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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等等等等各種有的沒 的,都有人說了。甚至有的人就在門口,指了名字就是罵孑一,再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孑一每次回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彷彿經歷過一次戰國硝煙的洗禮。可是偏偏,戰爭似乎永無止境。
不久將會有另一場重要的比賽,孑一想,他至少可以贏回第二場比賽,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是,他身體太累,精神狀態極差,不停被景翔毅罵被景翔毅罰,教練的 命令在那兒,他連多一句話都不敢說。
兩場比賽捱得這麼近,景翔毅曾想只參與一場。可當初孑一固執的要求,說教練你看著我吧!有你帶著我,帶著我們,兩場比賽我們都能贏!
所以,景翔毅答應了。
可是現在,景翔毅面臨著更大的壓力。
輿論呼聲強烈,一致要求許孑一退隊。歧視同性戀,就是歧視人類得平等自由,這樣的人,不配上場!
景翔毅沒給孑一聽到這些的機會,儘管他每天把一份報紙摔給孑一。
可是,呼聲太高。
連比賽的負責人都來了電話,雖然語氣和善委婉,可是意思毋庸置疑。
孑一是他的弟子,可是,他還是一個教練,一個揹負著十幾個孩子籃球夢想的人。儘管他不願,可是現在無法再拖。
他只能做決定。
取消比賽,進行一場必輸的比賽,或者,讓孑一停賽。
許孑一聽到這個決定的時候,痠疼發軟的做著蛙跳的腿立時沒了力氣。
他半跪在地上,抬起頭,眼睛裡是近乎絕望的質問。他看著從來都都高大威嚴的景翔毅,站不起來,他問他的教練,“求求您,行嗎?”
景翔毅到底沒捨得履行他的要求,孑一再開口,他沒有打他。“輪不到你說話。繼續去道歉,一樣的畢恭畢敬,誠心誠意。”
孑一在景翔毅面前,掉下一滴淚。他看著景翔毅,看了太久,教練一樣的威嚴,做出的決定不可動搖,整個人卻堅定地讓人信賴。
他忍不住再問一次,“真的不行嗎?一點兒都不行嗎?”
景翔毅負手而立,不再看他。
孑一終於哭了起來,委屈得像受盡欺負的小孩子。他很久沒有那樣哭過了。
沒有安撫的小孩子,通常不會哭太久。孑一擦掉眼淚,將第四份超過5000字的檢查交給景翔毅後,卻再也做不起一個蛙跳。
許孑一停賽的訊息,很快從隊裡到球迷傳得沸沸揚揚。
孑一沒有言聽計從的繼續鞠躬,日日道歉。
但是,從那天起,訓練館門前,便日日矗立一個身影。風吹不走,雨打不走,寒冷動不走的身影。
一站就是一天,來的比訓練開始早,走的比訓練結束晚。
檢查就是反省思維過程的成果體現,反省不是白做樣子的。許孑一知道,他沒資格固執的找教練要上場的機會,籃球不是一個人的比賽。
他年少輕狂,可並不目中無人。他有他一起訓練的團隊,他的隊員親切的叫他,隊長。
因為他無意中的風波,整個球隊幾天以來不得安生。隊友並不怪他,可是,訓練的情緒極受影響,發揮開始波動不穩。
可是,他就是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就算是默默的求求也好呢,或者還有轉圜的餘地的。孑一也會奢望。
一站就是七天。
回到家,依然是雷打不動的檢查和蛙跳。
景翔毅只默默觀察他,真的不同他講話。也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追蹤了幾天得不到更新訊息的媒體,和累了的粉絲,也漸漸少來訓練館門前。
第八天。
比賽開始。
粉絲和記者,從賽前準備到A隊獲勝,都沒有捕捉到孑一的身影。
現場同期解說中,一口臺灣腔的出鏡記者對著鏡頭報道,“籃球新星許孑一,因為出言侮辱同性戀風波,當真被禁賽,雖然他有日日道歉,也日日發出手寫長達幾 千字的檢查出來,但最終,連觀戰都不被允許,不知道……”
依舊是勝利之後的隊友慶祝,歡呼,擁抱,奔跑。可是整個球館,似乎總不像以前那麼熱烈。
終於,一家電視臺的攝像機,在報道比賽散場的場面時,無意中捕捉到了後臺門口處,一個半掩的身形。
然後,這個身形被投射到大螢幕上。
觀眾席裡頓時靜默,然後,一陣歡呼。
大螢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