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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他們馴養這些毒物到底要幹什麼,不過好像跟洞內一個古怪的獸像有關。”
沈多情心中一動,忙問:“是不是那尊蝶翼蛇身像?”
“沒錯!就是那個怪獸。他們每逢月圓之夜都要將馴養的毒物斬殺,供奉到那尊獸像跟前,似乎在祭拜什麼,然後就是蝶蛇齊舞,嘖嘖……那場面真是無法形容……嗯,固然是美奐絕倫,卻也極其妖異。”
沈多情沉吟不語,忽道:“對了,那晚在洞中扔石指路的——”
封逸昀笑:“正是小弟。”
沈多情忙追問:“那麼你可曾見過冷護衛?”
封逸昀一愣:“觀語?她沒跟你一起下山嗎?” 非凡
沈多情聞言,感覺心裡的希望徹底泯滅了,像氣球忽然被刺了一個孔,有一種微微的疼。
封拓熙黯然,低聲下來:“觀語那晚失蹤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封逸昀神色突變,雙目微光綻露,似有淚流轉欲出,忙背過身去。
封拓熙心頭一酸,伸手去握他的肩膀。他知逸昀與觀語自幼感情篤好,觀語一向不假辭色,唯有對他頗為縱容,逸昀雖頑皮淘氣,亦獨獨對觀語敬重有加。
半晌,封逸昀轉過身來,清朗目中殺氣畢露,擲地有聲:“觀語若真有不測,我必手刃步輕塵。”
4、即便有一天,她終究會如同一隻驚鴻飛鳥般從他的生命中凌波而來,又凌波而去,他亦絕不言悔
是夜,月明如水。沈熹微被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聲驚醒。
她披衣下床至外室,喚醒一名侍女問:“這深更半夜的,這些人‘萬歲萬歲’的叫什麼啊?”
侍女睡眼惺忪:“哦,這是蕭將軍要出征了。”
沈熹微聞言一呆:“出征?去多久?”
她因蕭無垢打了她一巴掌,這兩日一直心情鬱結,精神厭厭,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壓根不知道戰禍已起。
侍女回道:“這個就不曉得了,看仗什麼時候打完吧?上次我們拓熙大公子出征,那一場仗打了快有兩年呢。”
沈熹微驚訝不已:“啊,要這麼久?”
侍女點點頭:“是啊!”
靜默一會,沈熹微披著衣裳輕輕開啟門,撲面便是一股蓮花的清香。門前的青絲湖裡開滿皎白荷花,連天碧葉遮去了原本該有的滿湖星斗。
她呆呆望著那湖水不語,心中恍惚失落了某樣極重要的東西,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夜風薄涼,吹動髮絲拂在面上,癢癢的,心裡也跟著癢癢的,像有千萬只蟲子在爬,有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可又說不上來想幹什麼。
此刻,蕭無垢身穿銀盔鎧甲,挺身勒馬,在蒼茫的夜幕中,回望月色下的攢花城,那連綿不絕的宮殿起伏如山,五彩琉璃瓦的光芒在月色燈光中幻麗流豔如深海波濤。
那個倔強執拗的孩子,她一定還在熟睡吧。當他從戰場上回來時,她是否已經踏上那塊冰封秀麗的雪域?而自己這一生,是否還能夠再見到她呢?假如沒有戰死沙場的話,應該是能夠見到的吧,畢竟,她終有一天要嫁到攢花城來的。那麼,他那個時候見到她,會跟她說些什麼呢?是不是會微笑而剋制地,叫上一聲:封夫人!
柯戎在馬背上側目望過去,見蕭無垢黝黑的面上浮起一絲悵惘和酸楚。他忍不住鼻頭一酸,縱聲叫道:“將軍,時辰不早了!”
蕭無垢朝他點點頭,打馬追逐夜色中那條宛如長龍般的隊伍狂奔而去。
十萬精兵一路望西南行進,至第二日中午,已遙遙望見了綿延高峻的青黑色山脈,越過這條孤刃山峰,就再也看不到攢花城。他在關隘口處,最後望了一眼攢花城,然後越關而去。
大軍越關順著香贊江向西行進,愈向西氣候愈趨寒冷,行至第四日的傍晚,已到桑國邊城鵲鵠關。
蕭無垢登上鵲鵠關,向西南望去,只見扶風國的祁陵關孤峰插天,險峻異常,周圍群山連綿,松林繁茂。在鵲鵠關和祁陵關之間有一個巨大壑谷,皚皚積雪覆蓋連綿數百里,正是聽雪谷。
扶風國的氣候極其怪異,雖距桑國也不過數千裡,卻是終年寒冷,這谷中積雪據說三百多年來也不曾消融過。這酷寒氣候雖不曾給扶風國帶來豐碩糧產,倒鍛煉出他們的一身好筋骨,人人體格彪悍,驍勇善戰,是以邊關總是少有安寧,他們蠢蠢欲動,稍有機會就乘虛而入。
五年前,他領著封拓熙、步留仙、王絕之等幾位年輕少將,在這裡與扶風國名將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