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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地吼聲更為這陰森的氣息蒙上一層死亡的薄紗。卿笛的手方一觸碰那冰冷的門,被林婉的聲音給嚇得瞬間縮了回來。卿笛靜了靜心神,推開破敗的大門,依著聲音尋找。最終,卿笛在一處很是隱蔽的屋子前聽見斷斷續續地女子的哭聲。她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
三四個太監按住不肯服刑的林婉,正欲用白綾將其性命了結。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冰冷的聲音讓太監動作一滯。幾人回頭,這才瞧見卿笛,齊齊跪身,喚了聲九殿下。惟獨徐長豐僅僅只是做了個揖。
卿笛這才辨出,這位正是這皇宮中的總管太監。不過三十歲出頭的模樣。倒是有不少的人私底下傳聞說他同皇長公主來往密切。卿笛數次向那些宮人打探,都問不出些什麼。
林婉跪在一邊,臉色極其蒼白。衣衫凌亂。脖頸已是有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勒痕。若是再晚來一刻,這林氏當真是要孝敬了閻王殿。林婉瞧見卿笛,手腳並用地爬到她的腳邊。她攥住卿笛的裙裾,顫聲道:“求殿下,救我,妾…妾…妾不想死。”
“這林氏犯了何罪?”卿笛微微醬林婉護在身後。
看她這般憔悴的模樣。前幾日她才誕下皇子,且又是個死嬰,整個皇宮傳的是沸沸揚揚。
“不過是這林貴人誕下了死嬰。皇上瞧著不大吉利,便賜了這林貴人白綾三尺。”徐長豐自是知道這卿笛在這宮中的分量,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個原委。他想著這是皇帝親自下的密令,縱使你卿笛殿下再怎樣,也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人帶走,拂了皇帝的面子。
卿笛輕握住林婉的右手。從林婉冰冷的掌心傳出一道令卿笛難耐的灼熱,同卿笛的靈術產生共鳴,卿笛暗自一驚。卿笛親自為林氏把了脈。這林氏,並不像是才誕下嬰孩的婦人。
“今兒是花羽節。莫要讓殿下沾了晦氣才好。”徐長豐是當朝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在東宮做首領太監,而今便是這皇宮中的總管太監。縱使是聖寵的妃嬪,也不敢給他臉色瞧,“殿下還是回去的好。”
“那嬰孩,可還在?”
“這本就與殿下無什麼干係。”
“本宮今日是要你們沾些晦氣。”說罷。卿笛不知是從何處尋來一鞭子,將這幾個太監抽得嗷嗷直叫喚。卿笛早就看徐長豐不慣。早就想尋個機會將這勢力的東西收拾了去,今兒這機會真真是極好。抽了數鞭,卿笛有些喘息才收了鞭子。這些年,徐長豐攛掇柳淵,因著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處死的妃嬪不在少數,又讓許多有姿色的女子進了宮。雖說舊人已去,新人亦來。可若是再容他這樣下去,這皇城,只怕會成了怨城。也怕這柳淵落下一個昏君之名到時,只怕東程不保。
“九殿下,您雖是先皇掌上明珠。如今中宮尚有主位。您這般怕是未將皇上放在眼中。”徐長豐被卿笛抽打最為慘。他站起身來,俯看矮小的卿笛,嘲諷地補上一句。
柳淵到底不是太后親生,太后是說不得。中宮皇后阮氏性子太過懦弱,只求得在後宮保全自身,從不敢在柳淵面前諫言。這中宮之主只能當是沒有的。
“你們這些勢力的東西。本宮今日算是替太后教訓你們這些個混賬東西。”今兒這徐長豐這般不敬,便也是讓卿笛尋著了藉口。卿笛大約此刻才真是怒了,揚手又是一鞭。卿笛暗中在這鞭子中灌注了靈術。讓這徐長豐的左臂瞬間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其餘幾個太監,只是瞧著都已經瑟瑟發抖,連連磕頭,這地上有了血的印子。
“殿下。”徐長豐有些不滿地看著卿笛。
“本宮所做,要你這個賤婢來教?敢同本宮頂嘴,看你這命是活夠了。來人。”
“殿下。”卿笛話音方落,身後齊齊出現幾名帶刀侍衛。卿笛抽出侍從的刀,架在徐長豐的脖子上,稍動,他的命就可終結。徐長豐絲毫不畏懼,抬起頭直視卿笛憤怒地雙眸。
“殿下三思。”許岑突然跪下求情,“殿下,這徐總管好歹是皇上身邊的人。您?”許岑顫抖。這些年,卿笛的處境,她自己不是不知道。若為了這棄妃惹怒了柳淵,往後的日子若僅僅是不好過便也就罷了。怕的是,丟了性命。
“殿下請三思。”林婉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她搖晃著起身,握住卿笛手腕,“莫要為了妾一條賤命,讓殿下同皇上不和。”不過數字,林氏幾喘,才將一句話說的完整。
卿笛將劍扔在地上,走上前去親自將她扶著,交給追著她來的幾個宮女。腦中怒火漸漸散去,她也是明白的。嘆息,也罷,這皇宮中,到底是有皇后在,自己這般越權,於理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