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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口氣便接不上來。
“承讓。”明澈的聲音響起,平靜而冷然。
“聖僧,殿下一片誠意,你未免太過不近人情了,何況明日法辯會,若是南宗贏了,嘿嘿……”宋玉的聲音傳來,彬彬有禮裡掩飾不住威脅之意。
明澈沉默許久,淡淡道:“內不執於空,外不執於物,無所住而能生其心。”
“哦?高論高論。”宋玉讚歎道:“原來聖僧已經修到超越輸贏的境界,與我等執念的俗人大大不同呢。”頓了頓,道:“聖僧能放下輸贏,自然是一等一的,不知是否能放下大悲僧眾?”
明澈不答。
“你可知若你放棄了輸贏之念,大悲寺就不再是國教之首,聖上會重新選定南宗寺廟作為首領,到時候……”宋玉“咳”了一聲道:“聖僧國師之位恐怕不保。”
明澈的聲音淡漠而靜然道:“多謝宋施主提醒,明澈不過一介比丘,這國師之名,不要也罷。”
“好,好,聖僧果然世外高人,佩服,佩服。”宋玉提高了聲音,道:“那明日等著瞧吧,聖僧,告辭。”說著,窗欄響動,幾聲輕動,衣衫飄動,人影渺渺。
葉姻的洞口正在床底,耳聽室內毫無動靜,不由伸出頭去,見燈夜搖曳,傳來幾聲咳嗽聲,忽地一聲噴薄,地上滴滴答答瀲灩成一灘鮮血,嚇得她又縮回了頭,等了好半晌,不見聲息,才又伸出了頭。
吐血了?
恩,一定打鬥受傷暈了?太好了!
葉姻悉悉索索爬出了洞口,蹭蹭爬出床外,側眼望去,見身處一間闊大的殿宇裡,瓦泥鰍脊;朱粉塗飾;水磨群牆;空蕩蕩裡只有一張床,神正盤腿坐在床邊,頭靠在牆壁上,那張天人絕色的面容已變得慘白,緊緊閉著眼,白色的僧袍上點點滴滴全是血跡,豔豔綻放。
她知道神的武功高,忖了忖,從懷裡掏出一顆果子,“蹭”從床底扔了出去……
不見動靜。
又從懷裡掏出一顆,“蹭”扔了出去……
無聲無息。
又從懷了掏出一顆……
見始終無聲,終於確定神暈了,葉姻“悉悉索索”從床底爬出,扶著床榻站起,發現自己的腳已經腫得不成樣子,環目四顧,只覺長空埃滅,皎皎月臨,四野氣侵。萬籟俱寂。
三十六計,走為上!
葉姻一蹦一跳地向那虛掩的窗欞跳去,剛跳了半截,忽然發現自己幾乎衣不遮體,袖子被三叔撕去,露出雪白的臂膀與紅豔豔的肚兜,若是半夜三更在和尚廟裡這麼蹦躂……
喵嗚……
葉姻掃了掃殿內,見竟無衣櫃之類的,我擦,難道神平時只穿一件衣服?她愁眉苦臉地忖度半晌,那眼目漸漸轉移到明澈身上,白色的僧袍裡面露出灰色的套衣……
他已經暈了……
葉姻緊緊咬著嘴唇。
他暈了,不會察覺的……
葉姻攥起了拳頭。
扒了他的衣服……
神啊神,對不起,請把你的套衣借給我吧!
葉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祖都捨身伺鷹,聖僧,你還捨不得一件衣服嗎?我跳,我跳……
葉姻一瘸一拐地蹦回床頭,仔細望去,見神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如玉的臉上留下一片瀲灩,那張謫仙如畫的面容因為受傷的緣故,微微還原了人間的顏色,只是依然絕色動人,連同嘴角那蜿蜒著血跡,都化成了紅梅,映襯著白色的僧衣,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唯美畫軸。
可葉姻此時並無心賞析,只緊縮眉頭,怎麼把神衣扒拉下來而不被察覺呢?
有了!
從懷裡掏出一顆果子,向神的臉上扔去,“吧嗒”敲到光頭,迅疾彈了回來,神的睫毛不過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
再看看,葉姻從懷裡掏出僅有的一顆,“啪嗒”扔了過去,正掐在神的臉上……
一動不動……
太好了!葉姻默笑一聲,爬到床上,伸手欲待解其僧袍,忽然又想起自己那花痴病,蹬蹬後退,遲疑了下,低頭看著自己肚兜,我擦,這麼出去總是不行的!
試試!
其實前世記憶對自己已漸漸失去影響……起碼在接近前世的那些男人們時,已經不會完全失去意識,何況重生之後,她的性子變得越發堅韌,越是難處便要頂上。
葉姻惡狠狠地咬住舌尖,睜大了眼睛,猛吸一口氣到神跟前,扯開那虛掩的僧袍,把左邊的搭子一抽,扶著他的身子一拉,白色僧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