了個寒顫,不敢正面對上這兩道目光。蘇眉沒問到,他也沒主動提供更多的訊息。事實上,他的上司,“夜狼”雷諾斐特曾說過,他只需要注意那隻半魔。女人屬於強者的附庸,並不值得關注。
他現在才明白,半魔、女人、狗頭這三者中,拿主意的居然真的是蘇眉,不是單手把他抓出黑暗的半魔。還有,那隻小怪物正滿臉討好表情,像模像樣穿著皮甲,站在蘇眉身邊。它怎麼可能是狗頭人,分明是……是一種他也看不出來的醜陋怪物。
城裡任何貴族這麼做,蘇眉都不奇怪,也能體諒他們的想法。換了她處在他們的位置上,勢必也會格外留心可疑物件。然而,他們總算救下了維恩的命,一直以來只表露善意,從不作奸犯科,然後換來了侯爵的監視。
也許侯爵例行公事,並非針對他們,但監視背後的含義不言自明。倘若蘇眉孤身獨行,即使身邊帶著奧斯,也很難成為別人的懷疑物件。侯爵這麼做,無非因為克雷德外形令人恐懼。無論他救沒救人,有沒有證據,他都要監視他。
克雷德在看亞斯特,巫妖在看蘇眉,奧斯則在看所有的大人。過了一會兒,蘇眉忽然說:“雖然我不瞭解影會的運作系統,但你辦完事之後,總要回去覆命的吧?”
“是這樣的。”
“啊……別掛上這樣的表情,我不但不為難你,還要防止別人為難你,”蘇眉說,“請你幫我帶封信給侯爵。”
她眼中閃動著不悅的光,語氣卻很平靜。之前,她一直認為他們是旁觀者,正在觀賞一場極為少見的連環血案。侯爵率先表示,不願和他們建立聯絡,那她絕對不會多事。但對方竟然更進一步,對他們進行監視。那麼作為回敬,她樂意去和侯爵談談,告訴他一些他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的事情。
巫妖在心底低低笑著,看著她取過羊皮紙和羽毛筆,寫了一封完全不符合格式,但內容簡明清晰的簡訊。她的口氣果斷而不容置疑,缺乏對貴族的敬重。
她在信中說,聽說聖殿派來調查的小組即將來臨。在此之前,她希望能與侯爵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