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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脖子看。沒幾秒,陸強推開屋裡的門,手上拿了根柺杖。
盧茵起身,接過來:“你買的?”
“早上去了趟鎮裡。”
盧茵掂量幾下,擱在桌邊,笑著:“阿姨,以後下床可以用這個。”
錢媛青往嘴裡夾菜,眼皮都沒抬一下。
兩人站的有些尷尬。盧茵搓搓手:“你吃飯了嗎?”
陸強:“沒有。”
她咬了下唇肉,試探問:“坐下一塊兒吃?”問完去看錢媛青,陸強也不禁看她一眼。
對方無動於衷,吃自己的,像沒聽見。
盧茵見有戲,拉拉他袖子:“你坐,我去拿碗筷。”
陸強舔舔唇角,拎了下褲腿坐她對面。
盧茵如履薄冰,吃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偷偷打量錢媛青的表情。又看了看陸強,他大口吃飯,垂首斂目,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盧茵內心腹誹,誰知表面的鎮定是不是裝的。
心裡活動過於頻繁,她不專心,被米粒嗆到,咳的面紅耳赤。
“嗆著了?”
她點頭不能答。
陸強擱下碗,凳子往她旁邊挪,大掌輕輕拍她後背。
盧茵捂住口鼻,眼圈兒咳的泛紅。
錢媛青皺眉,抬頭瞥了眼,“倒口水喝。”沒什麼溫度,也不知對誰說的。
陸強往桌面上掃了一圈兒,才起身給她找水。
盧茵終於順過氣兒,抬手擦了擦逼出來的淚。
陸強幫她拿掉嘴角飯粒:“真能耐,飯也吃不明白。”
盧茵瞪他:“沒注意。”
“還喝不喝,再給你倒點兒?”
“不了,”盧茵拿筷子, “好多了,吃飯吧。”
她給他夾菜:“嚐嚐這個。”
陸強說:“豆腐做的不錯,西蘭花有點兒淡。”
“是嗎?”盧茵夾起一塊兒,嚐了嚐:“是有點兒,那你吃別的。”
陸強沒吭聲,往嘴裡扒飯。
盧茵給他盛湯:“這個煲了三個小時,味道應該不錯。”
陸強端起來喝了口。
“怎麼樣?”
“好喝。”
盧茵笑了笑,“飯還要嗎?再給你來一點兒?”
“嗯。”
兩人忘記場合,有些旁若無人。
那邊“啪”一聲,錢媛青撂了筷,“吃個飯也不消停。”她撐著飯桌起身。
盧茵忙去攙扶,伸手拿過旁邊柺杖:“阿姨,試試這個。”
“不用。”她轉了身,“慣的。”也不知說誰。
盧茵擱下柺杖,回頭朝陸強聳聳肩,小心扶著她上了床。
這樣持續了兩天,陸強回來次數漸多,錢媛青愛理不理,半個眼神兒都沒賞他。可不管怎樣,氣氛有所緩和,盧茵總算鬆一口氣。
正月初十的晚上,下了場大雪,漫天雪花如飛絮般從天空墜落,沒多久,之前地上的痕跡全部掩蓋,有孩童嬉笑著,跑跑鬧鬧,在外面打雪仗。
盧茵趴在窗邊,貼著玻璃看了好一會兒,院子裡,燈籠的光都越發柔和。漳州沒下過這麼大的雪,即使有,也沒這裡純淨剔透。
她拿出手機給陸強發了條資訊,沒多久便有迴音兒。
盧茵笑了下,回身看錢媛青,她過去,“阿姨,我出去一趟。”
她看她:“外面下雪,你出去幹啥。”
盧茵含糊其辭:“隨便轉轉。”
“跟小畜生?”
“……”她點頭。
錢媛青哼了聲:“去唄,我又沒綁你腿。”
“哦,我很快回來。”盧茵應了聲,拎起大衣往外走。
門還沒推開,錢媛青喊住她:“你等會兒。”她緩慢蹭到炕梢,從櫃子裡翻了半天,找出條棉褲:“換上它再出去,我給自己做的,還沒來的及穿。”
那棉褲全部由棉花絮成,非常之厚,在當地十分普遍,幾乎每人都穿。只是太過臃腫,一點兒線條都顯現不出來。
錢媛青頓了頓,又在櫃子裡翻一氣,“棉襖也換上。”
盧茵有些吃驚。棉襖是大紅色,帶著粉色暗花,是偏古老的對襟式,一顆顆盤扣小巧精緻,領口周圍繡一圈兒金絲線。盧茵是學服裝的,打眼兒一看就知道手工上乘。
她問:“這是您做的?”
“沒事兒做著玩兒。”
盧茵反覆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