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火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看,這顆棋子該落哪裡才好?”
白髮男子亦抬頭看著蕭無垢,含笑不語。
蕭無垢上前看了看棋盤,道:“依晚輩看,封前輩的棋子似已走入死角,無路可去了。”
中年男子眸光一閃,拋子起身大笑道:“如此說來,我只好棄子認輸了。”
“封公謙讓了。”白髮男子亦微笑著站起身來,對蕭無垢道,“一直見你心神不寧,有事就趕緊去吧。”
蕭無垢應聲見禮,徑直往廂房走來,推門就見沈熹微白玉般的面上兩道深紫疤痕,忙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
卻見她不答話,只將兩眼死死瞪著他,遂側頭目詢一旁的三人。
一人回道:“他一直胡言亂語,所以屬下點了他的啞穴。”
蕭無垢舉手正待解開她的穴道,忽又停了下來,笑道:“我們的賭約,你已經輸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帳下士卒。但是,為了防止你中途反悔使詐,須等到了軍中,我再為你解開穴道。”
沈熹微聞言氣得面如彤雲,閉目不再理他。
蕭無垢揚眉笑道:“備馬下山。”
“將軍,昨夜下雨,我們的馬都在山下。”
“哦,那看來只有用繩子將他捆起來,抬下山去了。”蕭無垢故作恍然,語氣中盡是戲謔之意。
4、在那個餓殍滿道的年月裡,有一個瘦弱女童曾經搶過他手中的一支棉花糖……
攢花城,封天府廳堂。
沈多情的屁股剛一觸到凳子,立刻像被開水燙著般彈了起來:“你說什麼?他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
“小的以為他和公子們在一起……”家僕怯怯地看封拓熙一眼。
封拓熙忙道:“沈兄先彆著急。小弟立刻派人去打聽。”說著轉身對家僕道:“去將管家請來。”
片刻已有一位青衣錦袍的中年男子快步入廳。
封拓熙將沈熹微的身形容貌描述了一番,命他帶人去城裡打聽。
一旁的步留仙聞言,忽道:“這樣的書僮,小弟昨日倒是遇見一個,不知是不是沈兄要找的那一位?”
沈多情忙問詳情。
步留仙道:“昨日小弟陪羨雲公主去西大街的絳衣館……”當下將當時的情形說了。
沈多情嘆道:“一定是她。這惹是生非的個性總也改不了。”
封拓熙早看出他與這個書僮關係不一般,此刻見他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便道:“還是我親自陪沈兄去吧。步將軍,我失陪了。”
步留仙忙道:“兩位請便。”
沈多情也顧不上客套,兩人匆忙去了。
這時,冷觀語拿起佩刀:“我要回‘攝祚社’一趟,怕是也不能陪步將軍了。”
步留仙笑道:“我也該回去準備一下搜山的事。”
當下,二人並肩出門,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步留仙轉過牆角,忽然回頭去看。晨光天色裡,冷觀語的身姿清瘦秀挑,輕風吹起那一襲菸灰色的袍襟,宛如一片淡漠薄涼的霧,在他深若寒潭的眼底漸漸彌散開去。
他知道,他一定不復記得。許多年前,在那個餓殍滿道的年月裡,有一個瘦弱女童曾經搶過他手中的一支棉花糖。
但是,他一直清晰記得——那個女孩當時的目光,清亮奪目,異彩逼人。
冷觀語回到攝祚社,將昨夜之事寫了一封書信,摺疊成一個細細小卷,撮嘴發出一聲清亮的呼哨,瞬時便有一隻墨黑色小鳥輕盈飛落至窗前。
他將信綁在鳥腿上,放飛了出去,回身在座椅上閉目靜修。
不多時,門外有人道:“冷大人,時辰差不多,該去當值了。”
“知道了。”他應聲開門,長身玉立。
侍衛見他臉若平湖秋霜,目如朗夜華星,雙唇緊抿,面容較往日更顯冷肅,頓時低下頭,雙手捧上佩刀。
冷觀語接過佩刀,出門往昭陽宮去。
莊嚴富麗的明華殿內香氣裊繞,靜默無半點聲響。羽林四大騎侍之一的殷姿雙目炯炯,手持佩劍傲然立於殿前,見到他含笑點頭。
這時,殿內傳出一把輕柔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是觀語嗎?你進來。”
冷觀語快步進殿,正要叩拜。
“免了!”明黃色的帷幔之後,一個威嚴的身影託頭靠在椅背上,柔軟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倦怠:“花農那件事,怎麼樣了?”。
冷觀語將昨夜之事稟敘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