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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敵意,每日裡除了叮囑她服藥的注意事項外便再無多說一句。
聆歌雖日日為聆風的事憂心,但她的傷勢卻已明顯好轉,白日裡也可在院子小小的散步半個時辰,只是每當夜幕降臨,她的體溫就會驟然下降,彷彿全身至於冰湖之中,只要她一閉上眼睛,便會夢見聆風為自己擋刀的畫面。
她躲在聆風身後,親眼看著黑衣人將長劍刺進聆風的胸口,她嚇得大聲尖叫,瘋了一樣的撲過去,突然腳下踩空,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墜去,耳邊似是有聆風悲慟的嘶吼聲,她想開口呼救,可是雙唇微張,冰如利刃的湖水便灌向自己的口中,她便再也無力掙扎,只能等著黑暗將她一點點的吞噬。
在她覺得自己要死掉的時候,一雙略帶涼意的手將她拉出湖面抱進懷裡,那個懷抱有著她依戀的溫暖和熟悉的淡淡藥香,聆歌漸漸的放鬆了身子,無意識的像那懷抱縮了縮,一隻小手緊緊地抓住那人衣襟,像是她最後救命稻草:
“二哥……”
容淵剛想放下她,忽然聽見聆歌不安的囈語,手上的動作一頓,低頭看向懷中微微發抖的人兒。
聆歌的眉目間滿是不安和脆弱的神色,慘白的小臉只有巴掌大小,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微微的擅抖著,那隻抓緊自己衣襟的小手似是意識到自己即將離開,泛著青白不肯鬆手。
容淵怔了怔,一雙手猶豫著要不要鬆開,他從未離女子這樣近過,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聞見她發頂的幽香,他再次低眸看去,聆歌粉藕般的後頸露在外面,在燭火下顯得異常脆弱。
他僵了很半天,總覺得應該把她放開,大不了再點一支安沉香助她睡眠,可不知怎的,瞥見她不安的睡顏,總覺得有一根無形的絲線,輕輕的牽扯著他心底的某一個角落,有些痛又有些癢,是他從來不懂的感覺。
他很少有這般舉棋不定的時候,僵在那裡好一會,最終一聲極輕的嘆息後聆歌便陷入一個更加溫暖的懷抱,容淵身形微動,慢慢收緊懷抱。不知道他觸動了哪一處玄機,悅耳的銀鈴聲便如月下的玉蘭花,帶著無限輕柔在月光下慢慢迴響。
難得一夜好眠,聆歌醒來時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好不少,畢竟是墜崖落湖,容淵把她從湖裡撈出來的時候,她基本都已經踏進閻王殿了,能把她救回來已是不易,可惜到底是動了根基,想要恢復成以前八成是沒戲了。
好在聆歌向來看得很開,以為這次必死無疑,沒成想幾乎進了棺材還能被容淵公子給挖出來,現在她不僅活著,還能打算著怎樣去找她弟弟,落下點病根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
“姑娘醒了?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紫衣剛巧送藥進來,見聆歌已經醒了,眉眼間的神色倒是輕鬆不少。
“謝謝姑娘體念,聆歌身子並無不適。”
“姑娘下次身子不適要及時告訴奴婢,昨晚那個樣子可是嚇壞奴婢了,若是你出了什麼意外,就浪費我們公子救你時花的那些個力氣了。”
“昨晚?”聆歌自動忽略紫衣語氣中的酸意,只是紫衣說起昨晚,她倒是沒什麼印象了,昨晚她早早的歇下了,難道夢遊了不成?
“姑娘不記得了?”紫衣瞪了瞪眼睛“昨晚姑娘歇得早,奴婢晚上來給姑娘送藥的時候,姑娘身子正是不好的時候,臉上慘白的沒個顏色兒,渾身都抖的跟篩糠似的,奴婢怎樣喚您您都沒個反應,最後沒轍了只好把公子找來了。”
“公子?容淵公子?”
“咱們谷裡除了這位,誰還能稱作公子?姑娘……一點印象都沒了?”
聆歌茫然的點了點頭,她只是依稀記得前半夜噩夢連連,到了後半夜不知怎的就開始睡得安穩了,還夢見聆羽哄拍著自己睡覺,全然沒半點記憶是關於容淵公子的。
紫衣對著天翻了個白眼,心碎的成了渣滓,他們公子多清高的一個人,平時與他們說話都像隔著雲霧般。這位姑娘倒好,旁人燒香拜佛都求不來的運氣讓她一個人都撞上了,公子不但救了她,昨兒還抱著她一夜,就為了能讓她安心入眠,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記得,太暴殄天物了:“姑娘昨夜被噩夢魘到了,怎樣喚都不醒,公子擔心姑娘夜裡睡不好,所以一直陪了您一夜。”
聆歌心中一陣猛跳:“一夜、一整夜?”
紫衣見聆歌瞪大眼睛,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已的衣服是否完好,只覺氣得腿肚子直轉筋,他們公子那麼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救了她不說,還像個老媽子似的哄她睡覺,這事放到以前想都不敢想。谷裡想和公子親近的姑娘多了去了,結果呢