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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沉著個臉幹什麼?”易凡突然很自戀地湊過來,“我和別的女人相親你鬱悶了?”
“無聊,我才不會為這個鬱悶呢。”
“那到底怎麼了?”
“他們憑什麼喊你哥哥,喊我阿姨啊!你比我大多了!”
我的死亡地帶,一是年紀,二是年齡!
這一次相親,又是速戰速決,前前後後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只是餘威尚在。
“誒?舒爾茨的蛛網分析法什麼時候變成蜘蛛分析法了?是我記錯了還是經濟理論升級了?”快到下班的時候,榮墨陽拿著一沓檔案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時納悶地問。
“別外行了,蛛網什麼時候進化成蜘蛛了?”Elle說,順便在電腦上搜尋。
“不信你過來看。”榮墨陽指著紙,“總裁給我分析了多久,我就納悶了多久。”
我探頭,哇,雪白乾淨的A4列印紙中央,好大一隻烏黑油亮汁肥皮厚毛茸茸肉嘟嘟的大蜘蛛啊。
九
10月14日 星期日 天氣:暴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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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精打采地從蘇的治療椅上起來,蘇立即就去拿她賬本。只見她在上面寫到“保守估計還需治療7…15次,已欠診費5800元”。我笑得勉強:“記吧,記吧。反正我現在是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蘇沒搭理我,咬著筆桿想了一會,又填上一句“10月13日晚打碎玻璃杯一隻,價值32元”。
我無語,我這個負債上百萬的人還怕你往我身上記一隻杯子錢?!
悲劇開始於九月底。
AC併購同業鉅荷集團下屬一個子公司訊息是近兩年來財經市場的一個重大訊息,終於收購談判進入到了最後的也是最關鍵的階段,法務部開始大量跟進各項併購活動,從上到下沒日沒夜的加班,忙得團團轉。
午餐時,絡絡只來得及抓住我抱怨一聲:“小蓓,我忙得都忘記睡覺的滋味了。”就又被人叫走了。
我很羨慕她的忙碌。總裁助理的工作也很忙,但是潛意識裡我一直覺得這是個暫時的職位,我最終將回歸法務部做我心愛的法律。於是,我向易凡提出申請暫時調回法務部幫忙,理由很堂皇“為公司利益著想,在關鍵時刻與同事為公司發展並肩奮鬥”。
易凡很爽快地同意了,說:好好幹。
我對他做了個激情澎湃的握拳動作。
他又說,不要忘記你的工作。
我就是去工作的啊。回到法律部,我迅速投入到熱火朝天的勞動第一線,做法律的人也真是無情,一個個把自己也把別人當牲口使。
幾天後,我才意識到,易凡說的“不要忘記你的工作”不是指併購的相關事務,而是……他相親的事!
其實專案到了這個程度,主要談判工作已經完成,就等待法律部準備製作好各種文書,呈交雙方代表簽字了。所以相對我們而言,易凡很閒,有功夫喝著茶看我們忙碌。並在坐煩了的時候,來煩煩我。
他不止一次地在我手忙腳亂的時候來電話,慢悠悠地問:“哎呀,婚戀網有人給我來電話了,說有個小姑娘挺不錯的,讓我去見見。”或在我抱著一摞半人高的材料時抱怨:“你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下次慢了扣工資啊。”
我越來越不耐煩,金剛的臉也越來越黑。
金剛是法務部部門經理,人如其名,性格也像名字一樣強悍威猛,眼裡容不下沙子,對人鮮有笑容,易凡都敬他三分。他見我頻繁接些無關電話,說:“關小蓓,不管他是誰,告訴他無關事情請無關時間解決。”我連連點頭,我知道這是他對我最容忍的提醒了,他下次再開口的時候,肯定不是這個態度。可是老大啊,你能對總裁黑下臉,我一個小兵,能對總裁的無聊說三道四麼?
這天下午,金剛召集我們開會。而易凡一直打入我的電話,雖然調了無聲,但還是讓我很分神,因為我在等一個重要電話,又不能關機。我頻頻看手機的動作引起了金剛的注意,他暫停會議,說給我三分鐘時間把問題解決掉,否則我就不要再出現在會議室。
我一直懷疑易凡透過攝像頭監視我,要不他怎麼總能撿我最忙亂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果然就聽他說:“左轉往前五步,那裡有個攝像頭。來,笑一個,茄子。”
“易凡,請你停止你無聊的舉動!這公司是不是你的?!我們拼死拼活地給你幹活,就是為你讓你折騰著玩啊?”我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