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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的錯愕。
樓幽蘭換好了衣服,他一向偏愛穿玄色,滾金的袖口和領口妥貼的繡著翔龍,針腳細密,將那翔龍繡的活靈活現,他此刻正坐在方茶院正堂的軟榻上喝著薑湯,他其實不怎麼喜歡薑湯的味道,但只要能讓他在方茶院待著,甭說喝薑湯,就是給他碗鹽水,他都能喝下去!
聆歌換了件春水海棠的羅裙,粉嫩的顏色,襯得她膚若凝脂。剛才顏真同樓幽蘭介紹過了,說是這名叫辛夷的男子是他為聆歌在民間尋來的郎中,醫術很是了不得,前一陣子聆歌病的半死不活,就是虧得這位辛夷公子治好的。
樓幽蘭吹了吹湯碗裡冒著的熱氣,抬眼瞧著辛夷為聆歌診脈。他向來對郎中沒好印象,怨不得自己,都是容淵把他嚇出了後遺症,現在他一看見郎中就心驚肉跳,恨不得上去揍人家。還好這個叫辛夷的郎中相貌平庸,沒見著什麼出彩的地方,否則若是叫個齊全兒人來為聆歌診病,他又得前怕狼後怕虎的擔憂著了。
樓幽蘭蹙著眉抿了口薑湯,吧唧吧唧嘴,斜著眼睛瞟了下辛夷公子,隨手將湯碗遞給侍候在一旁的顏真:“男人啊!本事好是可以後天掙的,可是沒個好樣貌那就白扯,姑娘們都喜歡漂亮爺兒,本事再大還能怎麼著?頂不過一張耐看的臉。”
聆歌皺著眉瞪了樓幽蘭一眼,這種話也就他能說出口,一個爺們兒家靠臉蛋過活,他也不嫌害臊!好在辛夷聽了沒什麼反應,依舊專心的為自己診脈。
聆歌小心翼翼的瞧了眼辛夷,他今兒看著奇怪,自打進來就是慘白著張臉,一句話都不說,雙眉緊鎖,看得聆歌一陣惶惶不安。
半晌后辛夷才從聆歌的腕子上撤回手,低著眼睛不肯瞧她,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冷淡:“側王妃無大礙,近日別再著涼了就好。”
聆歌福身說了句謝,瞧他那樣子冷淡的不像往常,竟讓她有點害怕與他說話,只得悻悻的站在一旁絞著帕子看他收拾藥箱。
辛夷收拾妥了藥箱,拱手揖禮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草民先行告退了。”
“哎,怎麼著?這屋子裡就她一個主子嗎?爺兒坐這你沒看著?”
“樓幽蘭!”聆歌忙打斷他,辛夷對她有大恩,樓幽蘭這麼不客氣的同人說話真令她頭疼,這會子也不知他想起了什麼糟心事,非要這樣變著法兒為難人家。
“本王也沒怎麼著啊?本王也淋了雨,也想讓這位郎中給瞧瞧,多給你點銀子還不成?”
“你——”
“王爺確定要草民為您診脈?”意外的辛夷突然截斷了聆歌的話,靜靜的瞧著樓幽蘭。
樓幽蘭被他看得渾身起慄,怎麼著的都覺得他唇邊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礙眼:“本王——算了,本王沒什麼大礙的,你走吧,銀子照樣去領,不能虧著你就是了。”樓幽蘭擺了擺手,不管怎麼著剛才自己明裡暗裡的貶低人家,這會他要是偷著給自己穿小鞋,他豈不是還得生受著?
“歌兒走,咱們去瞧瞧你廚子裡給咱們做什麼好吃的了。”
樓幽蘭起身不由分說的拉著聆歌就向外走去,聆歌沒法子拒絕,被他半拉半拽的勉強回個頭:“阿真,幫我送送辛夷公子。”
“一個奴才你這麼熱心做什麼。”
“你這人別總是張口奴才閉口奴才的!人家剛給我看病,過河你就拆橋。”
“整個南辰國都是我父皇的,我們本來就是主子,他們不是奴才是什麼?”
“你再這麼不講理,就回你的沉香院去!”
“得得得,你彆氣,我錯了還不成?”
兩人一路吵著嘴,拐個彎便不見了蹤影,可嬉鬧的聲音依舊從遠處傳了過來。容淵還站在原地,茫然的像是靈魂都被抽空了,他下意識的抬手撫在了心口上,腔子裡碎成了一片,帶著無底的深洞,一陣風來,便吹得他再也不成形狀了……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清醒,原來他一直倔強著不肯離開就是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和聆歌之間並沒結束,他們還在彼此深愛著。可如今他瞧著聆歌,突然對自己沒自信起來,曾經的那些過往,終究敵不過樓幽蘭對她日夜相伴的呵護。
“師父……”顏真還站在容淵身邊,瞧著他師父像害了大病一般的面色慘白,不由擔心的輕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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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畫眉深淺入時無
聆歌復又得寵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座王府,實打實的讓府裡的那些個姬妾們又恨上了一把。直嘆她的命太好,上次下毒差點把趙側妃害得小產,結果王爺不但不罰她,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