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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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或許她不是“現在心”不可得,而是……“現在”不可得吧。
簡直一派荒唐。她批判著,卻不由得羨慕起來。那麼平和,不必擔心生死,沒有關乎存亡,不用揹負起陌生人的命,不用思考太過沉重的事情。
果真是……不可得啊。
* * *
少女睜開了眼。眩暈感襲擊了大腦,身子晃了晃。劇痛隨即一股腦襲了上來,她瞥過自己放在腰側的手,匕首沒入了團服。因為沒有拔|出來,所以暫時起到了止血的作用。
“你是第一個脫離我控制的人,驅魔師。”
明顯與之前相去甚遠的男聲。她抬頭,望見了那個“吹笛人”。
只差兩步的距離,和那個幻境裡一模一樣。她輕輕笑了,笑起來也牽扯著痛覺。倒吸著涼氣,啞聲問道:“怎麼,我這算是見到了你的真身了麼,‘吹笛人’?”
亂糟糟的髮型,被夜色染深的藍眸,用色大膽的綵衣。果真是和她讀過的故事裡一模一樣的打扮,一點創新都沒有,她漫不經心地想道。
他向後退去,彎腰拾起了地上的笛子,把玩著,笑得輕蔑。
“你要逞強也只能趁現在了。”
說著,他將橫笛重新置於唇邊——下一瞬,男人不得不用笛子彈開直直殺來的匕首,“噔”的一聲,匕首深深插入了牆裡。
“……我已經讓你得逞過一次了。”
她眼前一黑。溫熱的液體從腰側汩汩淌了出來。
“省省吧,”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她斷斷續續地說道。
“垂死掙扎啊,也不錯呢。”
他笑,眼眸突變,像是鹽粒撒進了燃起的火光,搖曳起了藍綠色的焰苗。
失血量在逐步增加。意識開始渙散。視線有些模糊。她不知自己是站是跪,抑或已經倒下。
大概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傷,還是她“自殘”造成的,身體沒辦法適應。
“……Innocence……二重……解放。”
綠光乍盛。大小不一的光粒躍至半空,環繞在她的四周,像是無數螢火蟲。
“聽覺……OFF。”
第一個音色衝入耳際的瞬間,整個世界驟然無聲。
男人的吹奏還在繼續。清冽的音樂泠泠如溪泉,這大概是唯一與故事不符的地方。
其間,少女保持著直身跪立的姿勢,垂頭不語。
片刻後,第一小節完畢。他放下了橫笛,悠悠然步至她面前。
“我說過了。”
他捏住了她的下頷,強迫她抬起頭來。面如金紙的少女雙眼無神,唇角血跡斑斑。男人索然無味地注視著她,伸出了另一隻手。
原本還是人類的手的部分開始扭曲,旋即變作了鐵質的槍口,他笑了,嘴角開裂至耳邊。
“——‘你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槍口抵上了她的腦門。
* * *
高斯很是擔心橘立花的安危,於是在安頓好暈厥的婦人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距離太遠了,魔偶無法捕捉到她的所在,電流的沙沙聲單調到讓人抓狂。
在入口處向前,還沒跑出幾步,高斯便腳下一滑摔了一跤。他摔得天旋地轉,回過頭來才發現,罪魁禍首是個圓圓的東西——
“糖!”
他驚撥出聲,這才想起她說過的話。
於是一路沿著糖果奔了過去,他很感謝這些“訊息”都還倖存,直到看見了那座佇立在黑夜裡的小教堂時,無線魔偶突然有了響動。
“……你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從未耳聞的男聲讓高斯停了下來。
“——砰!!”
緊接著,一聲槍響揪住了他的心臟。
高斯忽然無法消化這些資訊,一片空白的大腦在瘋狂地拒絕思考,拒絕即將到來的一切,拒絕……那個最壞的結果。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推開虛掩的門扉的。
有東西“啪嗒”一聲掉了下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這麼做,很有可能是在送死。他現在應該做的是聯絡教團,而不是去確認驅魔師的生死,以及和惡魔單挑,那叫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可是……可是,可是!!
“嘿,高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