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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
顏貞似乎是感覺到了那道緊緊跟隨的目光,他猛地回頭,看見顏晏站在門前,眼眶微紅,他張了張嘴,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在那的軍官,剛要挪動的腳步止了。
顏晏要進去,崇慶從後面跟過來,看她愣神,拽了她一下“幹嘛呢?”她也往屋裡看了看“他們談論事情呢,咱們女人家別進去,走,到我屋裡,給你看點東西。”
顏晏覺得呼吸困難,她愣愣得看著顏貞,注意到日本人也發現了她,顏貞朝她搖搖頭,見他搖頭顏晏心下酸楚,兩人默默的對望,時機還不對,顏晏終是咬了咬牙走了。
崇慶翻出了相簿,裡面有幾張崇慎小時候的和自己來到奉天后照的照片,她一邊翻著一邊給顏晏解答,半天聽不到迴音,再抬頭時,那姑娘吧嗒吧嗒得掉著眼淚。
“你,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心口疼得緊。”
“好端端的怎麼心口疼?”她趕忙到抽屜裡拿了藥,催顏晏服下,可顏晏還是一直哭,不伸手接杯子,崇慶沒辦法,起身要去叫崇慎,卻被顏晏一把拉住。
“姐,剛剛……剛剛廳裡的是什麼人?”
“他們?是日本的軍官,私底下做生意的,唯利是圖的商人。”
“我看有一箇中國人,他是……”
“那人我也是最近幾日才見,聽說剛從日本回來,走狗漢奸一個,給日本人釀酒的,聽說還把酒方子傳到了日本,發了國難財,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
顏晏聽著走狗漢奸,胃裡一陣翻騰,好端端的竟乾嘔了起來,崇慶看不妙,趕緊差管家開車,送她去醫院。
醫生給做了檢查,沒有大礙,沒開藥,讓回家喝點紅糖水好好歇著就行,崇慶覺得還是不穩妥,又要求化驗血項,時間晚,報告今天拿不出來,只能帶著顏晏回家。
崇慎聽說顏晏病了被送去醫院,一直在屋裡等著,姑娘回來直接倒在了床上,崇慎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覺得沒事,又摸了摸她的小腹“我記得不是這幾天啊?”
半天顏晏才答“你說什麼?”
“我說你月事應該不是這幾天。”
顏晏翻了個身,頭暈的很,她往枕頭裡窩了窩“崇慎,我累了,想休息。”
崇慎給她掖了掖被子“不舒服我今晚陪你吧。”
“不用!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嗎!”
說著說著竟急了,崇慎皺了鄒眉“看來你今天真的是累了。”起身關了門。
四下寂靜,顏晏悶在被子裡哭,走狗、漢奸,好大一頂帽子扣在哥哥頭上,但不管怎樣,哥哥還活著,好端端的,沒被打成殘廢,但沒被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就是身敗名裂,永遠不能再回到同胞的懷抱,顏晏覺得委屈,覺得慶幸,委屈頂天立地的哥哥在強權面前也要低頭,慶幸的是他留住了性命,還有一口氣在這個世上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三更哦~~~三更~~~三更~~~~像不像鬼故事~~~所以週六五更,週日六更~~~~嚇死你們了吧!
☆、提前宴請
崇慎到崇慶屋裡,方清卓也在,正準備躺下,見小舅子來忙讓到桌邊,給倒了杯茶。
“姐,她怎麼就病了呢?聽說是在你屋裡。”
“剛開始還好好的,我倆一起看相簿,不知怎的就哭了。”
“她哭了?”崇慎手指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說了什麼重話?”
“你瞧你,我喜歡她還來不及,怎麼能對著她說重話。”
“那你們聊什麼了?”
崇慶想了想,猶豫著道“她倒是問我剛才廳裡坐的是誰,這有什麼的?”她回頭看看方清卓“我沒回來前你的客人說她了?”
方清卓搖搖頭,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哦,後天你生日,剛剛不知怎麼聊到這個,他們邀請咱們明天去日本賓館吃飯,算是提前宴請,你一定要到,明天穿的莊重點,崇慎和顏晏也跟著去吧。”
“我就不去了,姐姐去吧。”一聽說日本人,崇慎腦子裡犯了嘀咕,這丫頭最討厭日本人,這種場合肯定是不去的。
“你就陪陪我,你姐夫一到那種場合就忙著談事情,我跟那幫日本太太沒得聊,你去了能說會兒話。”
“我還是不……”
“你是不是我親弟弟,吃個飯有什麼難的,快去休息吧,這事就這麼定了!”說著推崇慎出去,關門時還不忘提醒“叫顏晏多休息,明天宴會結束我跟她去取化驗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