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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翔毅對他再好,他感念,他恭敬,他也只是儘可能親切的叫他教練,卻固執的在心底將那兩個字死守,不肯給任何人。
孑一努力按下了期望和不再期望,他看著那個人,這次來的理由太多太複雜,他不敢賭這個叫做許栩東的人,他只賭自己,賭最後一次。
孑一看著那個人身影一顫,手裡的噴壺失控的向下不斷噴著水,幾秒後,才將噴壺一揚,轉過身。
孑一看到他向自己招手,那麼隨意的招手,不經意顯出幾分老態,“許寧,過來,看看我養的這些花兒,開得多好。”
孑一頓了頓,終於走過去。“我叫孑一。”
許栩東收起手,顯得有些不悅,“你一來就要讓我不痛快嗎?”
孑一微微垂了頭,收起的視線遮擋了所有的情緒,沒有說話。
許栩東招呼孑一坐到沙發上,很近的距離,“這次你打電話,說願意回來,我真的很高興。我就知道,你許寧,到什麼時候都會是我的兒子。”
孑一由著許栩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過近的距離讓他有點不自在。他沒有躲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後就在這裡住下,還有間客房,收拾一下就行。”許栩東的聲音從不溫柔,也沒有商量的意思。
“我得住在隊裡,這是規定。”孑一回答的很乾脆。
許栩東嘆口氣,瞪了孑一一眼。終於沒說什麼,點了支菸,順手遞給孑一一支。
孑一推辭了,許栩東也不堅持,只是道,“那不在隊裡就回家裡來。”
伴著突兀的開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闖進來,“我說今兒是什麼日子,還特意要我多買點肉回——”
女人的聲音在看到孑一的那一刻,生生頓住。繼而轉為不屑,“呦,這真是稀客。怎麼想著,今兒個來我們這寒舍了,大明星?”
孑一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
許栩東卻攬著孑一讓他站了起來,“叫媽媽。”
許孑一和女人都愣住了。
孑一低聲道,“她不是我媽媽。”
許栩東的聲音嚴厲起來,“你是我兒子,她是我老婆,你就得叫媽媽。”
許孑一也強硬起來,“不可能。”
許栩東一巴掌就扇過去,清脆至極的一聲,似乎可以響徹整個房間。
那女人卻扔了菜攔在許孑一前面,“哎呦,你怎麼打人哪!”
許栩東吼,“他是我兒子,我還打不得了?!”
女人回頭看了看孑一,把孑一推到一邊,自己拉了許栩東,語聲帶點責備,“你看把人孩子打的,怎麼那麼重的手!他叫不叫我一聲媽,我根本不在乎的。”
說著,便把許栩東拉到沙發上,“你說他是你兒子,人家也得承認才行。”
許栩東甩開女人,沒太用力,語氣裡卻竟有孩子樣的有人撐腰的理直氣壯,“他說了回來!叫了我爸爸的!”
臉上火辣辣的疼,這個巴掌帶來的感覺太陌生,許孑一像是有點不可置信,看著面前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心裡不知該是什麼滋味。他覺得有點羞憤,可是 他又忍不住想,原來被爸爸打,是這個樣子。是不是自己如果沒有被拋棄,也會常常這樣捱打,然後就像習慣了教練罰自己那樣,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是不是這樣 子吵吵鬧鬧,會動手會罵人,霸道又無所顧忌的,才是真正家庭的相處方式,這種並不完美和諧的狀態一天又一天,才是幸福又平凡的日子。
他不知道答案,所以他只能猜。他也願意這樣猜,因為這樣猜測著,他便連一點氣都生不起來,好像依稀摸索著,就能摩挲到期待 已久的溫暖。
“哈哈哈哈!他叫你爸爸!”女人的笑聲諷刺的刺耳,“你也不問問,他為什麼叫你爸爸,為什麼願意回來!”
“我不用問!他是我兒子,從生下來到現在,在不在我身邊,都是我兒子!我兒子回來,不用理由!”
女人還是笑,“哎呀,你還真是好騙。人家是為了誰來的,可還不一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施小妞兒給的番外。
昨天虐了我整整一天。
孑一真的是個,太過委曲求全的孩子。
嘆氣。
算是傳說中的無責任番外。
說不定以後的正文裡會和這個番外有衝突呦。
我知道說謝謝太俗,但是真的要謝謝。
我知道,可以為我寫一個番外寫到凌晨四點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