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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的意味。
這時,白日的那些毒蟲都不知去了哪裡,洞穴之中靜寂連一聲蟲鳴也無,唯有他二人的輕微急促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在這個洞穴裡搜查了多少個時辰,步留仙面色凝重,雙拳緊握:“冷護衛只怕……凶多吉少,我們下山去吧。”
沈多情握著冷觀語的佩刀面如石雕,半晌方才點點頭。
出洞來,一輪皓月當空,天色碧晴瓦藍,幾點星辰掛在高不可及的天幕上閃亮,更襯的夜空深邃而不可探測,似直通向一個更廣袤偉大卻不可知的所在。
沈多情望著那遙不可及的點點星光,感到一種空前決絕的淒涼和無助。他向來自命甚高,格守人定則天必助之的準則,及至這一刻,方才深切領會有心無力的悲悵況味。
步留仙也仰頭看向那一片星空,那雙幾乎和夜幕一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也有深深的哀傷湧動,卻又被什麼死死地按捺下去,漸漸變成了一絲暗淡殘酷的絕望。
2、一向威武神勇將軍竟然會說出這種小孩撒賴般的話?!
步留仙親駕送押貢品的馬車入城,與沈多情分手後,來到自家宅院的後門,從馬車上提出一個暗紅色的木箱,進門直奔後院的一座閣樓。在黑暗中靜坐片刻,他忽然起身至樓梯下,在第七個臺階處曲指叩了叩。
只聽一聲輕響,樓梯從第七階處斷裂開來,緩緩地向下沉去,一個幽暗的地下室慢慢顯露。
他扛著箱子穿過一條狹長的通道,往左拐,眼前豁然透明雪亮。
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金藤絲編織的竹簾高高捲起;地上鋪著花紋繁華的波斯地毯;中間擺著一張大床,四周垂掛重重月白色的帷幔,帷幔上綴著無數顆晶瑩閃亮的銅鈴,微風輕吹,床幔便發出一陣陣脆響。
步留仙輕輕開啟箱子,從裡抱出一個人,燦白如玉肌膚,玲瓏纖合身材,烏黑芬芳的長髮恍如三月清泉般淌至胸前,清麗絕倫的容顏宛如雪雕奇葩。
這個女人,赫然竟是冷觀語。
步留仙將她抱起,輕輕放置在床上,為她蓋好柔軟純白的羽毛被,修長美麗的手指像翩躚的花瓣般撫過她的額頭、眉眼、面頰、口鼻……他的動作輕柔極了,彷彿撫摸一件極其鍾愛珍惜的珍寶,神情裡有痴迷的沉醉氾濫。
而此時,沈多情正在攢花城裡縱酒買醉。他絕料不到,冷觀語就躺在他剛剛乘坐的馬車上的一個木箱子裡。
在震威將軍蕭無垢的府中,又是另一番熱鬧情景。
沈熹微泡在一個巨大木桶裡,騰騰熱氣將她一張小臉蒸得白裡透紅,天真嬌弱的神情讓人無法相信,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她還像一頭小獸般幾乎坼了蕭無垢的整個書房。
在木桶裡泡了大約兩個時辰,她方才起身,滿頭橘紅色的髮絲恍如錦緞般貼在凝脂的背上,侍女們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驚豔。年長的侍女手持一襲淡白長袍為她披上,顯然是蕭無垢的衣服,袖袍長且寬,質地卻極溫軟舒適,恍若他寬厚胸膛的溫暖感覺。
沈熹微的面上泛起一抹嫣紅,這個膚色黝黑的高大男子,雖霸道強橫一些,對她還算頗為忍讓,為人也勉強算得上慷慨,數十件古董書籍碎裂滿地,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
室外已有人在嘀咕:“搞什麼?這麼久還沒好?”
她應聲開門,一股夜風撲面而來,吹起她的淡白袖袍及滿頭瑰麗髮絲,飄飄若臨風仙子,少女雪肌朱唇,晶晶雙目,燦若繁星。
廊下的蕭無垢回過身後,頓時訝然失語。
這幾日相處,這率真可愛的書僮,讓他於心中早已滋生出特殊感情,患得患失的幾欲疑惑自己有龍陽之好。此刻猛見她的女兒身,且驚且喜,恍若前世情緣歷經罔罔歲月漫長時光倏忽飄至跟前,一股莫名悸動包裹著胸腔,驚喜之情密匝得透不過氣來。
沈熹微的唇畔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悠悠道:“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不能給你做士卒了吧。哼哼,軍中豈可有女子?”
蕭無垢呆呆半晌,方才問道:“你到底是誰?”
沈熹微冷笑兩聲:“不管我是誰,都不能做你計程車卒。”
蕭無垢不語,握掌成拳至嘴邊輕啃拇指,皺眉圍繞她來回踱了兩圈,眼底忽地湧上一絲鬼魅笑意。
看著他的笑意,沈熹微覺得脊背發涼,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停下腳步,雙目灼灼看定她:“不做士卒也可,你可以做我妻子。我明天就去跟沈公子提親。”
她全身一顫,險險被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