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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卻自幼在寺廟長大,從未經歷過俗世,見了這五顏六色的怪異裝束,不由奇怪。
眾女見這老僧忽然做出這等言行,也一臉茫然地望著他,眼見他撓了撓頭,正要說什麼,忽聽明遠道:“師兄,請誦經便是。”
“好。”明言禪師聽主持師弟不悅,忙低頭翻開了佛經,念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
最後說咒曰: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眾生,則能隨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則能成滿普賢菩薩諸行願海。”剛說完,悅眾僧唱贊,稱頌阿彌陀佛的功德,淨土的莊嚴,與三寶的功德……
葉姻自從那老僧誦經開始,就只覺得滿頭嗡嗡之聲不絕,忽然後悔起來,自己既然要逆向表現,這次裝病不出來就是,還要在這裡受這種罪,轉念又想,陳嬤嬤背後的太后娘娘,雖然不像表現太突出,卻也不能公然違背,何況燕王那邊老冤家正看著自己呢……
正忖度間,忽聽有人叫了一聲“聖僧”,眼見一個白色身影站在了殿外,白色的僧袍在風中輕輕搖擺,那絕色的宛如因為臉色的蒼白,更顯得超凡入聖的神光之色,飄飄便欲乘風而去,卻帶著靜靜的悲憫,緩緩從殿外走進來。
眾人紛紛施禮,連同太子邵胤都站了起來,對明澈合十道:“聖僧……”
明澈合十還禮。
邵頤本來一直溫潤微笑,見明澈完整無損地來了,臉上變色,愣愣盯著明澈半晌,忽然回頭望身後的宋玉,眼見宋玉也皺著眉,陰森森地盯著明澈,兩人迅速交換了個眼色,不過剎那的功夫,邵頤又綻開笑顏,對明澈合十道:“今日能得見聖僧天顏,榮幸之致。”
明澈面上波瀾不驚,低頭淡淡道:“阿彌陀佛。”說著,走到了臺前,見明遠皺著眉道:“師兄,你這……”忽見明澈那靜靜的面容,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道:“就這樣,師兄來主持,最好不過。”
明澈對著後面諸位高僧低頭合十道:“諸位師兄,明澈僭越。”
“師弟,你恁地又換了新僧衣?這是新規矩嗎?”明言禪師忽然瞪大了眼睛道。
“是。”明澈淡淡答道。
“哦,哦。”明言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忽被旁邊的明理禪師摁住道“師兄不可多言。”其實這明言禪師也並非故意為難,而是他性子淳樸,自幼在大悲寺出家,加上一心鑽研武功,說話行事,頗有些不諳世事。
明澈轉過身來,對明遠問道:“今日頌經乃是?”
“心經。”明遠答道。
明澈點了點頭,向下掃視了一眼,眸光淡淡,悲憫靜然,卻在不經意裡,藐著角落裡的少女,誰知那少女一動不動,彷彿泥塑般低頭合十,彷彿對眼前一切,恍然不聞。
明澈閉上眼睛,忽然睜開眼,淡淡開口啟禪機道:“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眾人一怔,在沉默的死寂中,明理禪師的聲音響起道:“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明澈微微一笑,那悲憫的臉上彷彿蓮花盛開,在淡若尋常裡,泛起波光瀲灩,忽然望向角落深處,對那少女道:“最左首的那位施主覺得呢?”
葉姻見所有的眼目都向自己射來,許多不乏羨慕嫉妒恨,想著明澈說的“幫襯”一詞,知道他是幫自己在太子面前出風頭,順便表明與燕王的立場,心中暗罵,抬頭木然道了一聲“不知道。”
明澈一怔,收回了眼目,望了望太子,正要說話,忽然聽旁邊的邵頤開口道:“世間有天堂乎?有地獄乎?為惡者焉得不報,為善者焉得不果?”
明澈靜默片刻,道:“於夜之中,彷彿有物,你信,或不信?”
邵頤遲疑了下,道:“我不信。”
明澈道:“點燈而觀,佛在與不在,它就在彼。”
邵頤“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聖僧,孤問你,怎樣是天堂,怎樣又成地獄?”太子邵胤彷彿知道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