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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的身子是好是壞與她有何干系?
莫不成他還真把孩子的玩笑話當了真,想讓她當阿離的孃親?
這如何可能?
這句話,硃砂不答。
她亦不能走。
君傾沒有點頭允准她離開,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大人面前,豈有她一介民女說走就走的道理?
硃砂沒有走,卻也不再看君傾的側臉,她的目光又落到了裹在阿離身上那件衣衫衣襟上的硃砂色海棠花上。
她記得阿離說過丞相府裡種了許多的海棠樹。
因為他的爹爹很是喜歡海棠花。
只是,真正的海棠花並沒有硃砂色的。
硃砂色……
硃砂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使得她眼神沉了下來。
巧合?
還是真有聯絡?
若有聯絡,可與她缺失的記憶有關?
硃砂不由自主地擰了眉心。
君傾似乎不在意硃砂是否有接話,只聽他默了默後又道:“硃砂姑娘既有事在身,便離去吧。”
硃砂等的就是君傾這句話,是以她立刻道:“民女先行告辭。”
就算君傾看不見,但硃砂還是有禮地微微垂了垂首才轉身離開。
他看不見,並不代表一直候在一旁的君松看不見,亦不代表他身旁的那隻小黑貓看不見。
就在硃砂將跨出醫館門檻時,忽聽得君傾又冷冷淡淡道:“並非所有的人都知道惜花,一朵開錯了地方的花,不知能活多久。”
一句與任何人任何事都無關的話,既不是對君松說,亦不是對硃砂說,就像是君傾自己在自言自語一般。
可卻是讓硃砂的腳步驀地一頓,繼而大步離開。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她都沒有回過頭。
一次都沒有。
因為她的身後沒有能讓她留戀不捨的人或事。
也在硃砂離開醫館後,那隻呆在君傾身邊的小黑貓往竹榻下一竄,竄到了醫館門檻外,直到硃砂走到街道的盡頭轉了彎再看不見她的身影,小黑貓才又回到君傾身邊來,對他喵喵叫了幾聲。
君傾微垂的上眼瞼微微動了動,他又伸出手,摸向阿離的小臉,輕撫著他的臉頰,聲音輕輕冷冷道:“她不要你。”
君傾粗糙的手指摩挲在阿離的臉上似乎撓得他細嫩的臉頰有些生疼,是以他將手從裹在他身上的君傾的外衫下抽出來,抓住了君傾的手。
君傾沒有收回手,任由阿離抓著。
少頃,只聽君傾又輕聲道:“她也不要我。”
君傾說完,將手從阿離的小手裡抽了出來,而後站起身,將竹榻上的阿離抱了起來,轉身往醫館外的方向走。
那隻小黑貓跟在他身側,每隨他走幾步便喵喵叫上兩聲。
一臉笑吟吟的小白不知何時就斜倚在了門邊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微歪著腦袋,睨了君傾一眼後懶懶道:“想不通你,第三次見著她了,第一次時便罷了,這後兩次竟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便讓她就這麼走了,我這可是好心為你製造的機會,你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找不到時就那麼瘋狂地找,如今找到了卻又什麼都不做了,人真奇妙,人心真奇妙。”小白說完,站直了身子,抬起手擺了擺道,“好了好了,接到了兒子就趕緊回去,府裡你那些小傢伙跑來說小緋城已經到府上了。”
“嗯。”君傾只淡淡應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再與小白說,而是喚了跟在他身側的小黑貓一聲,“小黑。”
“喵——”小黑貓叫了一聲,往前一跳便跳到了門檻上,便坐在門檻上看著君傾,一副聽話的模樣。
只聽君傾道:“去跟著她,她不會認路,你先帶她走。”
“喵——”小黑貓長長地叫了聲,轉身往門檻外一跳,往硃砂離開的方向跑去了。
小白捏著下巴微眯著眼笑著,一副有了什麼發現的得意模樣,笑眯眯道:“小傾傾,不是我老了聽岔了吧,阿離那個絕情負心砍人腦袋像切菜一樣的娘會找不著路回安北侯府去?那麼冷血無心的人居然是個不會認路只會迷路的傻瓜?”
“嘖嘖,我真不能相信。”小白說完,又往君傾身邊湊,一邊道,“不過小傾傾你要不要這麼體貼地讓小黑去給她帶路啊?難道你沒看出來人家眼裡根本就沒有你和你兒子?哦,又忘了你是瞎子了,瞧不見。”
“就算你親自去給人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