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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摸樣,反而激發出了心性裡的烈性,此時此刻,沒有動情,只有錚烈——其實她之於他,即使羈絆亦是前世,這一世本不相干,她葉姻從來不會屈服任何強權與暴力,無論是三叔、燕王、皇上、太后,甚至你聖僧!
明澈望著肩頭蜿蜒出的血跡,忽然笑了,那絕色的面容,本來已經變得凜冽霸道,此時卻悽然而憔悴,“葉姻,你報復得夠了吧。”這是生平第二次,他直呼她的名字。
“不是報復,”葉姻望著那肩頭的傷口,手拿的匕首再也捅不下去,也不知哪裡心痛,只頹然地垂了下了手,咬住嘴唇,哆嗦道:“明澈,放下吧,放下我,也放了你自己,前世是誤會,權當一場噩夢,忘記吧,你看我忘記了,活得多好。”
明澈只用一位冷笑,也不顧肩頭的傷口,依然俯身過去,細細地吻著她的脖子……
葉姻望著那肩頭汩汩流的血,終於放棄了掙扎,漸漸閉上了眼……
好吧……她輸了……
天塌下來了……
她抵不住了……
“她”要歸來了……
她爭不過,投降……
他要拖著她下地獄……
那就下吧……
她感覺自己宛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苞,漸漸在這個男人觸吻下綻放開來……卻是……自己不喜歡的方式,她木然靠在石壁上,把頭枕著岸邊,閉上眼。
葉姻……這一世的葉姻,要走了嗎?
她睜開眼,望向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裡,那個擁有清澈眼眸的小葉子,正映著陽光,向她綻開一個爽朗俏皮的笑容……
悲情瑪麗蘇與可愛的小葉子嗎?
葉姻忽然捂住眼,哭了起來,一直哭,一直哭,卻覺明澈已經停下了動作,把她的手拿開,那張絕色的臉,靜靜地望著她,彷彿審視,彷彿質疑,又彷彿不甘……
“別哭……”他終於嘆了口氣,用手擦著她臉上的淚水,道:“乖……”
葉姻嘟著嘴,惡狠狠地望著他。
對視……
長久的對視……
明澈忽然道:“也許……該等等。”語氣恢復了往日的淡然說著,輕撫著葉姻的髮髻,挑眉道:“我想跟你賭一賭那一日……會不會到來?”
“你瘋了?我都是太子妃了。”葉姻聽了這話,也不知什麼滋味,只是生氣,非常非常生氣,瘋子,瘋子!
明澈忽然笑了,天地失色,瀲灩成一片,嘴角流露出幾分傲然來道:“你以為……”忽然住口,又沉默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在水中相對,蒸汽騰騰裡,誰也看不清誰的臉,明澈忽然打橫把葉姻抱了起來,走上岸,用巾子把她細細擦乾,拿起疊著的新衣從裡到外給她穿好,葉姻見他如此蛇精無常,鬧不清他到底要哪樣,也不敢亂說亂動,任由他把打扮自己,連最外層的禮服都穿戴妥當了,這才嘶啞著嗓子道:“你……”
指著他肩頭還在流血的傷口,訥訥道:“一會兒子還要……”
明澈不答,只是撫了撫她的臉,道:“別哭了……”說著,轉過身去,幾個飛躍,已不見蹤跡。
葉姻穿著禮服,呆呆望著他消弭的背影,許久許久……
忽然扇了自己一耳光,你妹的,這是不是中午泡溫泉時候,睡著了,所以做了一個狗血又香豔的噩夢?
聖僧怎麼能瘋成這樣呢?一切都這麼得不科學……
葉姻猛地甩了甩頭髮,她開始分辨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區別了,據說精神分裂者早期症狀就是如此……
我勒個去……
她滿腹懷疑地把門開啟,難道真的精神分裂了?
為了確定不是做夢,回手又扇了自己一耳光,卻被推門而入的陳嬤嬤看了個正著,陳嬤嬤與宮女等了很長時間,不見葉姻出來,剛剛推門,見新任太子妃自扇耳光,唬了一跳,退了兩步道:“葉主子……”
葉姻尷尬地捂住臉道:“嬤嬤,剛才拍蚊子。呵呵呵。”
陳嬤嬤十分善解人意地不再追問,只是打量著葉姻道:“主子衣服穿得倒是好的,只是這頭髮……”
葉姻此時一頭墨黑的長髮垂了下來,溼漉漉還不是很乾,陳嬤嬤沉吟了下,道:“左右離授封儀式還有時辰,主子隨我來,待頭髮幹了,老奴找個人給你梳頭。”
葉姻知道太子妃正式場合的髮式有很多規矩講究,也不多問,只點了點頭,隨著陳嬤嬤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個偏殿前,陳嬤嬤道:“主子若是不嫌棄,先在這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