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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椅上,再次讚歎了一聲,無恥地說:“大人,您這裡的坐墊可真是舒服,不愧是聰明又有高雅品位的您啊。”
她和拉耶多斯面對面坐著,能看清彼此臉上的神情。拉耶多斯仍是老樣子,手裡拿著一隻漂亮的酒杯,好像要喝,又好像用這杯子對她擺譜。哈根達斯則闊氣多了,手上戴著兩隻戒指,身後多了個斗篷,腰間還繫了一條新腰帶,一副暴發戶模樣,可惜配色太土,活像個老財主。
拉耶多斯漫不經心地說:“算你識貨,這可是人皮坐墊。很多惡魔都認為人皮太軟了,又太容易磨損,但我極其喜歡。”
“……”
剎那間,可憐的哈根達斯面如土色。幸虧她的面板本就是黃綠色,現在變成土色,也沒什麼顯眼的變化。然而,受傷害的是她的心理,不是生理。
她簡直如坐針氈,屁股與墊子接觸的地方,傳來火燒般的滾燙錯覺,逼著她從石椅上跳起來。但是,她依然安靜地坐在那裡,問道:“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並非一場隱秘的談話,也不牽扯到任何內幕,因此拉耶多斯沒叫別的惡魔,但他也不是孤身在此。他身後,沒被熊熊火光照穿的陰影裡,無聲地陳列著幾隻人類行屍。數目差不多的石像鬼起起落落,偶爾穿出大門,又迅速穿行回來。再往遠處看,她才能看到同屬惡魔的衛兵。
巫妖說過,行屍本質為不死生物,和它本人一樣,只是沒能保留靈魂。它們需要在原主人還活著的時候製作,所以單體的力量肯定不強,否則拉耶多斯無法成功。
它沒有對付它們的特別方式,然而,巫妖天然能夠操縱死靈,根本不需要特別方式。它不失尊嚴地炫耀說,像那些貨色,它都不樂意擺在法塔裡,也就獠魔才會沾沾自喜。
蘇眉無情地噴了它一通,它才不情願地說,應對方法其實很簡單。傀儡行屍生前有多大能力,身後也不會太離譜。它們成為不死生物後,能夠免疫若干法術效果,防禦力也瞬間倍增。橫豎蘇眉掌握了很多法術,挑選它們不免疫的,正常擊殺就行。
“以最簡單的例子解釋,你對行屍施用一百個死亡一指,也不會有任何效果,因為它們已經完全死去。但是,比死亡一指低等的聖劍術效果就很好。你還可以給你的傻斧頭加個破邪真言,衝上去砍它們,反正你也習慣了不是嗎?”
巫妖不喜歡用魔網模擬破魔效果,所以從不這麼做,但它還是負責地教會了蘇眉,因為有可能用上。幾類大惡魔裡,外表如巨型白骨的骨魔正是不死生物,也是唯一的一種。如果碰上它再現學現賣,未免太遲了些。
蘇眉的目光總是穿透黑暗,落在行屍身上。它們已經變成行屍走肉,要說她有什麼同類之情,那當然是扯蛋。可是,他們曾經是人類,蘇眉現在還是人類,未免觸目驚心。她一看它們毫無生氣雙眼呆滯的樣子,就感到深深的不平。
她覺得生命不該是這樣,即使在這種世界裡,即使不幸被敵人殺死,也理應享有永恆的長眠。因為這種感情的存在,她時常想,要不要找個機會摧毀行屍,讓它們重歸平靜?這樣又能安慰她本人,又能減少殺掉拉耶多斯的阻力。
巫妖聽說這個想法時,還以為她膽子越來越大,知道主動尋找機會,挑戰高難度任務了。然後它才發現,想法的本質居然如此無聊,散發著善良人士的臭氣,頓時嘲諷不止,督促她先管好自己再說。
事實上,它也極為懼怕被人控制,失去自由。但那些人都死了,靈魂已經不在身體上,屍體被褻瀆一下,又有什麼要緊?
拉耶多斯注意到哈根達斯的目光,而且注意了好幾次,微覺奇怪。但他只認為,這隻小劣魔頭腦聰明,眼光也不錯,對他天才的作品很感興趣,壓根沒往“解救”這個詞上想。
然後,他直截了當地提出正事。既然哈根達斯有“不殘忍”、“很公平”的名聲,想必不會拒絕給軍團添點好處吧。他知道她能製作魔法物品,不管訊息是否真實,她都要把一些卷軸交給他,不然的話,可以用她從矮人那裡弄到的裝備代替。
他並非真要欺負哈根達斯,只是要擠壓出更多的好處。
蘇眉其實已經很仔細,每次前往交易區,都小心地不露出任何馬腳。卷軸也裝在儲物袋裡,以免被人看到。然而,交易區有其他惡魔出入,其中不乏認識她的人,甚至還有她的直系手下。她多次前去交易,本身就能說明很多事情。
巫妖嘲笑她的小心,她也只好認了,反正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拉耶多斯不會忽視她,必然暗中監視她的動向。他從誰那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