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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該在青闌峰上了。”
宮小蟬自然無異議,單潺潺只要能和宮小蟬在一起,多個拖油瓶(……)也無所謂,唐京便向南珂告退,南珂神情莫測地俯視他:“去吧,別耽誤了授課。”
唐京頭皮發麻,低頭稱是。
如願脫離了虎口,一直纏繞在背後的涼氣總算散了,唐京面色恢復如常,還有心情逗弄佳人。
開始宮小蟬還嘗試加入話題,後來她就嗅到了一絲很特別的味道……
和單潺潺不同,軀體和靈魂都是實打實的女兒身的宮小蟬並不缺少被告白的經驗,她很快看出來了——這場三人行,對唐京而言,她宮小蟬就是那三伏天裡的棉襖,陸地上的帆船,草鞋底的硌腳石子……總之,礙事!
深感自己多餘的宮小蟬很想抽身就走,但她到底還有些義氣,雖然看出了唐京對單潺潺有意,可根據她對單潺潺的瞭解,這個從來沒放棄變回男兒身的傢伙是不可能對唐京有任何超越師兄弟……師兄妹……師兄弟……總之就是沒有任何超越同們情誼的想法的!
最後宮小蟬沒走,但也沒再企圖加入談話,認真做一個安安靜靜的美女子。
直到三人都進了青闌峰,第一堂由唐京授課的“植靈”課也開始了。
植靈,就是種植靈花異草,偶爾涉及一些將仙草煉製為丹藥的知識,那屬於超綱範疇,年考考卷上的加分題目,不在炸爐小能手宮一兩的考慮範圍內。
唐京沒有辜負眾弟子對他的期待,以溫和親切耐心無限的畫風,一洗這些天風九真帶來的腥風血雨……半堂課下來,大半弟子如痴如醉,小半弟子低頭拭淚:無量天尊,小道的好日子總算到了……
課後,宮小蟬收拾用具。下午沒課,她決定先泡半天藏經閣再回丹離峰。
日輪在蒼穹中不緊不慢地移動,白雲流動,在大地上投下輕薄的陰影。
日頭漸西。
宮小蟬揉揉眼睛,看了眼窗外的光線,估摸又到了申時,這才伸個懶腰,這才收拾了書本。
藏經閣中沒有教人如何勾搭雙修物件的教材,但她發掘出了一本更有實際意義的奇書……這本手寫的小札隱藏得相當深,大約是哪位曾和她有一樣的苦惱的前輩寫的,風騷的狂草,羊皮封面,苦心孤詣地藏在積灰最厚的書架上最偏僻的角落……只待有緣人重拭鋒芒!
揣著一顆喜滋滋的心往外走,宮小蟬盤算著明天就照著秘籍上教的好好試試,不想剛走了一會兒,就聽聞一個喜大普奔的訊息——
我們端方穩重萬年處【嗶——】的唐大師兄,向單潺潺小師妹深情表白啦!
☆、神奇偵查術
——自古師兄妹多奸|情,被大師兄告白的小師妹,單潺潺不是古來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
“所謂交往不成情誼在,被告白而已嘛,兩情相悅就皆大歡喜,不喜歡的話就婉轉拒絕,沒必要搞得這麼僵……”
“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但我今天就以慷慨赴義的心情說一句:潺潺,你現在是個女孩子,以後會一直是,像今天這樣的事,今後肯定還會發生,與其每次都氣得半死,不如挺起胸膛,笑對八方告白!對了你知道什麼是‘西’嗎?男人都喜歡‘西’,你這個胸呢差不多就有‘西’的水準,這說明你具備了……呃?潺潺?等下,我的練習冊和課堂筆記還在裡面——”
餘下的話沒說完,宮小蟬整個人被丟到門外,接著一個包裹從裡面飛出來,正中某人的忍笑忍得扭曲的臉。
宮小蟬接住包裹,提高聲音:“那我走了,你一個人不要想不開啊~”
“滾!”
宮小蟬摸摸鼻子,咧著嘴角轉身走了。
她就是故意刺激他的,誰叫他一直企圖拐她去當什麼“門主夫人”,動不動就給她灌輸“夫妻雙雙把教創,春日招攬信徒,秋來開拓疆土,千秋萬代一統江湖”這種亂七八糟的思想……
說真的,單潺潺身上根本不具備一教之主的野心和偉略,比起教主,他其實更像一個劍客,把有限的人生投進無限的武學,對於自己感興趣以外的東西一律只有三個呼吸的記憶,可他感興趣的東西又少得可憐。
就這樣的二貨,不知抽了哪根筋,成天惦記著創教那點破事兒。
有些白日夢,還是比較適合床上做。←_←
離了單潺潺住的元始殿,沿著玉石小徑下了青遐峰,迎面一片碧藍的地中海。
昆池沉靜地臥在那兒,彷彿某種巨大的遠古綠色植物,表面的波紋便是風中顫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