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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幽蘭現在才明白什麼叫插翅難飛,他母妃確實是個有能耐的!把自己鎖在驕陽宮裡已經整整三天,任憑他在這怎麼折騰,都不為所動,除了每日來給他送吃食的宮女太監外,他連只飛蟲都沒見著!怪不得他父皇榮寵他母妃二十年不衰,她憑的是真本事,不是花架子。
昨天來了懿旨,命他娶西琅國的公主趙聘婷為妃,十日後完婚。他母妃來宣讀懿旨的時候,他跪在地上只覺得氣血倒湧,恨不得撲過去將懿旨撕個稀巴爛。他們真是好大的能耐,為了阻止他娶聆歌,竟莫名其妙的找來一個西琅公主?
皇貴妃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任憑他怎麼發怒都無動於衷,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若是允了,牢裡那位就無生命之憂,他若是執意這麼僵著,他多考慮一天,牢裡那位便斷水斷糧一日,看看究竟是他性子倔,還是牢裡那位命夠大。
他現在躺在榻子上,翻過來覆過去的想摺子,他突然可以明白三皇兄為什麼想要那個位置了。只有手裡握著至高的權利,才能保護自己珍惜的人。像他現在這樣,就是秋後的螞蚱,再怎麼樣的折騰,也沒幾天活頭了。
他是有顆玲瓏心的人,牢裡是他的魂牽夢繞,帶動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接續著他的性命。他與聆歌之間外人不懂,可他心裡明鏡兒似的,有一些秘密他一直深藏心底,繼續巴巴的為她賣命。救她,便是救了自己……
他們同在這深宮之中,隔著重重殿宇,看似伸手的距離,卻是遙不可及。他總希望有一天聆歌可以將自己認出來,可他忘了,這個女人鐵石心腸,她全心全意的愛著別人,沒功夫搭理自己。
“十七哥你歇下了嗎?”門外響起樓幽然的聲音,似乎是掌著燈籠站在門口,有風吹來,影子便忽閃忽閃的。
樓幽蘭幾乎驚跳起來,他從沒像現在這般的想他十九弟,嘭的一聲從榻子上一躍而起,扯著脖子就喊:“沒沒沒!你現在能進來嗎?”
房門從外被太監開啟,樓幽然穿著栗色常服,一雙眉眼與樓幽蘭有七分相似,像是小時候的他,帶著朗朗清風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我同你們十七王爺說說話,耽誤不了多少功夫,你們外面等著吧。”
“這……”兩名太監對視了一眼,均是面露難色“皇貴妃命奴才們看著,若是有人進來,便要時刻的……”
“你們且放著心吧,本王是奉了皇太后之命,前來看望十七哥的,你們若是連這都不信,大可以去問皇太后。”
兩名太監一凜慌忙稱不敢,躬了躬身子便退了出去。
樓幽蘭見殿門已關好,急忙將樓幽然拽了過來,塞在紅木椅中:“好弟弟你怎麼才來啊!哥哥腸子都快急斷了!她呢?她在牢裡好不好?那些獄吏有沒有欺負她?她是不是要恨死我了?你看她有沒有說些什麼?”
樓幽然見他這副急赤白臉的樣,忍不住撲哧一笑:“十七哥,怪不得皇祖母說您魔怔了,我看還真像,您這噼裡啪啦的問我這麼多,我從哪開始說?”
樓幽蘭現在心急如焚,他皇祖母和母妃將他架在火上烤,他沒處說理,見著樓幽然就像見著唯一的希望似的:“你別同我在這扯閒篇兒,從頭說,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少了一處,哥哥我就擰了你的脖子,反正父皇那爺都敢撒野了,還怕你了不成?”
“您看您,兩句話不對就撂臉子,您這還是有求於我呢,您什麼態度啊?”
“哎呦!你這存心耍著我玩呢?小爺我現在用的就是懷柔了,你再跟這廢話,我可就要嚴刑逼供了!”
“別別別,弟弟這就說,您先坐著,您這麼站著,弟弟坐的不踏實,總想起來給您行禮。”
“臭毛病!”樓幽蘭啐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旁邊的紅木椅上,瞪著一雙幽深鳳目迫不及待的瞧著他。
樓幽然看著他,風華正茂的年歲,平日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他這十七哥,真正的天之驕子,往常走在宮道上,細碎的陽光攏在他身上,可以折射出天生的王者氣度,就沒有比他再齊全的人了。
可這才三天的功夫,眼眶子熬得青黑,連鬍渣都冒了出來,從上到下哪裡還有半點的風流倜儻?若要是外人瞧見他這副模樣,恐怕他南辰國第一美男子的名號就要易主了。
情愛這東西,直能把人從雲端拉進塵埃,瞧把他十七哥熬成這副可憐樣,真是天見猶憐。
樓幽然本想再逗逗他,可瞧見他那憔悴的模樣終是不忍心再打趣他:“十七嫂好著呢,前兩天送了吃食進去,挺幾天應該沒什麼問題。你自己也得周全著點,這才幾天的功夫,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