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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週末有地方去,被老師批評了可以抱怨,跟室友鬧彆扭了能夠發牢騷。
在G市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裡,因為有他這個本地人在身邊,向允更快地融入了這個大集體,再也沒有感覺到軍訓時那種被排外的孤獨感。
“尤濯啊,有你真好。”
習慣了陪伴,習慣了依賴,習慣了一回頭就看見他清俊的側臉。周圍同學也都見慣了她這般德行,玩笑道說她是黏著尤濯的跟屁蟲。
黏到什麼程度呢,甚至連有時上課也要拖著他一起去。筆尖轉幾下,又翻出手機玩半天,再拿出小說偷看的時候,就瞄見身旁正襟危坐的他眉頭又皺了好幾層細紋。
她偷笑,然後小聲保證:“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聽課。”
@請請seven…
第四回
大半學期時光就在向允的遊手好閒中被打發走。快入冬的時候,學校風風火火地舉辦了一次新生才藝展,包括演講比賽唱歌比賽繪畫比賽寫作比賽等等。小時候學過幾年畫畫的向允看著宿舍人為了各自才藝都上綱上線地練習,也抽空畫了一張畫遞交上去,結果無心插柳,竟然得了個第二名。可見這一屆新生的才藝實在不咋地,要不就是真正有才能的人不屑於參加這種小賽,讓向允撿了個便宜。
畫作就放在學生們上課畢竟的路上展覽了一個星期。尤濯路過的時候當然也能看見,他當時的表情略微古怪,瞅了向允好半天,才勉勉強強地讚揚道:“畫得還不錯。”
難得從他嘴裡得到表揚,向允兩眼放光,興奮地拖著他說要請客。
他卻一本正經地重複:“其實真的畫得不錯。”
夜晚回到宿舍後的向允熱血沸騰地又畫了好幾幅,得到室友們的肯定後,向允一晚上都開心得沒睡好覺,第二天一早,宿舍裡剛開門,向允就抱著畫往尤濯的宿舍樓跑。
他還會表揚我的吧?這幾幅是以前臨摹過的,比那幅獲獎作品畫的更得心應手一些,他應該會更驚訝吧?哈哈哈。一直以來,她在他眼中都是不務正業的主兒,這次特意要讓他刮目相看。
一路狂奔,衝到他宿舍樓下。正要打電話叫他下樓來給他炫耀一番,剛摸了手機出來,就看見熟悉的身影從樓裡出來。
咦?這麼早?這麼巧!向允疑惑了兩秒,還沒來得及多想,就發現另一條路上一個瘦高的女孩迎了上去。
尤濯向那個女孩走去,背對著向允的位置,與那個女孩面對面,相談甚歡。
向允站著沒動,等了一會兒,想等那女的走了以後再上前,結果吹了半天冷風,那女的終於走了,卻是約著尤濯一起走的!兩人有說有笑地往校門的方向漸行漸遠。
向允拿著畫,憋了一肚子氣。也不知道氣什麼,反正拿定主意今天一天都不理他了。
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卻不料人家壓根都沒聯絡她,一整天沒有音訊。搞得向允一整天都在瞎想,他跟她去哪兒了?她是誰?兩人什麼關係?去幹了些什麼?
到了晚上□□點,向允最終還是沉不住氣,打電話把尤濯叫了出來。她叉著腰,一副護犢的架勢質問他:“你白天都幹什麼去了,怎麼沒跟我聯絡?晚上怎麼也不關心我吃飯了沒?你搞什麼啊玩失蹤?”
尤濯一頭霧水,兩眼清澈地望著她:“你怎麼了。”
她咬咬牙,單刀直入:“早上跟你一起的那個女的是誰。”
他回過神來,哦了一聲:“是我高中同學。”
“找你幹嘛?”語氣很衝。
他莫名:“高中同學見面而已,不幹嘛啊。高中時我們有幾個人關係很不錯,其他人都考去了外地,她這幾天剛好回來,就來找我聚聚。怎麼了。”
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於是向允只能理屈詞窮。
那晚的夜色特別昏暗。
月亮不知在哪兒躲著。整個天空一片暗沉沉。
向允在宿舍的陽臺上盯著那墨灰的一片,只覺淒涼。她第一次意識到,尤濯不是她一個人的尤濯,他長久以來的陪伴,給她造成了錯覺,她以為他的世界裡就只有她了。其實不然。
他有他的過去,他有他的本地圈子,他有他的同學朋友。
在他過去的二十一年裡,都沒有她。
她不過跟他認識幾個月,連半年都沒有,怎麼就錯覺,他的世界裡唯她一人了呢。
在她過去的十九年裡,也沒有他。
她依然是從遙遠的南方過來的孤單一人的向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