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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入咽喉,沒有刺喉的灼燒,只有淡淡的酒味。喝慣了烈酒的陳三木顯然對這種女人喝的酒不怎麼感冒,礙於李涵雍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陳三木不久就發現這酒的厲害。
“這酒就和三木一樣,看著不起眼,其實厲害的很。”李涵雍灌下最後一口酒,站起來,看都沒有看連站起來都沒力氣的陳三木,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陳三木眯眼看著李涵雍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年紀雖輕,卻是老狐狸一隻。
山洞是天然形成,在一處不起眼的山坳裡,又經過數年的人工開鑿,裡面已經大到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了。幾乎小半個大雲山都被挖空了,裡面的佈設等同於一個不大的鎮甸,有酒樓、有藥鋪、有布莊。外面該有的,這裡一樣也不少。只是外面的鎮甸充滿著生活的氣息,這裡的鎮甸卻死氣沉沉。
李涵雍顯然不在意這裡的死氣沉沉,大手一揮,“把東西都運進來。”
工人們從馬車上搬下一箱箱沉重的箱子,顯然這些東西太過於重了,兩個人搬一箱都十分的吃力。可是幾個帶頭的卻還揮動著手裡趕馬車的鞭子,一邊揮一邊大喊“快點、快點”。
“哐啷啷”隨著箱子的倒地,一個個閃著金光的元寶從碎裂的木箱裡滾出來。搬箱子的工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金子就是十輩子都花不完啊!
李涵雍原本深邃的目光變得陰鷙起來,這些沒用的奴才,怒意起歹念出。李涵雍換上一副笑臉,大聲招呼著那些工人,“等會你們搬完,一人賞一個元寶。”
工人們以為遇到了大財主,搬起東西來也似乎帶著更大的勁,可是他們不知道,死亡離他們也越來越近了。
幾十馬車的貨物很快便搬完,李涵雍在一家仿照的酒樓裡擺了幾桌宴席,可能是因為之前的緣故,那些工人都有些拘束。李涵雍當然明白他們在想什麼,換作他坐在那裡,心裡也會不安。
“大家辛苦了,一點酒菜略表心意,大家趁熱吃。”李涵雍說的真誠,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筷子,只是這些都在李涵雍的算計之內。見大家都不動筷子,李涵雍笑了起來,又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放心,酒菜裡沒有毒,大家吃飽喝足每人一錠金子,拿了金子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只是今日之事就當是一場夢便可。”說完,李涵雍一桌桌走過去,每桌上都喝酒吃菜,一圈下來也沒有什麼中毒的情況發生。
這些工人都是農民,平時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見李涵雍吃下無事,便也放開膽子,吃酒的吃酒,吃菜的吃菜,一會會功夫,原本死寂的山洞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只是這些熱鬧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一些吃的多的工人開始覺得胃裡一陣陣的絞痛,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七竅開始流出烏黑的血,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幾桌的工人沒多大的功夫便全都死在了地上,陳三木走過來問道:“爺,他們……”
“人太多了,何況又是中毒,喂狼的話太冒險,把這些人拖出去,等晚上一把火全部燒化成灰,神不知鬼不覺。”
“知道了,爺”陳三木沒有多一句廢話,當夜李涵雍離開之後,那些中毒死去的幾十個人便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等到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剩下來的只有縷縷青煙和偶爾的星火。
王太妃的佛堂裡,木魚聲持續了一個晚上,阿元站在一旁守了一個晚上。終於,木魚聲停下來,阿元過來扶起有些站不穩的王太妃。
“阿元,什麼時辰了?”
“快辰時了。”
“雍兒回來了沒有?”
“王爺還沒有回來,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都一宿沒睡了。”
王太妃被阿元扶著坐在了太師椅上,“雍兒沒回來我哪裡睡得著。”
阿元心知肚明李涵雍去幹什麼了,只是她家小姐不提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很多時候人還是糊塗一點好。即便她是王太妃的陪嫁丫頭,但是和兒子比起來,她連個屁都不是。
“那我去給小姐煮點吃的吧,小姐從昨兒個晚上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了。”
王太妃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阿元的話。
阿元前腳走,後腳李涵雍就進來了,看到在太師椅上假寐的親孃,知道必定又是念經一夜沒睡。
“娘”李涵雍輕喚,王太妃睜開眼,看著李涵雍,臉上全然是喜悅之色,可是她卻忘記了她的喜悅是多少家的傷心彙集而來的。
“雍兒,事情可辦妥了?”
“娘放心,一切按照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