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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晃了晃。
婦人戒備心弱,又詢問幾句,頗熱情的把陸強讓進去。
房子寬敞明亮,進門直對衛生間,兩側是臥室,客廳很大,通風和採光都不錯,非常傳統的兩室一廳,二十年前能分到這樣的房子,在當時已經極其難得。
陸強環顧一圈兒,婦人指著旁邊沙發:“你坐,我給你倒杯水去,”她快步走去廚房,提高音量:“看你年紀輕輕,應該是梁姐學生吧,也在化工所工作?”
陸強不願多解釋:“朋友跟她熟。”
婦人端來水,在他對面凳子上坐下:“梁姐和吳教授白天都不在,但下班挺早,我看看時間……哦,還有一個小時。”
陸強問:“吳教授?”
“對啊,是梁姐的愛人,他們都在化工所上班,平時基本一起回來。”她頓了頓:“誒?你不說認識嗎?”
陸強說:“沒有見過,朋友託我帶些東西。”
婦人瞭然的點點頭。梁亞榮和吳國壽都是科研院的教授,帶的學生多,德高望重,平時拐彎抹角送禮的就不少,她只把陸強當成其中一個,接待這樣的客人多了去,也算有點經驗。
她推推杯子:“你喝水。”
陸強沒動,抬眼看了看客廳擺設,低頭翻幾下手機,跟她沒什麼話說,想坐會兒就離開。
婦人說:“我給梁姐打個電話說一聲。”
“不用,我待會兒走,”陸強把手機放桌上:“平時就他們兩人?”
婦人說:“有個女兒,還沒有出嫁。”
陸強推算了一下:“已經工作了。”
“是啊,”她答:“就在市中心金融街那邊上班。”
陸強沒再問話,看一眼時間,想起身告辭。那頭忽然來了電話,婦人從兜裡翻出來,笑眯眯的看陸強:“瞧,剛說到她,就來了電話。”
她接起來:“瓊瓊,什麼事啊?”
陸強低著頭,片刻,眸光一凜,迅速睇向了她。
婦人無知無覺:“……我在家……什麼東西?我去給你看看啊……”她快步推開一間臥室的門,聲音隱約從裡面透出來:“對,在你床頭櫃上,著急用?要不我給你送過去……好好,等著你。”
沒隔半分鐘,婦人出來,她笑著:“瓊瓊在路上,開會資料落家了,一會兒回來取。那孩子工作太忙,總是很晚才回來……”
陸強手肘撐在腿上,埋著頭,電話在手裡轉了一圈:“叫吳瓊?”
婦人略怔,反應了一會兒:“你說瓊瓊?……對,大名是叫吳瓊,你也認識?”
陸強沒有說話,手機轉了一圈又一圈,婦人覺得奇怪,喚了聲:“年輕人?”
陸強回神,往嘴裡叼了支菸,上下摸摸,沒有找到打火機,他也沒拿下來,就那麼咬著。
婦人絮絮叨叨講了些別的,他沒聽進去,坐了片刻,站起身:“走了。”
她沒反應過來:“誒!小夥子,你不等梁姐他們了?”
陸強低頭換鞋。
她追過去:“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吧,帶來那些東西,要問起來我也沒法交代。”
他當沒聽見,直接甩門出去。
婦人鍥而不捨,從門裡張望:“喂……小夥子,你叫什麼?”
陸強出了門洞,旁邊一樓在陽臺開了道門,賣菸酒和日用品,他進去買了個打火機,最簡陋那種,只要一元錢。在門口站了片刻,環手點燃嘴裡的煙,深深吸一口,一縷青霧從鼻端湧出。
旁邊是一溜花壇,裡面樹木變成枯枝,爛掉的葉子一半被風吹亂,一半深埋進泥土裡。他往那方向挪了兩步,很快抽完一支,掐滅了,又往兜裡掏火機。
這棟樓在小區最裡面,單元門挨著馬路,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太陽高懸,冷風卻極其凜冽。
感覺到冷,他收緊前襟,又抽幾口,才往小區大門方向走。
迎面過來一輛計程車,在樓棟前堪堪停住,副駕位置坐個女人,一件紅色棉衣裹的嚴實,齊耳短髮,長相嬌美。她正低頭拿包,陸強盯了片刻,叼著煙從車前過。
裡面的女人付好錢,抬頭瞬間,對上一雙深眸,她心臟驟然縮緊,咬住嘴唇,一剎那間,眼中寫滿情緒,連自己都無法讀懂。那男人往車裡瞥著,短短距離,面無表情的擦身過去。
吳瓊試圖讓手不要顫抖,開了車門,回過身,靜靜矗立在風中,他背影挺拔寬厚,很快走遠,沒回一下頭。
***
轉到大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