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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可以讓人看起來生重病,其實沒事的摸樣……”話音未落,卻聽明澈道:“未免過於消極。”
“什麼?”葉姻抬頭問道。
“以退為進。”明澈輕輕吐出這四個字。
葉姻怔了怔,忽然明白了,笑道:“好辦法!”
明澈點了點頭,伸出手,手中有一顆黑色的藥丸,道:“這是藥。”
“聖僧,你不會早就準備好了這法子了吧?”葉姻苦著臉,心道若是真的能做到這一步,這不是人,是妖。
明澈搖了搖頭,道:“我本來是想……”說著,深深望著葉姻,面色平和淡然,道:“上善若水,處眾人之所惡,這法子也好。”
葉姻抬起頭,看著明澈,不知為甚,他不像前陣子那邊躁狂,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清心寡慾的淡定氣質,卻也不帶初見時的冰涼,彷彿這就是聖僧本來的摸樣。她接過藥丸,看著他彬彬有禮地轉身離開,想著這一次相會,竟是他們之間最和平的一次相處。
為什麼呢?
葉姻望著窗外怔怔發呆,這一次,她沒有調侃,沒有頑皮,沒有想氣死他,也沒有假裝嚴肅,她就是她,乾乾淨淨,爽爽利利,竟是這樣和平相處,合作愉快……
也許這才是他們之間應有的樣子吧?!
葉姻忽覺心頭懸著的大石頭落了地——自從重生遇到他,她就不知該怎麼辦好,那些愛恨情仇,遠了不行,近了不可,糾糾纏纏到現在,一團亂麻裡竟忽然找到了出口,不遠不近,乾乾淨淨,正好正好。
她攥著那藥丸,一口吞下,躺在床上,只覺得一股暖流靜靜地流遍了全身, 閉上了眼。
“小姐?怎麼這麼燙?”睜開眼,是萍兒關切的臉,道:“小姐……”話音未落,忽聽慶元道:“王太醫來了。”見陳嬤嬤引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進來,先是對葉姻作揖,聽陳嬤嬤道:“太醫不必多禮,先給太子妃看病是正經。”
王太醫點了點頭,萍兒把葉姻的手腕拿了過來,墊上枕頭,王太醫切了脈,忽然皺緊了眉頭。
“怎麼?”陳嬤嬤見王太醫的神色,嚇得砰砰亂跳,太子妃的安妥是太后敦敦囑咐過了的,若是有個好歹……
“似乎是焦渴之症,又有發熱寒體,病入肌內,五肢散氣……”王太醫仔細忖度著措辭,似乎在兩種病症之間不該如何選擇。
“好了,好啦,太醫別掉書袋了,快怎麼回事是正經。”陳嬤嬤急了。
“太子妃受了很重的風寒。”王太醫終於直接說明。
“有多重?”陳嬤嬤的臉色煞白。
王太醫卻不答,只嘆息一聲道:“船上醫材不多,卑職只能盡力而為。”
“啊……”慶元聽太醫連“盡力而為”的話都說出來,渾身一震,怔怔地望著葉姻,那顆心呼啦啦沉了下去,她在宮裡頭伺候過的主子,凡是說出這話來的,都……死了。
陳嬤嬤惡狠狠地挖了慶元一眼,對王太醫道:“太子妃乃太后看重之人,太醫,一定要把她救了過來,否則……”
王太醫聽出陳嬤嬤的威脅之意,卻不肯保證,只皺著眉答了聲“是”。
大家見了王太醫這等態度,都有些慌神,正無措間,聽外面傳到:“太子殿下。”見太子與邵頤帶著人走了進來,太子進門就問道:“陳嬤嬤,太子妃如何?”
陳嬤嬤心道你不是隻注重那個狐媚子,現在倒關心起太子妃了?心中這麼想,面上不顯,恭恭敬敬道:“老奴也不是太清楚,王太醫說是受了很重的風寒。”
“怎麼回事?”太子掉頭對王太醫道。
王太醫忙給太子見禮,吞吞吐吐道:“太子殿下,卑職……只能盡力了。”
“這麼嚴重?”葉姻昨天還好好的,一夜之間竟然……太子有些不信。
“是。”王太醫點了點頭。
“怎麼會?昨兒還好好的。”太子皺著眉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這話是對著萍兒幾個說的。
萍兒慶元等人忙跪下了,道:“太子妃昨日並無大恙,誰知一夜醒來竟然……”
“太子殿下……”隋氏忽然開口道:“是不是落水的時候著了風寒,現在倒是發作了?”說著,藐了藐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邵頤。
“有可能。”太子想起葉姻落水時間很長,居然安然無事:“太醫,這人落水時間成了,有沒有可能過段時間再發作?”
王太醫正為葉姻莫名其妙的發愁,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這倒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