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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看起來當真是可憐至極。若不是自己拉著這個笨蛋此時來認錯,只怕之後又是一番皮肉之苦。
連清見樸寧此次竟然也乖乖不說話,心裡嘖嘖稱奇,這人倒當真是被艾宴調教好了?可惜,失了反抗之心的獵物,全然引不起他注意來。連清淡淡說了一聲,“若是下次再有此事,寡人便連你一起罰了。”
艾宴見他語氣竟然不是生氣至極,急忙道謝,“謝陛下寬容。”
樸寧終是見不慣他這幅高高在上樣子,剛要開口便察覺到連清兇如虎豹一般的眼神,嚇得一哆嗦,艾宴急忙捂住樸寧的嘴,二人悻悻退了出來。
“你為何對這暴君如此敬重?難不成當真是被磨得奴性都出來了?!”樸寧不知是不滿方才連清之傲慢還是艾宴之蟄伏,氣得臉都鼓起來,最後不知為何竟然說出來一句,“當真是,愚民不知亡國恨。”
艾宴原本笑著的臉此刻冷下來,“若是昔日鳴祁君王似為政帝這般勤勉,自是不會輕易亡國。再者說,我自小便被穆雲人撫養,早就不知道家國為何物。若是王爺嫌棄愚民,我告退便是。”
說完便冷然轉身就走,樸寧沒料到他竟會如此生氣,一下子也忘記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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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連清方收到監視叛軍之書,叫過張麒問道,“聽聞將軍昔日在鳴祁國內亦是呼風喚雨,有一番大作為,不知將軍此次願不願替寡人去征討鳴祁叛軍?”
龍謙玥那日原本已將他斬於馬下,誰料到此人當真應了遺臭萬年的說法,經歷了此大難仍舊作威作福,龍謙玥消失之後,張麒便攬了大半功勞,恨不得將火燒銘旌,毒殺太子之功撈到自己身上。
也正是如此,張麒猶如過街鼠一般,被人指責的怒了,才想到來穆雲。
張麒愣神,全然未料到連清竟會給自己如此重任。想來如此依樣畫葫蘆之蠻夷,怎會懂得如何與大臣之間虛與委蛇。“臣惶恐之至,只是穆雲士兵向來驍勇善戰,張某不過過街老鼠而已,如何能勝任。”
連清面上不動聲色,心內卻暗罵一聲老狐狸,想來昔日赤合被他殺死之後,乾州不過幾日就敗下陣,隨後直到鳴祁國滅,此人都未曾出現,如今見鳴祁國內叛軍已然頹敗,他又沒了權勢,便想著便宜,分得一杯羹。“將軍莫要謙虛了,昔日紫留將軍手下留了幾萬沙陀兵,不如此次就交給張將軍操練如何?”
張麒一聽這話,眼睛都亮起來。用兵陣法甚至於武藝,龍謙玥都要遜色於木偌池很多,他能攻城拔寨之利器,便是手下強悍的沙陀兵。
“謝,謝陛下隆恩。”
張麒領了命美滋滋的出了門,全然未注意到身後冷然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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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寧雖是不喜穆雲國,可自從上次被那暴君欺侮,傷好之後便沒他人關注他,日子甚至比在鳴祁還要灑脫許多。無非是這幾日與艾宴不愉快廢了些許心神,每日想著如何與他道歉,到頭來還是洩了氣,不知從何說起。
這日樸寧牽了馬來放,雖是嚴冬季節,枯草中亦是匿了幾朵極其可人的野花。樸寧拽了幾朵野花想與艾宴搭訕,沒曾想看見了一個熟悉身影。
昔日丟下乾州獨自逃命的張麒。
這個連清當真是昏頭又暴虐,如此之人竟然也招來。隨即又高興起來,如此之人,說不定打起仗來一逃跑將穆雲也拖累了才最好。如此想著樸寧便開心起來。不過說起來自己當真要留在這裡一輩子了嗎……
樸寧躺在草地上,看著遠處飄過來的白雲,遠處啃著草的牛羊,昔日厭惡異常的穆雲此刻竟然看起來如此可愛。可愛?樸寧晃晃腦袋,都國破家亡了,怎能對異鄉有如此感覺。不過如此說來,他倒是對艾宴有了一絲瞭解,為何他能如此坦然的說出對鳴祁沒有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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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宴艾宴!”
艾宴一從清涼殿出來便被樸寧攔個正著,想起前幾日這傢伙還與自己置氣,怎麼今日便這般熱情了。“什麼事啊,小王爺。”
樸寧不在意他的揶揄,從身後拿出一把野花來,“我那日出言不遜,唐突了你,還望海涵。”
艾宴望著他手裡不知被羊還是馬嚼得稀爛,剩下一堆花梗的“花”,止不住說道,“不知這可否像前幾日你說得,花開堪折直須折?”
樸寧撓著頭,笑得羞赧異常。那日他說這話,全以為艾宴不懂,亦算是表心意罷了,哪成想今日突然被拿出來笑話。低頭一看自己手中的花,樸寧呆愣半晌。“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再去採……”
艾宴好笑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