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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呢?”
邢千憫此時已經找到了主心骨,不願意在惠之面前丟了面子,鎮定道:“鏢局出事兒了,所以我自己來了。”
惠之繼續沒心沒肺道:“出什麼事兒了?”
邢千憫抿著嘴道:“我爹孃,還有大哥,都被人帶走了。那些人來勢洶洶,不像好人。”
惠之奇道:“你們鏢局不是有那麼多人嗎?難道還打不過他們?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邢千憫想了半天,猶豫道:“我爹……他是自願走的。”
“什麼!”惠之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既然你爹是自願的,你還著急什麼?”
邢千憫歪著腦袋想不出所以然來,其實他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他爹彷彿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一直到他爹孃和大哥離開的那天,邢千憫忽的想起前幾日家裡收到一封信,自從那天起他爹就開始不一樣了。
他記得他爹滿眼憂慮地望著他說:爹對不起你和你娘。
他記得大哥摸著他的頭告訴他:你以後一定要有出息。
少年的心裡對危機有著無比敏銳的直覺,邢千憫無比清晰地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了,他爹被自願離開鏢局,而他卻連反抗和說“不”的機會都沒有,他從未感到過如此的無能為力。
“關於那些人你還知道什麼?”許念問道,“越詳細越好。”
邢千憫想了想,答道:“他們個子不算高,頭髮都用一隻木簪高高束起,身上穿著清一色的藍袍子,裡面是青布衫。他們身上……有一股味兒。”
“啊……”惠之嫌棄道:“真噁心。”
邢千憫知道她會錯了意,連忙道:“不是的,他們身上有一股藥味兒,但又跟平常的藥不一樣,我……我說不清楚。”
許念一聽便明白了,邢千憫大概是沒怎麼生過病,鏢局裡面最常見的便是跌打損傷的藥,因此在邢千憫的心中除了這種味道之外的都是“不平常”的藥。
又是瓊頂山,又是宋川,又是那個沒臉沒皮的面具人。
許念氣憤地想道:怎麼哪兒都有他?這人到處勾搭,野心還不小,手不僅伸得遠,還伸到了痛處。她頓時緊張起來,這事兒得馬上告訴林決。
“師兄,我回房一趟。”許念“騰”地站起身,決定回屋給林決寫封信。隱之衝惠之使了個眼色,惠之立馬知趣地跑出去叫際之了。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門被推開,許念風風火火地衝進來問道:“二師兄,你見到我的東西了嗎?”
隱之一愣,問道:“什麼東西?”
許念兩手在腰間比劃了一下:“就是我掛著的那個。”
隱之心裡咕嘟咕嘟地冒著酸泡,低下頭掩飾著自己嘴角苦澀的笑容,語氣盡量和平常一樣答道:“沒有。我哪敢動你的東西,我可怕你咬我。”
大概是從小就缺乏安全感,許念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擅自動她的東西,即便是吃剩的東西都不行。有一次隱之把她防身用的刀順手拿去削木頭,不知放在哪裡,他當時還對這個師妹毫不設防,滿不在意地說刀丟了:“不就是把刀麼,要多少師兄給你買多少!”
結果換來一排帶血的牙印,至今隱之手上還留有兩行淺色的疤。
許念顯然也記得清清楚楚,笑得有些歉疚:“那我再去找找,你跟大師兄先照顧他。”
隱之點點頭,笑道:“去吧。”
許念屋裡屋外找了一圈,連床底下都翻開找了,除了幾枚銅錢和半隻被老鼠咬斷的筆,連竹筒的影子也沒見到。本來她還覺得腰上的東西有些累贅,猶豫要不要把它穿起來掛在床頭,還沒等想好,這個小竹筒便不見了。
許念有些難以相信,自己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一個竹筒產生了難以割捨的感情,腰間空蕩蕩的,她心中對林決的思念忽的一發不可收拾。
又過了一年,林決在宮中過得想必不算太如意,但也不會太差,山雨欲來風滿樓,內有林琮一病不起,外有面具三爺虎視眈眈。他們已經無可避免地被捲進了這個巨大的漩渦裡,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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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即刻啟程去恭州,你和惠之留在這兒看家。”際之聽完邢千憫的話,當機立斷決定去恭州找人。他們只有三個人,面對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懸崖峭壁萬丈深淵,面對強於他們數倍的攔路虎,面對一個可能翻手間攪動天地的神秘對手,他隱約升起了一絲千萬人吾往矣的決絕感。
際之在隱之身邊小聲說道:“隱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