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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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他家玻璃這件事,他終究在其陰沉的臉色中糊里糊塗地給學校方面掏了賠償費。
與其糾結於女神的行為,他更在意自己在女神面前丟了人,從頭到尾都處於蒙掉了的狀態,因此他沒發現她悄悄背在身後的胳膊,上面有一條血淋淋的劃痕。
安秋瓷和權至龍之前偽裝男女朋友時的親暱狀態,也徹底不復存在。
兩個人彷彿回到了最初在夏威夷時的情況,明明住的地方更近了,可行為舉止卻更加疏離。無形之中生出的一條線,將兩個人分隔兩端。
可是,誰都沒有先離開澳洲,就這麼幹耗著。
那麼平靜的局面,莫名讓安秋瓷憋著一股怒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氣自己的口不擇言麼?
……“權至龍,你不會以為我說一句你是我的男朋友的玩笑話,現在當真了吧?”
真是白痴啊安秋瓷,怎麼可以說出那種傷人傷己的話。
昏暗的房間裡,穿著睡衣的安秋瓷揪著自家的頭髮,長長嘆氣。
那句話,她終究是後悔了的。
煩躁的心情下,她拿著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理頭髮,力氣大到讓她眼圈泛紅。
“至龍,對不起……”
那麼惡劣的態度,真是對不起。
【對不起,至龍。】
可是,當她鼓起勇氣給他發了簡訊時,那端遲遲沒有回覆。
是討厭她了麼?是不打算搭理她了麼?
她掩去某種的恐慌,木木地望著隔壁的房子。
在床上僵坐好久,她才失魂落魄地躺回床上,摸著因為敲碎玻璃不慎劃傷的傷口,埋進了被子裡。
感覺……傷口好像更疼了……
等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矇矇亮,確定他真的是毫無動靜,頭昏腦脹失落不已的安秋瓷才昏昏沉沉睡到了中午。
*
安秋瓷在臨行前陪著艾美莉去了一趟警局。
在房間裡守候已久的權至龍望著她們的背影,忍不住吐了一口鬱氣,跟了上去。
所以當兩人從警局出來後,看見了在門口等候的權至龍。
一種古怪的氣氛籠罩著三個人,其中,最不自在的就是艾美莉,那個詞叫什麼來著:電燈泡。沒錯,艾美莉覺得自己此刻就是發光發亮的電燈泡。
“祝福你們雖然他有點矮哈哈哈我先走了哈哈哈!”
語無倫次的話語中,艾美莉屁顛屁顛跑走了。
可是,安秋瓷和權至龍之間的沉默一直持續到踏上離開澳洲的飛機。
兩人唯一的交談,還是出現在飛機上,權至龍遞給她熱水時,她開口說了“謝謝”,然後他回答的“不客氣”。
僅此而已。
權至龍以為,他可以淡然地面對她的冷淡。
他撇開了視線,隱藏在口袋裡的手攥得生疼。
明明當著大家的面說喜歡真兒前輩,可是背地裡卻對秋瓷這個小青梅產生好感,這樣搖曳不定的心令他深深厭惡自己。
即使是今日,他也無法忘記身為高中生的他那時的那種焦灼。
想起在她不久前的畢業典禮上,那束沒能送出去的花。
這一下子勾起了權至龍的鬱悶往事。
在安秋瓷還在上高一時,他的確一時衝動去默默送了花。
可是,在離開教室之前,他看到那束在一片富貴錦簇中的小野花,一下子就清醒了。
太不搭了。
他怎麼能厚著臉皮送出手。
不行,要拿回來。
因為太過不好意思,他腦袋短路般將想將那束不起眼甚至看起來有些寒磣的花拿走,結果匆忙中,轉身遇見了正好返回教室的她。
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倒黴過。
“哈哈哈,這是我送給真兒的花,怎麼樣?”他在慌亂中,撒謊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裡噗通噗通狂跳的心臟啊,幾乎都快飛出嗓子眼了。
她只是伸手將桌子上的其他花束掃進一個大袋子裡,平靜地丟下一句:“這麼醜,虧你送得出手。”
他笑著,心中痛得在流血。
是啊,這麼醜,根本送不出手。
後來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他記得不太清楚。
只記得他捧著那束醜醜的花,似乎在街邊小吃店大醉了一場。
然後被當時的竹馬勇培和塔普合力背了回去,為此,他被全家一致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