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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告示一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陳世友也覺得擔心了,鹽稅雖然是免了,但是對於鹽戶來說,未必就算是好事,鹽戶不能從事其他行業,所有生產出來的鹽也只能賣給鹽司衙,免稅的時候鹽司衙都是半價收的鹽,也就是說,鹽份量沒有少,拿到的錢反而少了一半。
海水淹沒到的地方,大部分的莊稼都倒了焉,甚至顆粒無收,陳家剛長出棉鈴的那一畝棉花地,一下子全倒了,無論怎麼收拾,那碧綠的葉子還是漸漸地黃了枯了,連同陳家一家的希望慢慢地枯萎了。
鹽沒了,棉花倒了,大水之後,陳家的日子一下子難過了起來,陳採春的短工又被辭了,一下子彷彿雪上加霜一樣,就算是幾個小的很懂事地不要吃好,不要穿好,儘量幫忙做活,對於這個貧窮的家庭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改變不了悲慘的狀況。
因為這一場大水處境悲慘的,並不只有陳世友家一戶,辦學堂的蘇家也是過得相當的艱難,他們家裡並沒有田地,全靠著學費生活,大水過後,大家都沒有餘錢,立刻就沒有了學生,學堂辦不下去,蘇先生也沒有了進項。
沒有辦法下,蘇家只好託了親戚,另外找了一份工,在大水過後的一個多月,蘇家黯然地搬了家。
那天陳書楠去送行,回來的時候,背了好幾本書,說說蘇幕送給陳霜降的。陳霜降一開始不肯收,倒是陳書楠有些傷感地說:“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的……”
陳霜降這才默默地接了書,把最開始拿到的那本書拿了出來,對比一下筆跡,就能知道,那次是被陳書楠騙了,那本詩經根本也就是蘇幕送的,隨手翻了一頁,念一句:“北風其涼,雨雪其雱。”覺得不吉利,又翻了一頁。
“燕燕于飛,差池其羽。”陳霜降放下書,忽然有點明白了蘇幕的心意,低了頭,臉上剛飛起兩朵淡淡的紅雲,很快地又消失不見了,這還真的跟陳書楠所說的一樣,之後可能再也見不著面了,把書合了,小心地壓到最下面,就像是忘了一樣,很久都沒有去翻看過。
第十四章:思賣女採春捱打
蘇家的事情彷彿只是一個開端,逃難的人家漸漸地多了起來,其中還有跟楊氏很要好的一戶人家,楊氏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居然有好幾天沒有對著陳採春陳霜降罵了,只是那種陰沉的臉色,看的陳霜降更是覺得壓抑。
看著燒飯的柴火都沒了,陳霜降剛想跟楊氏說一聲要去買了,一看楊氏正跟陳世友算帳呢,眉頭擰得跟兩條麻花一樣,嚇得陳霜降往門後面縮了縮,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去打點柴火。”
拿了鐮刀跟麻繩出門的時候,正在洗衣服的陳採春很擔憂地問:“你要去哪裡,山上的話會被人罵的。”
就算是無主的山地那也是有人佔著隨手打理過的的,要是像陳霜降這麼沒頭沒腦地跑過去,還真的會被臭罵一頓回來。陳霜降想了想說:“我去棉田,棉花杆子應該還在的。”
棉花地是陳家租來的,雖然陳家已經好久沒去照看了,但是那些褐色的杆子還是頑強地屹立著,先是用鐮刀試了試,陳霜降發現自個打錯主意了,這個杆子比她想象的要硬很多,一鐮刀下去幾乎砍不了多少。怕弄壞鐮刀,陳霜降只好用手一根一根拔出來,再抖乾淨土,用麻繩捆成一捆。
棉花的根扎的還是比較深的,不一會,陳霜降就開始覺得手痛,又紅又腫的,看看這一棉杆也有不少的一捆了,陳霜降就用繩子紮緊了,揹著往回走。
在村口的時候,居然看到陳採春急匆匆地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衝著陳霜降喊了一句:“小妹快跑,娘要把你賣了當小妾,人牙子都來家裡了!”
這一下打擊太巨大,陳霜降一下子就懵了,不自覺地就送了手,揹著的柴火掉下來砸到腳跟都不覺得痛,只會傻傻地站著。
陳採春急得了,推著陳霜降,說:“趕緊躲來,不要回家了。”
“能躲哪裡去呢……”忽然間陳霜降就想到了陳采女手臂上的那一圈紫黑色的傷痕,硌人的肋骨,頃刻之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陳採春並沒有說錯,人牙子確實已經到了陳家。
陳家的境況要比陳霜降所知道的更糟糕,陳采女留下的那兩個小銀餜子並不夠買上這一包的棉種,楊氏還向她姐姐另外借了錢,加上過年的時候,已經是不小的一筆數目了,楊氏姐姐已經忍不住向要討回這一筆債務了。
在那一次私鹽跳海水裡之後,傷得有些狠了,陳世友的身體一直沒有恢復過來,常年不能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