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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動彈,始終沒回頭,隔了半晌才道“不能說愛過,因為我現在還愛著,對不起,我心眼太小,放不下兩個人了,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崇慎掛了電話一下子攤在了地上,那個聲音彷彿從陰曹地府來,但是帶著熱度,帶著體溫,帶著翻江倒海的思念,那麼熟悉的聲音攪得自己胃痙攣,他支撐著站起來,卻又跌回地上。
北平就像自己的墳,葬著的不單單是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彷彿還有自己,這墳好似永久填不平,要不怎麼大家努力強顏歡笑著讓自己忘卻但又在節骨眼上給自己一記重創,現在連個相似的聲音都不放過自己,隔著一根冰冷的電話線將自己再次拽回原點,忘不了,始終是忘不了,這姑娘的好他一條條說不出來,但是叫他忘,卻要一刀刀割了心肺才能讓人痴傻般忘記。
只是一個簡單的“喂”字,卻將自己拉到寒冷的冰窟,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冬日的早晨,自己拿著報紙立在崇慶家,又好似重新溫習自己坐在亂墳崗的夜,一顆煙接著一顆煙,麻痺不了,現實那麼殘忍,殘忍到逃到草原也甩不開,殘忍到一回北平就心脈顫動,崇慎嘲笑自己的矯情,卻又不得不安慰自己這一切都因為死掉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命中註定。
每個夜晚都是細數自己得失的時候,但是它總像是個沙漏,只流逝不倒退,崇慎癱倒在地上,嘆了口氣,經年易逝,容顏模糊,唯不忘相思,唯不忘懺悔。
睡了一夜清醒了不少,起得晚,崇慎知道崇慶帶著孩子回來,起床後就趕忙回了公館,王爺已經備了午飯,新生的嬰兒帶著奶氣,嘴唇翻著光澤,時哭時笑,但是見了崇慎分外親切,咯咯咯得笑個不停,崇慎以前不覺得自己又多愛孩子,但是抱著崇慶的閨女真是愛不釋手,王爺也愛得不行,特意請了乳母來照料,崇慶比以往內斂了,再也不是張揚跋扈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