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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廝殺的公主嗎?他從來不知道哪一位公主是如她一般。
願跟隨同伴們出生入死,願為同伴們拿起從未執起過的長劍。當看見長劍毫不猶豫地插入對方的身體裡,他還是看見了那緊握長劍的素手在微微顫抖,那慘白的面龐,還有不停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嘔吐出來的動作,都暗示著這位公主內心的害怕。
“公主。”嵬西華輕輕的叫喚著瑾馥,低沉的聲音猶如情人之間呢喃。
瑾馥沒有抬頭,仍是死死的盯著地面上一點發神。
嵬西華也不介意她任何無理,還是自顧的說道:“高將軍不知所蹤公主一定非常著急吧。”
聽見高將軍三個字才讓瑾馥微微愣神,有了一絲反應,嵬西華如得逞般扯出了一個冷笑,“為了讓高將軍出現,今晚不得不委屈公主了。”
嵬西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股森然的意味,料誰也能猜想到他又在背後施行著一次陰謀詭計。而瑾馥似乎沒有聽見他說的是什麼,腦袋只是微微動了一下,就沒有動靜了。
沒有人知道,她低垂的頭顱下有著怎樣的神情,無聲的眼淚悄然落下,秀美的面龐染上了無數悲慼的神色,還有悔恨與自責。
是她,是她害死了鬼影,如果不是她不聽勸阻又回到這個陰暗的地方,說不定鬼影就不會死,高將軍也不會生死不明。
高少瑜肯定受了重傷了,不然怎麼會放任她一個人在沙城。剛才他說什麼,嵬西華說了什麼,是讓她當人質誘引高少瑜出現嗎?
瑾馥突然像失去心愛之物般瘋狂起來,一下子躍起來,白皙的手死握住鐵欄杆,不停的拍打,“不要,不要抓他,你放過他吧。”瑾馥啞著聲音,開口哀求著嵬西華,身子也慢慢的往下滑,跪倒在他的腳下。
不是沒有撼動,嵬西華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鐵了心,殘忍的說道:“公主,怪只怪你們是大宋子民。”
為了西夏,他不得不手段強硬、陰毒狠辣,那麼多年西夏都是在大宋的手中苟延殘喘,年年靠著進貢無數奇珍異寶才堪堪不被宋朝所滅,現在叫他如何嚥下一口氣,如何放過這次絕好的機會。
攻下沙城就等於破了大宋的大門,於紀子風而言也是斬斷了他的一臂,還有他心愛的女人。
“帶走。”嵬西華吩咐身後一行人道,未等手下的人進去抓住進度,自己就先走了,不知是忍受不了牢房中的陰暗還是忍受不了那道憤恨的眼神。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甚至可以稱他為魔鬼,不然怎麼會有如今的西夏。
今夜,沙城的城樓上,暗黃的燭火亮了一夜。
漸漸的感到身子越來越沉重,似乎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腦袋也是越發沉重,快要掉下去了。
瑾馥知道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沙漠的天氣向來詭異萬分,晚上更是冷得出奇,而她只是著著一件已經分不清是白色還是紅色的單衣,在這狂風肆意的城頭掛了一個晚上。
漫漫的黃沙盡頭一絲絲的光亮在悄悄綻放,那是黎明劃破夜空的聲音,那是溫暖襲來的懷抱。瑾馥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慢慢的抬起僵硬的頭顱,望向東方出現的光明。
不再是冰冷的燭光,而是暖暖的日光,猶如母親般溫暖的雙手捧起自己的臉頰,瑾馥臉上露出了一個安詳的笑容。
孃親,你來接我了嗎。
那道明亮的光線在慢慢的向這邊擴散,還是黑暗籠罩的沙城就像埋葬在地獄深處的幽魂,想觸控卻觸控不到溫暖的絕望在這座血雨腥風的城池無限的放大。在沒有抵達之前,它只剩下冰冷與絕望。
“大宋計程車兵們聽著,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們再不走出來投降,和碩公主就將血祭城頭。”
喊了整整一夜晚計程車兵,聲音也有一些喑啞,再也沒有開始的洪亮與激情,或許他們都認為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那些大宋計程車兵已經放棄了他們的公主了。
瑾馥抬起的頭顱慢慢轉向城頭上那道高偉的身影,已是精疲力盡的她卻強撐著頭顱淡漠的望向那名男子。
嵬西華面無表情注視著這一切,卻在瑾馥望過來的那刻變了臉色,他看見了那眼神,有對死的不屑,也有一抹欣慰,更多的是對他的嘲諷與輕蔑。
到這時她居然還不低頭!
“放。”嵬西華覺得在她的面前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什麼醜態都露出來了,聲音中有一種被人識破的惱羞成怒。
綁在瑾馥身體上的繩子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那些握住繩子的小兵不停地撥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